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家善造兵器,江湖地位很高,各门各派都乐于与他们交好。可近二十年来,冷家却很低调,闭门谢客,与世无争。久而久之,便门可罗雀,人丁稀少,原本遍布各地的兵器谱子都缩减到了江南,这都与冷家的现任家主冷冶有关。
据说冷冶脾气不好,性格乖张,不善交际,导致冷家没落。
天气渐冷,阴风阵阵。
冷冶独自坐在院中,虽已过而立之年,面容却十分年轻,只是脸色苍白。他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咳嗽两声,喝了口热茶才稍微缓和。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冷冶皱了皱眉,起身而出。
“家主,有人来买兵器!”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下人急忙收敛神色。
原来是买兵器的人非要见冷冶,可冷冶从不随意见人,于是那人便动了手。
冷冶随着下人出去,门口的人一身黑衣,戴着面具,看不面容。周围躺了几个冷家的人。
冷冶开门见山:“有何贵干?”
“给我铸一把刀。”
“什么刀?”
“堪比霜降的刀。”
“抱歉,爱莫能助。”说罢,冷冶转身就要回去。
黑衣人皱了皱眉,疾步向前拦在冷冶跟前,说:“开个条件,都可以。”
冷冶道:“条件?你能给我什么?”
“金银财宝,武林秘术,神丹妙药…你想要什么?”
“你的命,你给吗?”冷冶始终一脸淡然。
黑衣人被惹怒:“你敢耍我?”
冷冶冷哼一声:“阁下不知,铸剑铸刀最好的引子便是人血吗?普通的刀剑,也配让我出手?”
话毕,头也不回的离开。
黑衣人半信半疑的看着他的背影,突然,他抽出腰间的刀,纵身一跃,朝冷冶砍去。
冷冶不为所动,眼看着刀就要落到他的身上,席冷天从墙上跃下,一脚踢在那人的手腕上。
墙后的冷风见席冷天出手,又隐了回去。
那人反应极快,左手捡刀,转身就走。
刚到门口,就被南宫无笑和凤笙歌拦住了去路。
南宫无笑拔剑,剑法变幻莫测,席冷天很快赶来,加上凤笙歌的配合,那人渐落下风。
凤笙歌道:“抓住他,留活口。”
南宫无笑闻言,正准备冲向前去,黑衣人却甩出一颗霹雳珠,“砰”的一声巨响,飞石四溅,烟雾弥漫。
霹雳珠的威力席冷天和凤笙歌都见识过,不敢轻举妄动,只有李成益一股脑往前冲。
待烟雾渐渐散去,哪有还有人影。
席冷天看着地上霹雳珠的残骸,问道:“这不是你的东西吗?”
凤笙歌闷声闷气的说:“哪里是我的东西,是在贝者坊买的。”
席冷天蹙眉道:“有钱都能买到?”
凤笙歌耸了耸肩:“不然呢?”
南宫无笑突然说:“李成益呢?”
周围除了他们三个,再无其他人。
凤笙歌哀叹:“不会吧,锤锤不至于这么菜吧!”
“去问问那个黑衣人是何身份。”席冷天转身向冷府走去。
冷冶坐着,宫明夕站着,看着冷冶道:“前辈,你生病了。”
冷冶淡淡看她一眼,说:“你跟那几个小子一起来的?”
宫明夕点点头:“是啊,前辈,我自学了几年医术,要不,我给你把把脉?”
“自学?”冷冶道,“不必了。”
宫明夕看着他冷冷淡淡的样子,有些不近人情,她瘪瘪嘴,知道他不信自己的医术。
没一会儿,席冷天他们便回来了。
冷冶喝了口茶,黝黑的眸子肆意地打量着四个年轻人。
“说吧,什么事?”
席冷天行礼:“晚辈们是来打听一个人的下落的。”
“谁?”
“肖元白。”
“不知道。”
席冷天一愣,他没想到冷冶如此干脆。
凤笙歌说:“前辈,我们有要紧事找肖前辈,还望告知一二。”
冷冶看了一眼席冷天,说:“肖元白行踪不定,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
宫明夕说:“可前辈与肖前辈素来交好,他可曾来过这儿?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离开的?”
冷冶道:“真想知道?”
席冷天看着他的眼睛,坚定点头。
“好啊。”冷冶勾了勾嘴角,“你们敢杀人吗?”
笑容是挑衅的。
几人分别对视一眼,凤笙歌向前一步:“有何不敢?”
宫明夕问:“你想杀谁?”
冷冶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