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终于结束了,这里的冬天比外面的还要冷,奇了怪了,设定明明是南方,不知道为什么会下这么大的雪,下吧下吧,把她这种无关人员都冻死作者就满意了。
这么大的雪,这么冷的天,赵之惴居然约张与安见面,张与安很想假装没接到电话,躲在被子里美滋滋地看自己的小说,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个堂堂正正的男高中生,在这么冷刮大风下大雪的天气里要给一个准备在被子里躺着看小说到死的柔弱女高中生打三十多个电话并要求她立马下去,导致她现在无法快乐地看小说。
张与安现在一点都不冷,她穿着厚厚的睡衣,披着自己抗风抗揍的大棉服,趿拉着自己加棉加厚,保暖耐磨的大棉鞋和满腔都怒火出了门,现在雪见了她都得烧上三里地。
远远的,街角处,雪簌簌而落,街上车如流水马如龙,赵之惴穿着黑色大衣,围着白色的围巾,站在路灯底下,高挑的个子与灯柱遥遥呼应,一边哈着气一边搓着手,虽然是白天,虽然路灯没有亮,可张与安觉得就是有一束光打在他身上,让人挪不开眼,好奇怪,有一种林间清晨的感觉。白净的面庞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展开巨大的笑靥。
“与安,这儿。”
“哎,来了。”
张与安步履蹒跚地朝赵之惴跑来,有一瞬间,赵之惴仿佛看见也是这样一个身影义无反顾地扑到他面前,如果没有她,那个噩梦说不定是真的。还好,还好上天把张与安赐给了他。
“找我有事吗?”张与安的怒火在她看到赵之惴之后消下去一大半,所以她现在非常冷,整个人都在抖,只能用力地跺着脚希冀能多摩擦出一点儿热量。
“嗯,本来想开学问的,但我实在忍不了了,你是不是喜欢梁真礼?。”
“啊,班长,不啊,我不喜欢他啊,我喜欢他干嘛?”
“那当时你俩补习的时候怎么鬼鬼祟祟的,还特地避开人,还挑那么偏僻的地方?”
不是,大哥,我总不能说我不想当电灯泡吧我,而且,你不能因为你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补习就觉得别人也是啊,我真服了。
“就,就觉得人有点多,就安静点好,对吧。”
听着张与安闪烁其词,赵之惴不由地生气,
“你撒谎,你骗人,你就是喜欢他!”
“哎呀,我不喜欢他。”
“你就是喜欢他!”
“哎呀我不喜欢…”
“你喜欢…”
“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我最喜欢他了行了吧。”
“你…哼。”
赵之惴听到张与安说的话的陡地瞪大了眼,眼眶一下就红了,撇着嘴扭头走了,嘴里哼哼唧唧的。
“神经病吧,大冷天跑过来逼问我是不是喜欢班长,咋,要帮我表白啊?怎么这么操心别人的终身大事啊,真服了”张与安絮絮叨叨回了家,准备安逸地重新躺会被子,没办法,幸福就是如此简单。
假期连雪都来不及化就没有了,果然,无论在哪里,开学都很讨厌。小学,中学,大学,读的时候老师家长再三叮咛要乖乖待在学校,可是一毕业就会被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出学校,带着一脸懵逼在某个城市某个能容纳自己的角落继续苟活,所以说,为什么要一直待在学校啊,而且,为什么不能一直待在学校,真烦呐。
不过这个学期赵之惴像神经病一样处处和梁真礼作对,甚至放弃了自己最爱的体育委员一职跑去竞选班长。
“大哥,你抽什么疯啊?你不是当体育委员当的好好的吗?为什么要去竞选班长啊?”
“我乐意!”赵之惴傲娇地把头一拧,做出一副谁也别想劝他的面孔来。
死孩子,倔的和头驴一样,不,比驴倔多了,难怪能黑化成大反派。
张与安思来想去,到底是那处对不上让赵之惴跟梁真礼对着干成这样,到底是哪里呢,张与安和梁真礼上学期有过交集吗?交集?交集?。。。。那不就是自己吗。。。。难道,是因为自己赵之惴才跟梁真礼对着干的,不然好端端的他整这出干嘛。
放学后,张与安拉着赵之惴到了安静的角落,准备好好盘问他。
“你为什么和梁真礼对着干?”
“都说了,我乐意!”
“因为我?”
“不,不是!”
“想好了再说!”
“是…..…”
“你喜欢我?”
“不不不不,是…”
“是还是不是?”
“是!”
看着少年涨红的脸和躲闪的眼睛,张与安觉得好笑,这么蹩脚的示爱方式是用十二指肠思考出来的吗?转而狡黠一笑,准备捉弄捉弄他。
“那陈何呢?你不是喜欢她吗”
“怎么会,我不喜欢她,她跟我告白我都拒绝了。”
“所以你生日那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