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克里普斯处理公务的迪卢克看看冲进书房的我,还有背后跟上来的艾尔海森,放下笔警惕地看着我们。
克里普斯笑了笑:“哦,艾尔海森来了。”他拍拍迪卢克的肩膀,“这是我的大儿子,迪卢克,现在酒庄的事情大半都是他在管,前几年环游世界刚回来,你可能不认得。这是艾尔海森,教令院的书记官,嗯,现在应该算是这孩子的现男友?”
他转头看着我,笑道:“没错吧?”
我点点头,很嘚瑟地走过去撑在桌面上,对迪卢克说:“快来和我下棋,这次我肯定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迪卢克忽略我,从书桌后面绕过来站在艾尔海森面前,淡然道:“你好,艾尔海森先生,我是迪卢克·莱艮芬德,很荣幸能与你见面。”
“久仰大名,幸会。”艾尔海森言简意赅地说。
两个人握了一下手,我在旁边看着,就和克里普斯嘀咕道:“怎么是两个面瘫?”
克里普斯反而说:“这倒是很有趣。”
他们两个转头过来看向我们,竟然有点神同步的错觉。我和克里普斯也嘻嘻一笑,假装刚才没说话。
我上前一步道:“所以说,来和我下棋——”
迪卢克交叉双手:“你就算了。我可以直接和这位先生下。”
我大怒:“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艾尔海森把我按住,转了个圈面对克里普斯,说:“去玩。”
我:“?”
啧。
抛下公务的迪卢克和艾尔海森在客厅里摆起了棋局,艾德琳给我准备了水果,放在我手边,我干脆抱着水果盘和克里普斯坐到棋局边上看着,期待着艾尔海森替我杀一杀迪卢克的风头。
没办法,这家伙从小到大赢了我太多次了,不赢回来我不甘心。
棋局开始了,最开始的几步棋中规中矩,看得出来迪卢克惯用的手法,我很熟悉,所以直接盯着艾尔海森。艾尔海森下棋的套路就和他这个人一样,一套接一套的,阴谋阳谋只要好用就行,和迪卢克那种明谋差距特别大,下起来还惊心动魄。
好几次我还以为他要输了,扒拉着他的手臂告诉他怎么下,迪卢克瞟我一眼,艾尔海森也瞟我一眼,告诉我“观棋不语”,然后刷地一下吃了迪卢克的棋子,形势立即逆转。
我:“???”
我漏了哪一步吗?
我一脸严肃,收回我的手,决定还是不要参与棋局。然后下一次山穷水尽,我又不忍住指指点点,现在想来迪卢克和艾尔海森没把我扔出去,真是对我有够宽容。
双方死咬着,最后艾尔海森凭借手段多赢了。迪卢克非常欣赏他,两个人愉快地进行了谈话,虽然三观没多少重合的地方,但是也并不相违背。常年接受我思想熏陶的迪卢克对艾尔海森的思维也接受良好,包括他那典型的利己主义和极端理智,这倒让我有些刮目相看。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迪卢克是个相当柔和的利他主义者。
也许利他主义能够更好地包容利己主义也说不定。
我若有所思,他俩聊到一半,突然神秘地猜起了谜语。就是那种很正常的谈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好像别有深意。
我觉得自己的脑子就像是被强行降了智一样地听不懂了,只不过是放飞了一下思绪,再回头来听他们说话,就好像跳了八十一个话题。
我问他们在说什么了,迪卢克把眼神放到我身上,说和我没什么关系,厨房里还有艾德琳准备的松饼,如果我想吃,可以去厨房里拿。
我猜到他这是要把我调走,这点意味我还是听得出来的,不由得狐疑地打量了他俩一会儿。
艾尔海森朝我颔首,道:“去吧。”
我站起来说:“好吧,看来我就是个外人。”
迪卢克交叠双手,表示不满。我哒哒哒地跑开,和艾德琳来到厨房,她着手开始制作松饼,我便说给她帮忙。
艾德琳一只手按住我,微笑着指了指角落,说:“不劳烦您,风笛小姐在那儿坐着休息片刻就好。要是闲得无聊,我给您倒杯葡萄汁。”
我:“葡萄汁是迪卢克的口味,不是我的。我要喝奶茶。”
艾德琳从善如流地说:“我给您泡。”
我认真地告诉她:“我现在会做饭的。能吃。”
艾德琳保持微笑:“我知道,但是您的口味,我想不管是迪卢克少爷还是克里普斯老爷,亦或者是艾尔海森先生,应该都吃不惯。”
我提醒她:“有没有一种可能,只有我吃甜品?”
她慈爱地摸摸我的脑袋:“您忘了迪卢克少爷也会吃的吗?”
你忘了小的时候迪卢克的松饼都是我和凯亚……哦,你确实不知道。我默默地想,感觉自己背负了相当沉重的秘密。
艾德琳手脚麻利地给我做了一杯奶茶,甜度正好,还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