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毫无缘由冒出的这个想法让她立刻红了脸,当下羞耻心爆棚。
猛地闭上了眼睛,努力清空思绪。
然而某些东西一旦出现,就没那么容易忽略。
好比眼下这个罪恶的念头,无论她怎么驱逐、怎么念清心诀都没用,反而在她的脑中愈发清明。
甚至于,她都感受到了,压在她大腿根部的某个“很行”的东西。
卧槽。
她蓦然瞪大眼睛,惊悚又害怕。
这这这......
即便隔着好几层衣物,那个地方的的触感却依旧清晰。
......
传闻说的好像没错......
不对不对,别想了!
她浑身的血液“腾”的一下立刻冲到了脸庞上,红得几乎滴血,又隐没在漆黑的夜色里。
耳边甚至都发出了“嗡嗡”的嗡鸣声。
“柏霁。”
她颤着声音喊了柏霁一声。
但后者依旧一点反应没有,已经完全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她又动了动,企图用动作将他吵醒。
可依旧未果。
僵持了好些时间,最终别无她法,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往后挪了一小段距离,然后在心底默默祈祷着,希望这个蛰伏的凶兽永远也不要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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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当第一缕熹微的晨光穿透玻璃窗映射到床铺上时,余晴晴的眼皮子动了动。
昨天晚上她喝的酒并不多,一觉醒来,并未出现头昏脑涨的宿醉现象。
转转悠悠睁开眼,第一眼便看到了正对着自己的一个略带点青色胡茬的下巴。
原地愣了两秒后,关于昨天晚上的所有记忆瞬间倒灌进脑中。
包括睡前最后一刻,她脑中冒出的某个不可见人的想法。
双眼蓦地睁大,她做贼心虚似的迅速起身,立马就要往床下奔蹿。
然而——
“醒了。”
从身侧传来的两个字让她瞬间像是被点穴了般,全部动作霎时静止,僵在原地。
随后一寸一寸地转头,对上了柏霁的眼眸。
“你......”
时间好像过了十万年之久,在她余光不经意扫到了将两人一同盖着的纯白色蚕丝被后,猛地转回了头。
柏霁也缓缓坐直了身体,由于两人中间隔了很远的距离,被子中间空着的部位被拉直,丝丝凉风透进被窝。
“抱歉。”
他微抿着唇,神色中透着歉意。
“昨晚喝多了。”
余晴晴:“......”
她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柏霁,于是只好让视线飘在房间的门上、地板上、窗户上,好像没有空闲的忙个不停。
看出她这番的别扭,柏霁浅薄的叹了口气,想了想,又起身将房间留给余晴晴一人,自己则去到了外面的盥洗台进行洗漱。
很快,水流声和电动牙刷的“嗡嗡”声透着门把传到余晴晴耳中,她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去洗漱。
这不是她第一次住柏霁的房间了,他的衣柜里甚至还有上次她留下的换洗的衣服。
拉开衣柜,拿出那套干净的衣服。扑面而来的香氛味都显得十分熟悉。
看着手里的衣服,半晌后,她鬼使神差地拿到鼻尖嗅了嗅。
是柏霁身上一模一样的味道。
抿着嘴将衣服换上,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柏霁的气味包围了。
思绪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天晚上在楼下的时候,柏霁紧紧地抱着自己,像是要将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啪——”
她猛地掼上了衣柜的门,像是要以此动静隔断自己不断发散的思维。
然而她的心跳依然节节攀升,好不容易趋于平缓的脸色再度染上绯红。
厨房里,柏霁看着被自己第三次碰掉的锅铲,头疼地叹了口气。
将锅里煎好的荷包蛋铲出来,又快速烤了几个面包片,将早餐端上餐桌的同时,他看到余晴晴刚收拾完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来吃早饭吧。”
他拉开椅子,让余晴晴坐下,想了想,又走到岛台旁给她泡了杯热牛奶。
“谢谢。”
余晴晴接过牛奶后低声道了句谢,然后一言不发地吃起了早餐。
用餐完毕后,柏霁起身将餐具收回厨房。
回到卧室换了身正装,柏霁一般扣着手表,一边走出来问: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公司?”
——毕竟公司有规定,前一天晚上出外勤的话第二天可以休假半天。
吃完饭后的余晴晴原本正坐在沙发上刷着短视频,闻言,从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