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3)

前几日里大雨未歇,头顶上一片片阴云飘浮游动,也不过是翻涌着移了个位置,始终倔强的不肯散去。

山顶已多日不见身后普照大地的太阳,直到昨夜里雨势也不见消减,却不想今日一早便日光充裕,直照的人睁不开眼。

竹门轻启,檐下铜铃声声脆,一阵清凉扑面而来,微风穿过竹林拂过竹叶。

一时间头顶摇曳生姿,竹叶摩挲的沙沙声荡在耳边,令人心悦。经过几日雨水不停的洗刷敲打,园子的竹从杆到叶都愈发的翠绿,绿的油亮,看了就叫人心情明亮。

“公子,你真是神机妙算,今日的太阳快把我照焉儿了都。”武宜轻挑左眉以手为扇,显然刚刚的凉风并未减去他半分燥热。

他的眼神从浮令松一身茶色轻纱薄衣上掠了一圈,随即松开抓竹椅的手,性急道:“公子,我去去就回。”

话音落去,竹椅上端坐的浮令松抬眼瞧去,入眼只剩高大的竹枝松松垮垮在摆动着。

看来武宜这趟乌山没有白去,轻功可见的长进不少。竹叶间撞击的沙沙声仍未平息,浮令松闭眼静听,心下舒适,不觉扬起嘴角。

待林中风波平息,浮令松扶上身旁苍翠的竹杆,双手发力,借着笔直粗壮的杆身站了起来。

一条石板小路生于幽深的竹林中,浮令松沿着蜿蜒曲折的石板小道缓步行到一处亭子前坐下休息。有蓬勃的竹叶遮蔽,亭中甚觉凉爽,清风送过,竹声摇曳避去不少热气。

浮令松回望身后一片浓绿的静谧,心道换套衣裳不至于这么长时间,定又贪玩去了。

从门口到亭子的路并不算远,但借用臂膀之力行动的浮令松身上已微微出汗,他拂了下额头,闲适的以袖为扇,消减身上的热气。

汗水还未落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宁静,踩的脚下细长枯黄的竹叶咔咔作响。脚步逼近,浮令松仍以袖做扇,轻轻开口问道:“活了。”

明明是问话却将‘活了’二字说的异常肯定。来人双手抱拳,弯腰鞠礼,重复浮令松的肯定道:“活了。”

“抬出去,放回原地。”

“是。”银铃般悦耳的回答略带迟疑,脚上却是生了风反身执行命令。那人只是活过来而已,伤势如何还未可知,此时抬出去严酷如火的日光也要将人灼个半死。

公子不杀此人,想必此人无害,可既是无害又何必急着抬出去。纹宜费解,不杀也不留,反倒是抬回原处。

话说回来,毕竟此人来路不明,被仇敌追杀至此,留在山上也是隐患,纹宜这样想着,便加快脚上的步伐,想着回屋一趟,给那受伤之人拿把竹伞好以稍稍抵挡些晌午的日头。

至于其他的只能听天由命。

茂密的竹遮挡住日光的直射,亭顶石青瓦片上所剩无几残余着昨夜的雨水顺势而下,汇集一处后撑破瓦檐上最后一道防线,不声不响的滴落在地,稍纵即逝。

一道白亮的光夹带着寒气突扫而来,白色的光影一闪而过,浮令松垂眸,尽管听到身前身后飞奔急来的脚步,因为凌厉如电的剑气已近在咫尺,他不得不探低了身子,偏身出手,精准地抓住拿剑的手腕。

手腕纤弱的让人不盈一握,浮令松使了些巧力,不至于当真捏折了这细柳似的腕。

“公子!”

“公子!”

两道惊恐担忧的声音同时乍起,看到浮令松制住来人,武宜和纹宜面面相觑后长长的舒了口气,暗呼好险。

浮令松回头看清持剑者的面孔,手上发力。

只见那人细眉轻皱,暗自吃力咬唇强忍,始终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何必如此忍耐,浮令松盯着一脸憔悴的女子,默默加重力道。

那女子额头上冷汗涔涔,苍白的小脸上发丝凌乱的粘着,尽显狼狈,眼神却倔强的回视着浮令松的不悦。

腕上骨节分明的手微收,力量悬殊,持剑的手轻颤,长剑终是应声而落。

此时那女子正视浮令松的明眸寒意渐起,满是防备。

“你这白眼狼,怎的不知好歹,我家公子可是救了你的恩人。”

武宜气冲冲的跳过栏杆,说话的声音隐隐有些颤抖,他顾不得对方是女子,毫不客气地一把揪起肇事者,疾言厉色道:“若不是我家公子,你怕是早被野狗啃了干……”

那女子在武宜抓住她的那刻回头,深深的剜了眼搭在她肩上的手,便毫无征兆的如软泥般滑落下去。

武宜没想到她会直接晕过去,愣了一下,他前一刻看到炯炯有神的犀利目光是谁的?他自觉下手急力道重了几分,但绝不至于掐昏她。

要不是她小脸煞白煞白,武宜真怀疑她是见势不利,便装昏企图蒙混过去。

眼看着那女子衣角从手中滑脱,要狠狠的摔在地上,不想一直坐着的‘被害者’长臂一捞,险险的接住这瘦弱的身躯。

浮令松看着因剧烈活动而泛红的脸,目光停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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