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9(2 / 4)

擎着酒瓶灌入口中,布兰奇看着金黄色的液体顺着库塞尔鲜红的嘴唇流淌下来,划过下巴,又顺着滚动的喉结滴进他的衣领深处。

库塞尔的举动总是这样的乖张,又出其不意,就连和他本人算不上熟悉的卢西恩都知道这个道理。

但卢西恩的沉默似乎并不仅仅是因为库塞尔,而是因为布兰奇。

在霍格沃茨时,布兰奇总是竭尽全力地去扮演一个冷静的,并不出挑的角色。她不像德拉科那样张扬,也不像潘西那样挑剔。布兰奇的姓氏远远比她本人的名字要更加引人注意。

布兰奇太清楚了,单单是凯特尔三个字,就会带来怎样的轩然场景。

因此,不只是卢西恩,很多人当然也是这样觉得的。所以在布兰奇流露出她属于凯特尔的本性,或是展现出与兄长相类似的特点时,卢西恩会说不出话来。

但库塞尔没有容忍这阵沉默的不断蔓延。他将空荡荡的酒瓶用力放在桌上,剧烈的震颤声惹得布兰奇感到耳膜传来一阵刺痛。库塞尔悠闲地打了个响指,紧闭的大门随即缓缓打开:“一路平安,卢西恩先生。”

卢西恩徐徐抬起头,他的嘴唇来回蠕动了一下,但涌上喉咙的,想要继续辩解的音节,最终还是被一并吞了回去。卢西恩倒显得从容不迫,像是刚刚结束的,只不过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谈话罢了。他平静地接过琪琪递来的外套,轻轻抖了抖将其全部展开。

最后卢西恩的身影消失隐秘进入了无尽的黑夜之中。

布兰奇这才彻底松懈下来,她向后仰过去,让自己的后背紧紧贴上沙发的布料,随即又叹了一口气:“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库塞尔褐色的眼睛依旧死死盯着卢西恩远去的方向,里面阴鸷与狂暴共存时涌动的微光正不言而喻地闪烁着:“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知道。”布兰奇被库塞尔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有些疑惑,她自然而然地默认库塞尔所说的是三强争霸赛,他会随着德姆斯特朗前来。“库塞尔,我们是不是都有精神上的问题?”

这下倒是轮到库塞尔迟疑地抬起头了。布兰奇有些尴尬地捋了捋头发,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又一次想到了这件事,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刚才,我突然有种感觉,就好像我下意识觉得我可以杀了卢西恩,这不是一件难事。”

库塞尔的表情柔和了下来,他伸出拇指摩挲过布兰奇干净的手背,又怜爱地碰了碰对方的眼睛。就好像库塞尔是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心理治疗师,布兰奇是他的病患一样:“你终于也有这样的感觉了,阿布。”

“也?”布兰奇蹙起眉,“这是什么意思。”

“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我父亲还在世。”库塞尔的声音低下来,听上去有些昏昏欲睡。他的眼睛漫无目的地飘向了哪里,像是在回忆不甚清晰的父亲的形象,“他告诉我,对于我们的家族来说,那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布兰奇哑然。她看着库塞尔温和的,近乎偏执的表情,又只好轻轻叹了口气。

“咱们的家族。”布兰奇抬起手,劈开空气,来回在两人间指了指,“这样的想法是错误的。”

对于凯特尔的传闻是没错的。他们好战,暴戾,狠决。那些他人觉得不甚真实的,血腥残暴的事物,在凯特尔之中却是平常正在发生的。

布兰奇从没见过家族中其他同龄的孩子,就连父亲那一辈,似乎也只有卢卡斯叔叔和父亲是伴随着布兰奇长大的。

凯特尔似乎并不像其他家族那样热衷于繁衍后代——对他们来说,年幼的孩子在决斗中最无用的一部分,却又是最需要耗费精力的角色。

对于其余的亲人,布兰奇并不熟悉。她总能听到一个又一个的死讯,源于不正规的决斗场,或是未能完全治愈的外伤。

现在的布兰奇才能真正了解到,凯特尔对于战斗的渴望,也终于能够明白库塞尔为什么会无数次的发起争斗。他们的家族像是在延绵着一种看不见的疾病,或是很早就显现出来,又或者隐藏了很久,蛰伏着等待降临的那一刻。

库塞尔对于布兰奇的话不置可否,他捉住对方左右晃动着的手臂,微微施力将其压在沙发上。布兰奇被库塞尔的动作而牵动着,她顺从地俯身向下靠去,又重新看向库塞尔干枯的眼睛。

“这是病。”库塞尔轻笑道,“这是病,阿布,你我都逃不掉的疾病。”

3.

布兰奇再一次被噩梦所惊醒。

是位于慕尼黑的熟悉的墓地,祖父以及其他家人的墓碑就那样安然地立在原地。布兰奇带着库塞尔穿梭于其中,库塞尔手中捧着一束洁白的百合花。

一瞬间,大风四起,布兰奇抚开被吹乱的长发,俯身将纯洁的百合花献于祖父的墓碑之前。

毫不留情的雨点打在脚边,击起一点点泥土又飞溅出来。布兰奇狼狈地想要躲开,她抬起手臂放在额前想要挡住雨水,又一边转过头去,提醒库塞尔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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