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1 / 2)

薛善同唐枕,并未有一点深仇大恨,他当初去招惹对方,也不过是觉得依着府尹的权势,可以占了别人的地。

在桃溪一带,薛善有些薄名,那是在唐枕未来之前。

唐枕救了张府尹的儿子,便是总有人称他一声高人,说起来都是十年前有位高人,救了府尹的公子云云。

薛善听了,心中有些羡慕,亦知人各有命,不能同别人比较。

何况他也没有做那成为高人的大梦,薛善不过是想过得好一点,有钱有地自然是最好的。

那一回偏是凑巧了,周家小姐得了怪病,尹善童便叫他来,问他可有什么办法。他去瞧了周小姐一眼,说是自己没有办法。

尹善童说,“这可是个好机会,姚光,你不是一直耿耿于怀自己在老爷面前没什么地位吗?此次若能救了小姐,他便会看得起你,奉你为座上宾了。”

薛善被这话说动,可他确实救不了周楚楚。

尹善童看他面有为难,坐了半天,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道,“我听说十年前你们那儿乡里是不是出过一个有名的道士?你不如去他那儿探探动静,他若有什么法宝,你开口要过来就是了。”

两人在屋中说话时,还未及阳春,尹善童让丫头烧了暖盆,薛善摸了摸自己泛凉的指尖,心想这是一个法子。

这便是他去占地的根由,后来报了府尹,称是他去找那个道士来,当然找到唐枕其实是出于意料。薛善并不很真心去找人,对于唐枕,便存了一点刁难之心。

仅仅于此而已。他如果知道后来会陷入命案,且差点死在两个怪模怪样的人手里,是万万不敢招惹上唐枕的。

薛善真心不想再掺和到这件事上,可林小姐居然是唐枕的师妹,他心里便是忧了。

他不知这位林小姐会不会对自己怀有恨心,若怀了恨心,他在凌大人那里,又岂是能够安稳下去。

薛善心忧难耐,便也不搭理身边的这个妖精,尹善童想从地上起来,却是几次难以爬起,便索性靠在门边,他的脸上有疤痕,是那黑袍怪人下的手。

他去大牢的时候,本是想看看唐枕是死是活,结果却反中了他的计,被狠狠地利用了一次,那个黑袍人的法力让他吸过来了,两人死斗了一场,最后尹善童杀了那黑袍怪人。

他自己却也遭了反噬,除了胳膊和腿被扭断,连一张脸也受了灼伤。他虽然乃是一只提线木偶,可却也是靠着自己一步步修炼才勉强有了一副躯体。

如今变成这副鬼模样,尹善童心里便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让唐枕付出代价。

薛善并没搭理他,但到了晚昔,却还是去外头揪了一只鸡来喂他。尹善童恶狠狠地攥着鸡,便是在地上咒骂薛善,说他不是黄鼠狼,天天吃这畜生干什么?

不吃鸡,难道还真吃人!薛善本来就心烦,听了这话更没好脸,只冷嘲热讽道,“谁让你去招了个不能惹的人,你想害他,人家难道白白受你的害,害人反害己!”

他骂了妖精一通,尹善童却是莫名不言语了,并非是因为被他的话说服,而是嗓子里好似睹了一口恶血,再多说一句,他便会吐血身亡。

尹善童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日了,以妖身成人到今日,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到这样一个下场。

他想他与唐枕,或许就是冤家路窄,若他死,死前定也要让唐枕偿命!

薛善同尹善童各自怀着心事,而此时林家府中,却也是不得太平。杜娘子的丈夫本来在外游手好闲,哪知才半月不回家,家里就出了这般大的事。儿子躺下了,自己媳妇也病倒了,回来打听几日,才知是个小丫头陷害的。

杜娘子的丈夫要为他儿子同媳妇做主,先是去骂了小丫头一通,骂了过后,又叫下人散出谣言去,说是林大人的千金是个不世出的妖孽。

没隔几日,便有人上门收妖了。

正门口被钉上一张黄灿灿的符纸时,掷光出现在花铃的背后,桃月心惊胆颤,低下头看她的这个小主子。

花铃坐着一张织锦软椅,她来到府中,此处备了好些衣物,听说是她娘好的时候叫人准备的,尺寸是大了些许,不过正是过了秋,她外头穿了一件粉青绣袍,里头却是一件毛茸茸的袄子,领口处环着一只金项圈,桃月也说是她娘留的物事。

花铃穿得算是妥帖,脸上的神情乍看亦是无甚波动,可掷光目光幽深,只觉得花铃定然是快要撑不下去了。

接连被人当做妖怪,府里还请了人上门捉妖,这个小丫头再是坚强,没人护着,她也撑不了多少时候。

果不其然,掷光仔细打量,就见花铃看着背不弯头不垂,实则两手攥在一起,嘴唇也虚虚合着,显然不知道如何应付。

她还没注意到掷光在身后,眼珠里的光一点点似黯淡了下去,她这双眼睛算不上出奇的大,只是因脸蛋小巧,眼珠明亮,因而有时会显得大,其实她生得处处周正,怎么看,都是个很乖巧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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