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3)

梨叶眼角余光触及到一个身影,当即反应过来,顾不得细思,脱口而出:“浮公子!”任由着竹筒中剩余的水流在脚下。

“嗯。”

浮令松应的毫无波澜,似是早已知道来人是谁。

因为离的有些距离,加之烛火昏暗,梨叶看不清浮令松的模样,只见他坐着,胳膊前后摆动几下,自往前去了几分。

梨叶为之一震,浮令松坐的不是凳子,而是竹椅,这东西她使用半年有余,自是熟悉不过,就算浮令松性格松散,可好端端年轻气盛的人那个愿坐竹椅偷闲?

先前听闻浮家公子才华横溢,他人提及多是夸赞,更莫说生的俊俏,有皎如玉树临风前之称,从未听闻浮家公子有腿疾之隐。

此时顾不得心中所惑,梨叶佯装镇定,若无其事地捡起地上的竹筒,道:“公子,不好再往前去,地上方才落了水。”

“嗯。”浮令松道:“你将书案上的梅放置内室卧榻前。”

梨叶微微一愣,忙道:“是。”

走至案前拿了桌上白色的梅花,梨叶便小心翼翼一手提灯一手拿梅,要进内室,突然发现没有多余的手打开竹帘,才顿悟自己一直提着灯。

梨叶把灯随意放在地上,空余出手去掀竹帘。

刚把竹帘掀开,只听浮令松忽道:“别动。”

接收到命令后,梨叶一动也不敢动,暗暗思虑自己是不是那个行动犯了浮令松的忌讳,引的他不快。

没成想浮令松自推转椅轮,从她身边经过时停了下来。

梨叶煞有介事的站立着,摸不透浮令松要作甚。谁知浮令松细指一捞,将梨叶怀抱的梅瓶接去,便径自一手推椅进室内。

隐约中看清浮令松的侧脸,俏鼻隆正,给人说不出的温润感觉,只一眼便觉当真配得上他人的赞言,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来是要借她行个方便啊,梨叶霎时间松口气,将竹帘放下。

她老实的静立片刻,听内室人道:“去吧。”

“是。”梨叶放下略酸的手臂,出来匆匆清理地上的水,收拾妥当后,方悄无声息提灯出了正屋。

回到自己房中,怔怔吃惊。为何无人告诉她浮令松有腿疾,更不曾从谁的口中听得一言半语,就连瑜伯也未曾告知。梨叶思来想去,猜测浮令松应甚是在意身上的伤,所以他人不敢提及。

“怪不得。”

当年浮令松与公主的婚约闹的坊间都人尽皆知,男才女貌不失为一段佳话,可后来无疾而终,婚约终止,一时间沸沸扬扬,此后浮令松便从茗安城消失。

原是浮令松意外腿疾,后惨遭公主弃婚,悲痛欲绝下隐居于逸山。梨叶猜想过后不免惋惜,又叹:“原来如此。”简直堪比书里的精彩。

这么看来还不如和书中结局一样,跟着职一道人苦修。

先前看的书立时鲜活起来,梨叶思忖:作书之人莫不是浮令松亲近之人,对他了如指掌才写的如此贴切。浮令松这般温润寡淡,不守男德这等秘闻八成是胡诌的。

梨叶这下想通了,当初浮令松对同样有腿上的她或多或少感同身受,所以瑜伯去求他,他一口答应留下她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在逸山。

当晚梨叶决定日后真心实意奉浮令松为公子。

二月底,草长莺飞,宅中姹紫嫣红开遍。一日武宜与梨叶坐于廊上休息,浮令松命他二人将中屋门前的布解下。

武宜爽利站起身,搓搓手道:“走,松绑去。”

梨叶跟上,两人一边一个,武宜嫌解着麻烦,抽出剑准备砍开,浮令松怕误伤桂树,道:“莫要用剑。”

“公子,我的剑长眼的很。”武宜嘴上硬,手上麻利地收了剑。

浮令松道:“即便如此也不许。”

“一颗树比我都金贵。”武宜小声嘀咕,有一下没一下的解着,这种细活他上手就手抖。

梨叶已将外面缠的布全部解开,里面的桂树绿叶盈盈,可谓保护到位。

浮令松满意点头,不枉费了一番辛苦。云明月月准时来信,信中说些个腌臜话,道若不是山中冬季难熬,他早已来逸山讨伐人了。

梨叶解完后又去帮武宜,道:“你手上可真笨,几根绳子就为难住你。”

武宜如蒙大赦,爽快承认道:“你说的对,反正没你聪明。”

碍于浮令松在跟前,梨叶把到嘴边的数落话咽下,道:“行了,赶紧的。”

两人一高一低一左一右站着,男的硬朗俊俏,女的娇小清秀,年纪又相仿,两人日日形影不离似是互为有意,浮令松不觉点头。

起初瑜伯提及之时他不以为意,眼下看来可以着手考虑。

毕竟终身大事轻率不得,浮令松即叫了武宜进屋,询问道:“看你难得细心照顾一个人,你可是觉得梨叶不错。”

武宜不假思索,肯定道:“是不错。”梨叶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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