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睨了一眼他身后,小声调侃道:“你可小心点,这兔子会咬人!”
周瑁远竟没生气,笑着撵她走人,“别忘了,我交代你的”,“放心吧”,周琞扬扭头就钻进了车里,她的司机帮她关上门后,向周瑁远恭敬地躬了躬身,就回了驾驶座,驾车而去。
周瑁远目送两台车离开,回头看到林子苏,她酒力不支,正倚着包房的门,痴痴地望着自己,一时也看得痴了。
人世间百媚千红,都不如此刻这微醺醉态的女儿美,简直动人心魄。
见惯了她矜持自若的女儿态,这醉后的风情,让他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上一次这种神态,还是私募之夜,那夜她像一只小野猫,毫无畏惧地和自己狂野共舞。今晚这么安静,可一点不像那夜的她了。
他露出了远先生的标志性迷人笑容,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触碰到她酒意流动的温热身体,也是一阵心动。
见她酡颜醉姿,竟比过往所见的那些万紫千红还要勾魂摄魄,禁不住揽了她的腰,柔声道了句:“傻丫头,在看什么?”
他突然眉头一皱,愠怒道:“你喝酒了?”
林子苏嘻嘻一笑,用手比画了一下,“就一点点,我有好多话想对远先生说,要喝了酒才敢说——”
“你的药呢,在哪里?”周瑁远焦急问道。
“嗯,在包里呢,”林子苏被放到沙发上,周瑁远慌忙去拿药,让她就水服下。
然后,蹲在她面前,抚摸着她的脸,柔声道:“傻丫头,想说什么,不用喝酒,比起你要说的话,你的命更重要,你什么时候才会听话,你知道我有多担心?”
“远先生,好喜欢你,怎么办?”林子苏专注动情地看着他,突然一把亲昵地勾住他的脖子,一副小女儿的依赖情态。
周瑁远心动难持,突然一把打横抱起她,林子苏咯咯地笑了起来,好奇地问了一句“去哪儿呀”,周瑁远坏笑道:“跳舞!”
林子苏却像只鱼儿,麻溜地挣脱了他的怀抱,摇晃着步子,对他调皮道:“对,跳舞…,嗯,你还没…,看过我跳舞,所以,我要跳,跳给……,你看!”
周瑁远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怎么没看过,我看过很多次,年会上,华中大酒店,我都看过啊!”
说着,周瑁远就牵着她走进了会所一层的典雅长廊,曲径通幽,长廊深处,有一个很隐蔽的舞池,上面还有一台古筝。
林子苏回头,娇俏妩媚道:“我说你没…,没看过,就是,没看过嘛。”
“好好好,那我就看你跳,好吗?”周瑁远便要去捉她的手,她却溜开了,欢悦地转了几个圈圈。
于是,高跟鞋、大衣、围巾都飞了出来,留下一袭百褶裙、头发在空中飘扬打圈,像一只轻盈的蝴蝶飘入了舞池。
周瑁远支开了会所员工,让他们下班,随后他亲自去点音乐,是一首古筝乐,和着中式古典的会所气韵,尤其令人心醉神驰。
听到是自己熟悉的古筝音乐,林子苏便跟着音乐翩翩起舞起来,周瑁远就坐在舞池不远处的茶台。
刚才已经有员工帮他们沏好了茶,周瑁远一边饮茶,一边欣赏美人舞,他饮酒节制并未醉,可此情此景,酒不醉人人自醉,一时也看痴了。
原来,酒醉后的林子苏,不再是那年年会上那个安静优美的初荷,此番酒后而舞别有一番疏狂之美,其实她骨子里埋藏着如火山熔浆一般的热情和狂野。
比之私募之夜更洒脱恣意,这股子疏狂成就了她不同与众的风情,或许那才是真实的她吧。她把自己埋藏得这么深,竟差点也瞒过了自己。
自以为能够洞见世间所有女子的他,今日才发现对这个女子一无所知,一时激起了他前所未有的猎奇之心。周瑁远想着,望着,一步一步靠近她……
朦胧的灯光下,林子苏隐约可见一个男子慢慢走向自己,那人越来越清晰,怎么是方老师?方老师,方老师……
等男子靠近了她,林子苏失望地摇摇头,喃喃一语:“你不是方老师,嗯——”
一语未完,身子一软,就倒进了男人的怀里……
等到林子苏醉梦中醒来,也不知今夕何夕,隐约感觉到不是在自己的床上,房间拉着窗纱,屋内很暗,只隐隐约约看到家居物件的轮廓,四周出奇的安静。
林子苏有点害怕,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甫一下床,才发现自己换了一件白色宽松的丝绸睡裙。
很快又惊奇地觉察到,屋内的夜灯竟然是智能感应的,不知道是什么感应的,反正就是亮了,很微弱,仿佛是为了适应混沌的初醒。
不过,对于刚才的黑而言,这已经足够让视线一亮,她就这样光脚轻轻走过去。
房门是虚掩的,门开后,就听到房间外有音乐声,像是歌剧类的,林子苏听不懂,但感觉很好听,空灵缥缈的女声,如临仙境。
房间的隔音竟然这么好,房门不打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