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心中着急。”浮令松瞧着她,道:“要我帮忙物色一个品行德厚的好儿郎,做小本生意的也可,家中的得力暗卫也可,亦或是新来的年轻帮厨也可。”
瑜伯说的十万火急,说的笃定坚决,似要让梨叶明日就嫁出去。
这事梨叶知道,在逸山瑜伯跟她提起过,她不是没有好好思量过,可她与人没有接触,当然不会知道脾气是否相合,是否能聊得投机,后面回了茗安城,此事便搁置了,瑜伯怎的无缘无故又提起。
“之前瑜伯说过,我也考虑过。”梨叶望着浮令松依然不阴不晴的脸,咽了咽口水,道:“但我没说过着急结婚。”
浮令松端起空荡荡的酒杯,快要到嘴边时才发觉,里面的酒早已被他饮下。
他看了添酒的梨叶一眼,目光转向别处,问:“那你可有意中人。”
如若梨叶当真有意中人,他不会阻挠,成全她,未尝不是对梨叶最好的选择。
意中人。
梨叶放下酒壶,余光去瞧正喝酒的浮令松,谁知他酒杯凑在嘴边,遮住他的半张脸,微仰着头正慵懒垂眸看着她。
梨叶被浮令松这复杂的一眼瞧的不知所措,可感情之事岂能儿戏,当即定了定心神,认真道:“目前没有,更没有瑜伯说的要着急结婚,公子救我,我跟着公子不过半年,未及报答救命之恩,怎会贪图自己享乐。”
“我不希望什么救命之恩,成为你约束自己的枷锁。”浮令松起身,再次确定,“真的没有。”
“没有!”
“那你要同瑜伯好好说说,我原以为是你不好意思说与我,看来又是瑜伯自作主张。”
浮令松背对梨叶负手而立,“上次武宜的事情也是如此,若此番我不问过你的意思,直接找了合适的人叫你去见,届时你去也不去。”他回头道:“找瑜伯说清楚,免得再闹出乌龙来。”
“好的,公子。”上次纹宜赶回逸山,想揍人的样子她一直没忘。
瑜伯的心情梨叶理解,孤身一人的瑜伯,除了她,在这个世上该是无过多牵挂,只要她了结了终身大事,瑜伯便卸下了担子。
只是瑜伯为何从不过问她的意见,就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起码也要知会当事人一声啊。
梨叶再给浮令松添满酒,道:“我这就去找瑜伯。”
大概是心过于劳累,梨叶不自觉的捂上心口,提及婚姻之事,女子谁不是娇羞期待姿态,可她心中怎的会有一股不可名状的失落。
如果她回答有意中人,公子会不会就真随瑜伯心意,让她离开浮家去过另一种生活。
胸口闷闷的堵堵的,走着走着梨叶小跑起来,路过一片绿油油,踩弯了葱兰细嫩的叶。
瑜伯听到一阵时轻时重的脚步声,偏头从窗里瞅了一眼,没见到人影,他把手里未清点完的家当上锁塞回床底,两只手在衣服两侧拍了拍,喊说:“谁啊。”
“是我。”
“哟。”听是梨叶的声音,瑜伯兴高采烈的从屋里出来。
梨叶此时过来,可是公子将他所托之事告诉梨叶了,瑜伯开心道:“去年的艾草蒿草你拿走些,睡前点燃好驱蚊虫。”
瑜伯看到低头垂脑的梨叶,原本笑盈盈的脸上一板,心思已百般转变。
与浮令松提起梨叶婚姻之事时,并未见他展露任何迟疑不快,反是答应的爽快,还说梨叶是个好姑娘,他自有安排,当时瑜伯听了心中别提有多欣慰,再看梨叶无精打采的样子,分明是受了打击。
瑜伯心一凉,但是这件事由不得她。
“你怎的又与公子提我的事。”梨叶解释道:“我的意思不是不能提,我是说没有任何着落,但凡您老有个相中的也好,我有个心悦之人也好,都能好好与公子说,公子开明,这个事,他定是极力成全的,只是,只是。”
瑜伯看她越说越激动,拦住了她,道:“坐下慢慢说,激动什么。”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时间也不短了,就没听说你有看对眼的,这才着急让公子帮忙,公子识人多,大家都乐意听他的,所以叫公子操办,最合适不过,而且公子答应的十分爽快。”
梨叶听着慢慢平复下来,反倒是被方才自己过度的反应吓到,这会儿想想,瑜伯做的没错,公子也先是问询过她,尊重于她的意见,并无责怪之意。
不论浮令松还是瑜伯,都是在为她着想。梨叶感到抱歉:“对不起,是我让你操心了。”
“你我叔侄,何须说这客气话。”瑜伯安慰道:“近来城中局势不稳,找个知你疼你的人嫁了,平淡安稳的过活,岂不美哉。”
梨叶迟疑着点点头,道:“那公子找来了合适的,我要一一相见吗。”
见梨叶松口,瑜伯心中大喜,说明道:“不必忧心,我已与公子说好,到时公子寻个来由将人叫来,你只管藏起来看,若合心意再出来相见,不合心意就由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