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兜里摸出个气球开始吹,之前还担心自己的肺活量吹不满,结果现在一肚子的气!
而且,怎么这人都上椅子了,还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他居然还敢跟我说话:“你就是新来的监管者?”
我还是知道要守尸的,没扭头就走,而是哼了一声:“要不然,你为什么在这里坐着?”
“啊哈哈……”他居然还敢笑,甚至想伸手去挠头,然而被捆着动不了,“和我印象里的监管者不太一样,所以有点惊讶。我是个前锋,玩拉格比足球的,比赛常有冲撞————撞倒了你很抱歉,我只是想让你晕一下,真的就一下!”
“哦对了!”见我背过身去专注守尸不予理睬,他又赶紧补充到,“我叫威廉·艾利斯!”
爱丽丝?我听得差点就笑了,但想想刚刚的遭遇,又板起脸忍了下去:被这家伙撞得浑身都疼,才抓第一个人就这么艰难……
俗话说祸不单行,我还没彻底从刚才的头晕中缓过来、我也只妨着艾利斯的队友过来救人————我想不到————自己会被弄走,真的是物理意义上的“拔地而起”?!
总之就是,我在守尸时身体突然腾空,再回过神时,已经落在了陌生男人的肩膀上,眼前是椅子上不断远去的威廉·艾利斯。
————我被人扛起来跑了?!还有这种操作?!
我连忙挣扎:“喂!你……”
扛着我跑的男人居然一把将我按回去不让动:“现在监管者还在附近,但小姐请相信,我能带你逃出去!”
他脚下一点也不停,转眼椅子上的前锋已经看不见了,与此同时,我绝望地听见了大门通电的声音。
“放我下来啊!你不觉得哪里不对吗!”这男人不知为啥力气也很大,我只能歹毒地去揪他的头发。
终于把他揪停了,男人将我放下来,护着他的头发用阔沿帽挡了又挡:“这……明明这条路是个绝佳的逃跑路线啊?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心跳不减?”我把他的疑问一口气说完,睁大了眼睛瞪向他:男人终于看见了我眼里的红光。
“因为你扛着监管者跑了!”我一锅铲下去,他也只有倒地的份了。
算算剩下的两个人已经逃脱,我瞧了一眼地上眩晕的男人,是个留着胡子的大叔,牛仔的打扮,还有点民族风装饰:我第一次出场,平局也不错了。
于是我拿出气球开始吹,准备将他牵上椅子,结果已经吹了好一会儿,我都怀疑地上的牛仔能自愈起来了,这气球还没有多大。
原因很简单,我肺活量不太强,或者说,我不习惯这种特殊气球的吹法……威廉·艾利斯那阵,我很气,所以几口就吹出来了,但是如今他已飞天,我……本身是吹不太动的。
连那等死的牛仔都发现不对劲了:“小姐,你是不是遇到了麻烦?”
于是我放下刚吹了一点点的气球去看他,结果又焉了。
我:……
他居然敢对我笑:“如果可以,我乐意为小姐提供帮助。”
我满脸写着不信。
他拍拍胸脯开始自我介绍:“在下凯文·阿尤索,既然以后要在一个庄园生活,小姐将知道,我是最乐于为女士效劳的男人。”
“所以,反正都要迷失了,我帮你吹吧?”
————我发誓,我是真的吹不动了,此外这局只剩我们两个,“叫求生者帮自己吹气球”这种丢脸事,没第三人会知道。
于是我把手里的气球递了过去:“多谢了,以后有机会杀三放你。”
他接了过去,咬住了吹气口:这时候,我没觉得不对劲。
阿尤索开始吹了,顺便他抬起眼睛看我,对视的一瞬间,我脑子里突然惊雷炸开。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失控地尖叫起来,手里的锅铲疯狂地挥到他身上。
“流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的,这气球是我刚刚吹过的!
“我要放你血!”
已经倒地的人无法受到更多伤害,但这不妨碍我惊慌失措地又给了阿尤索几铲子,然后人也不挂了,我扭头就仓皇而逃。
————“……总之出师不利,虽然平局然而过程悲催。”
回去后,我跟庄园主诉完浑身都疼的苦(当然不敢说吹气球的事),就瘫在椅子上懒得再动一下了。
“万事开头难,你这样已经算不错的了,虽然他们是认错了人才……”祂安慰如同挖苦。
然后,我的好庄园主又找到了新的、折腾祂小碎片的办法:
“餐厅的人手出了点小问题,我还在修养,所以你再帮个忙吧少女!”
于是,还没从第一次游戏的不好回忆中走出来,我已经去求生者的餐厅端盘子了。没办法,祂给的报酬太多了。
虽然穿着女仆装,但不是可爱的会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