Chapter5
霍格沃茨特快在十二点发出轰鸣。我找了个没人的隔间坐下,锁上门,开始读《标准咒语:初级》
这是一件很让人恼火的事情——两个多月以来,我没有成功地掌握任何一种魔咒,似乎那天擦身而过的旋风只是一场幻觉,真相是奥利凡德拿了根筷子糊弄我。
我相信自己的学习能力——能从孤儿院良莠不齐的绘本里学出流利的英语给了我足够的自信——所以也许我是个麻瓜?无所谓,那打工攒机票回国的命运将提前降临。
窗外英格兰无尽的草场一遍又一遍重复,远处的森林偶尔探出头。我不知道还有多久会到霍格沃茨,电影里显示的是从中午到晚上,不过人家拍的也说不好准不准。我在书上读到一种时间魔法可以显示时间——以白雾形态的钟表的形式。不过为什么一定是钟表?以前没有钟表该怎么办?以后又会不会变成电子表?它又是这么定位时区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个魔咒的变形部分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那意志和时间的准确性又哪个是优先级呢?
发散性思维过度也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我希望我能尽快掌握这项咒语,因为开学上课要用,宵禁要看,最关键是我没有钱买手表——在任何时期表都能作为奢侈品,不是吗?而且有求必应屋里也不一定有好货。
回过神,魔咒学笔记在向我招手,于是我又埋头抄录起来。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总要有一个丰富起来。再不济,当我作为麻瓜被赶出去时,希望这东西能甩卖给哪个冤大头,让我好赚最后一笔——也是一种书中自有黄金屋。
从前我非常喜欢看哈利波特的同人小说,以至于现在脑子里的信息也许是原著与同人参半——不过谁在乎呢?我不会成为二号救世主,一辈子围着别人打转,就像那些爱情小说里,主角凑上去和波特马尔福交朋友,给塞德里克挡咒,救布莱克最后happy ending之类的。
光正常的活着就已经要绞尽脑汁了,何必主动搅混水。
“只是你懦弱的托词而已,伊芙琳,你个懦夫。”似乎有微小的声音在内心责备我。
“管他呢,我是活着的懦夫。”我轻轻地呢喃着,又把头转向了车窗外——九月的大不列颠碧空如洗,墨绿的森林相伴而行,一切都是那么美丽而富有生机。让我似乎与费伦酒馆,库伯夫妇和兰贝斯孤儿院再也没有关系。
“没有人能阻止我享受这一切,”我单手捧着脸颊,“没有人。”
*
火车在晚上七点左右停在了一片漆黑的树林外——感谢车上自带的钟表——车站很简朴,路灯昏暗地放出橘黄色的火光。我坠在浩浩荡荡的人流尾端,前方有一个举着煤油灯的高大的人影在引路,我猜那就是海格,不过太远了,我看不清他的脸。
很快我们就到了黑湖边,和我坐在一条船上的是两个高年级的女生,她们小声聊着天,偶尔爆发出一阵大笑。其中一个棕栗色短发的女生的巫师帽差点掉到湖里,她和她的同伴尖声笑着,把帽子抱回了怀里。
湖边的泥土很湿润,还有大大小小的水坑。我感觉脚底下的运动鞋逐渐被浸湿了,黏腻地糊住了我的脚趾。我随便挥舞了一下魔杖:“水火不侵。“
好吧,奇迹并没有发生,直到我踏上大礼堂门口的地毯,那种冰凉粘稠的感觉都挥之不去。不过那张地毯好像具有什么特别的魔法——我的鞋子和袍脚,牛仔裤都像被一阵温暖的风吹过一样,变得干爽整洁。
“我爱魔法。“我旋转着脚尖打量像新的一样的的帆布鞋,泥污都不见了,真是神奇。
其他年级的学生陆陆续续地坐在了各自学院的桌子旁,留下三十多个新生,站在中间稍微宽敞一点的走廊。
“佩内洛·克里瓦特!”
分院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