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好。”何凡笑脸相迎,道:“我送您。”
武宜动动嘴,朝专心送客的何凡无声比划‘我送您’三个字。
依旧如此爱耍宝,丝毫没有沉稳成熟,何凡这会儿虽对武宜不合时宜的举动烦心不已,心中又何尝不羡慕。
何凡折回时,姚崇然正在用膳。
“殿下。”
“城中胡人撤离情况如何。”
“皆已撤离,知道星点消息的人已连夜处理干净,绝不会走漏半点风声,只剩下刑部那个。”何凡道:“殿下放心,其他事项皆已安排妥当,只等您一声令下。”
姚崇然放下碗筷,忧心忡忡,协议即将达成,一场大火引得他满盘皆输。
一场毫无征兆的大火惹得圣心不悦,真正令龙颜大怒的,是在空气中经久不散的硫磺硝石之气,死伤人数更是让人心惊不已,络绎不绝的奏折,压的案几不堪重负。
“大火案父王交由大理寺彻查,大理寺定严查死查,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姚崇然揉了揉紧绷的眉心,平静道:“当务之急,是找出失火的原因。”
何凡道:“昨晚查出起火之处,正是堆积火药隔壁的住户,火是从灶台点燃。”
“真是无巧不成书!”姚崇然思考片刻,微眯的眼神中杀气腾起,“老三,会是你吗。”
回府的浮令松并未去看望一夜未归的浮清风,而是回了房间,让梨叶送了饭菜,又让梨叶安排药浴,准备泡澡。
“公子,我早已备好药浴。”浮令松看上去一切如常,偏梨叶能觉出他的失落,小心道:“云公子回了上虞城,说你想去随时去,他等你。”
浮令松点点头,问道:“身子可有不舒服。”
“没有。”梨叶道:“房间里暖暖和和,一觉起来,舒服着呢。”
“那便好。”浮令松道:“你吃了吗。”
梨叶道:“早上和云公子一起吃了些。”
浮令松道:“可要再陪我吃些。”
梨叶坐下,傻笑道:“好啊,云公子只吃了粥,害得我也不敢多吃。”
“我就知道。”浮令松给梨叶递了碗筷,语气柔和:“早饭要吃好。”
梨叶接过碗,夹了块面前的桂花糕,不停道:“我知道我知道。”
吃到一半,浮令松将两人面前的菜对调,打趣道:“我怕你拘着,免得一会儿武宜来你再加一餐。”
梨叶不愿了,小声反抗道:“公子,我又不是猪,一天吃五顿不成。”
笑了笑了,公子终于笑了。
刚过来的武宜见自家公子笑的开心,见对面坐着梨叶,脚步不自觉的慢了下来。
这这这,他是去还是不去。
“快吃饭。”浮令松对武宜道:“吃过饭陪我去泡药浴。”
“好咧。”一早跟着出门的武宜饿的肚子咕咕叫,坐下后狼吞虎咽,一连吃好几块桂花糕,端起粥碗猛喝了几口,畅快道:“舒服。”
梨叶怕他噎着,道:“你慢点,饿死鬼投胎啊。”
武宜不满:“咋地,我吃个饭你也管。”
梨叶道:“我是怕你噎着。”好心当做驴肝肺。
吃过饭,武宜陪着浮令松去泡药浴,梨叶怕人说闲话,则趁大家都忙碌的时候,偷摸跑去洗了昨晚淋湿的衣物,外加浮令松的白色外衣。
“公子,复生对我也有所保留。”武宜挠挠头,道:“他嘴现在严的紧,只说守在门外一夜未睡,要好好休息一下。”
昨夜归来,全然没有心情做任何事,这会儿泡在热气腾腾的药浴中,身上疲惫瞬间被一扫而空,浮令松道:“除了太子府,可还去了其他地方。
武宜道:“还去了宫里,其他地方嘛,他说没有去。”
“嗯。”浮令松道:“这几日不用跟着他,不然他施展不开拳脚,免得祖父会给你安排其他事支开你。”
“啊,好吧。”武宜只敢在心里替复生鸣不平,想到今日街道上张贴的告示,他忍不住吐槽:“官方对外宣称昨夜突发大火,可起先那几声炸破之音,震耳欲聋了都,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浮令松蹙起俊眉,道:“在京城一排居民巷中存有火药,宣扬出去让百姓如何安居,只会加剧惶惶人心,更何况缘由未解,官方只能给这个说法。”
“公子。”武宜下巴支在桌子上,道:“要说火药多,怎会只响几声就止住了,要说不多,瓢泼的雨愣是下了恁长时间,火势才消停。”
武宜歪头思虑道:“连咱们府上,离得这么远,火药味都闻的我鼻子痒痒。”
“说明。”浮令松捏起水中漂浮的艾草叶,贴在眉心处,闭眼道:“未经组装,硫磺是硫磺,硝石是硝石。”
“对,还说明硫磺和硝石是分开存放。”武宜激动的两手一拍,只顾沾沾自喜的分析:“这样一来就证明,即便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