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明夕看了一眼凤笙歌,故意放低声音:“我的中衣上有个小口袋,里面有一把小刀,用棉布包着。你帮我拿出来。”
席冷天皱了皱眉,拒绝道:“不行。”
宫明夕撞了撞他,说:“你真不怕见到不死马?这可是清平寨,全是他的人,还有各种各样的机关阵,你就算打得过不死马,也不一定逃得出去。”
席冷天说:“我们来就是找不死马的。”
宫明夕叹了口气,说:“不管你是来干什么的,不解开绳子你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我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但是保命要紧啊席少侠。”
席冷天吞了吞口水,转过身面向凤笙歌。宫明夕挪到席冷天身后,说:“你先把我腰上的绳子往下挪一点。”
席冷天照做,伸出两指将绳子往下压,奈何绳子绑得太紧,按不动,席冷天只好勾住绳子往下挪。宫明夕配合着收腹,说:“掀开外衣,在左边。”
席冷天将手探进去,感受到宫明夕的体温,他神色有些不自然,紧蹙着眉头。
“再进去一点,往上一点点…”
席冷天狠了狠心,将手伸进去,果然摸到了一个东西。
宫明夕也有些害羞,只觉得腰上痒痒的,不自然的扭动了两下,想笑又极力忍住。
“诶诶诶…”凤笙歌见两人鬼鬼祟祟的,又见席冷天耳根子都红了,惊讶道:“你们两个干什么呢?这儿还有个大活人呢!你们两个可是大户人家有名有姓的公子小姐…”
“你闭嘴。”席冷天声音低沉,手上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冒犯了宫明夕。
宫明夕见他畏手畏脚的样子,勾了勾嘴角,说:“拿出来的时候小心一点。”
席冷天只觉得时间无比漫长,拿出布团已是一身汗,比练功打架还累。
席冷天双手配合将布团打开,一把还没有半指长,做工精细的小刀闪着微微寒光。
宫明夕抿了抿嘴唇,靠过去,指挥着席冷天割绳子。
小刀虽小,但十分锋利,绳子很快被割断。绳子松开玩,宫明夕起身伸了个懒腰,舒服极了。她拿过小刀将席冷天和凤笙歌解开。
凤笙歌看着那把精致的小刀说:“这等工艺,怕是只有冷家才造的出来。”
宫明夕重新将刀放好,说:“你们两个走不走?”一边说一边将头上唯一的簪子取下来去开锁。
锁刚打开,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巨响的爆炸声。
凤笙歌说:“快,是念儿。”
席冷天神色一变。
宫明夕看着两人急匆匆的样子,嘀咕道:“变脸还真快。”
外面一片混乱,到处都是熊熊燃烧的大火,寨子里的人都在忙着救火。
三人趁乱找到马厩,翻身上马,抖动马缰,马儿展开四蹄,飞奔而去。
席冷天道:“我去接念儿。”
凤笙歌顺势将那些火把全部扔进草堆,火势顺着风蔓延,就像一张血盘大口,吞噬着山寨。
念儿躲在原来的位置,她相信两个哥哥一定可以趁乱逃出来,她便在原地等着,怕他们找不到她。
果然,很快便传来了马蹄声和席冷天的声音:“念儿,上马。”
念儿伸手借力上了马,四人很快便远离了清平寨。
重新回到津平官道上,三人才减了速度。念儿看了看宫明夕开心的说:“你们把那个姑娘救出来啦!真是太好了!”
宫明夕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我叫宫明夕,你呢?”
“我叫念儿。”念儿也笑,眉眼弯弯。
凤笙歌上前来问:“念儿,两颗大杀四方无敌霹雳珠都用啦?”
念儿摇摇头,从怀里摸出一颗珠子递给凤笙歌笑道:“凤哥哥,你仔细看看这是什么?”
凤笙歌看了看,又闻了闻,“嘿嘿”笑了两声,不好意思的说:“拿错了,这可是我一直都舍不得吃的梅子干。”
说罢,将珠子打开,里面躺着小小的四块梅干,他扔了一块进嘴里,赞叹道:“真好吃!”又将小盒子递给念儿:“尝尝,正好一人一颗。”
梅子干酸酸甜甜,甚是好吃。突然不知谁的肚子叫了一声,紧接着那声音便此起彼伏。
念儿低低笑了两声说:“梅干开胃,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宫明夕说:“去平阳吧,我请你们吃。”
凤笙歌说:“听说平阳烧鸡天下一绝,明夕姑娘,我能吃两只吗?”
宫明夕笑:“三只也可以。”
四人天黑前到了平阳,四个人风尘仆仆,走进热闹的平阳城,有些格格不入。宫明夕轻车熟路的找了一家布庄,让他们选衣服,又找了一家客栈落脚。
几人回房间收拾了一番,才到大堂吃饭。
宫明夕一身修身的红黑相间锦衣,利落干脆,头发高高束起,插了三根素簪,简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