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并没有感到多少骄傲:“你知道我是谁,你至少该给我一点信心!”他冷冷开口道。
康王孙也在笑,在某个时候,他也只能笑。
此刻骆辛儿就坐在他对面,骆辛儿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她身上的穴道已被解开,她的模样也好像是要扑过来狠狠咬掉他几口肉,但是她最后哆嗦着双唇却只说出一句话:“你……你……若不好好对她,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康王孙这时当然只能笑,除了笑他还能做什么?
但也许有的,他的清桐院虽不算很大,但安置下几个女人却绝不是件很难的事。
所以他捧起手边的茶,微微抿了一口:“姑娘的话我已听懂,我自也有我自己的处置,但我也有一句话给姑娘:这里是万花楼,好姑娘并不应该在这里逗留太长时间!”
骆辛儿已不能说话,她心里七上八下,哪怕说任何一个字都能让她瞬间崩溃。
“她自是因为见你受了委屈,所以才出来替你打抱不平!”康王孙默默观察着她的神色,忽然放下手中盏道。
“她虽是个鲁莽些的姑娘,却绝不是个坏姑娘,更不是个随便的姑娘!”骆辛儿咬紧下唇,终于鼓起勇气道,“我们知道晓色春居图价值连城,我们本已花一辈子的时间来还清也绝不会躲赖的。”
有损有陪,这本是最天公地道的一件事。
康王孙的眉弯却骤然一冷。
晓色春居图的价值,自早间他特意叫人散出消息之后,如今这燕京城中不知道的人恐怕已很少了,而知道晓色春居图已被毁这件事的人,自然也都已知道得差不多了。
但若这有件事本只是一个意外呢,甚至相比于说来,是一个根本连意外都算不上的笑话呢?康王孙猛深深吸了口气,在将那口气再吐出来的时候,他的心里已有了足够的念头。
他本来已并不打算为难眼前的女孩子,现在却也不得不为难她们一下了:“你刚刚说得对,我既然毁了她的贞洁,我自然应该对她负责的,所以等她醒来,我会带她回府,所以也请姑娘代为通告一声她的家人,王府纳妾,该有的礼仪不会缺失!”
骆辛儿听完这段话的那一刻,脸上好像既想要笑,又更好像要哭。
康王孙注视她半晌:“你不相信我的话?”
骆辛儿忙摇头,嗓音中却已有了哽咽之音:“不!我……信你。”
康王孙徐徐点头,“那便好,那么现在姑娘是不是可以走了?”
“那她……”骆辛儿哽咽道。
“她既已有一个更适合她去的地方,她自然已不必再回她原来住的地方!”康王孙这话端得说得无理,但骆辛儿听他说完这一句,竟真站了起来,人踉跄着快步出了高阳阁,她好似再待在这里一刻都已要再昏厥过去。
“你是个好女孩,将来必会有一佳婿!”康王孙在她背影即将消失在高阳阁时,忽然脱口高声道。
他也不在意他的这句话,骆辛儿是听到了,还是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