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她识字(1 / 3)

她盯着那断了的木棒槌,在女人们的嗤笑声中若有所思,而一旁的鄂顺则蜷起修长的身子,怕女孩儿生气了,眨巴着眼睛看着她,不知所措得有些可怜。

“阿顺,我知道你能干什么了!”

女孩人如其名,到真是不生气,一个劲儿地爱笑。她此刻又弯起眼睛,想到个点子,拉着男人起身就往回走。

老翁出诊刚回来,就看到自家院子里有动静。

他急忙跨下牛车,拉开柴门,看到的竟是那昔日千夫长光着个上身,只剩喉间包扎的绷带,正拿着斧头对着木桩子砍柴。

而自己的好徒弟——这山头上唯二的游医之一,竟坐在一旁笑眯眯的择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身腱子肉,看似享受的很,让自个儿的病人干重活。

“阿笑!你这是在干甚?”

老翁骂道,气得胡子都要开花,拿着手里赶牛的柳枝就要追着阿笑打,吓得阿笑急忙丢下菜,捂着脑袋,围着劈柴的鄂顺满院子地转圈跑。

“师父,不是我!是他非要干!”

她忙得躲到鄂顺后头,双手抓着男子的腰当掩体,就赌自己师父不敢伤这王侯将相。

“阿顺,你说句话呀,是你非坐不住砍柴的,对吧!”

鄂顺茫然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他在河边断了那棍子后,她拉着他回来便问他是不是有力气没处使,没处使的话就帮忙砍柴。

于是他便来砍柴了,又因天气太热,将上衣脱了。

“师父,我给他搭过脉了,他好得很。”

女孩讨饶道,头在男人身后微微探出来,悻悻看向师父。

老翁“哎”了一声,鄙夷地看着自己徒弟这德行,虽而走近还拿着斧头的青年,关怀问道。

“阿顺今天可有吃好喝好?”

鄂顺闻言点头。阿笑虽然看着大大咧咧,但在干起正事来倒是手巧,虽每顿都是摘的些山间野菜粗谷,却依旧能变着法子做得好吃。

朴素、热乎,带着烟火气,像是他从没吃过的味道。

“这丫头顽劣,要是她欺负你,你可莫要看在她是女流之辈忍耐。”

阿笑听闻震惊看向师父,多少带点求饶意味在里头,下意识地抱紧男人的腰,嘴一撅,倒是有些委屈地看向鄂顺。

鄂顺见她模样,看向面前老人,伸出一只手指指阿笑,又指指自己,笑着摇了摇头。

“关系好就成,你们年轻人打交道,我老头子就不掺和咯。”

老翁锤了锤腰,将柳枝揣在背后便离开,慢悠悠踱步回自己屋,趁俩人不注意,回头又看了一眼,冲阿笑斥道。

阿笑颇有防备地瞥着自己师父,意识到师父还在回头打量的眼神,她急忙掏出襟中手帕,踮起脚替男人擦了擦脸上的汗,不忘瞥一眼师父的眼色。

她这举动吓得鄂顺斧头都举在原地,满脸是惊愕地被面前女孩胡乱擦着汗。她离他太近了些,睫毛长长的扑扇着,连脸蛋上的绒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但少女眼神还盯着已然是一背影的师父,全然没意识到他僵持的模样。

“阿笑!自己去把车上的竹简挑下来,不许叫阿顺帮忙。”

进屋前的老翁吼地一嗓子,让刚松下一口气的阿笑又猛地紧绷起来。

“竹简?”

阿笑疑惑道,却又听见老翁一嗓子。

“缺心眼,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要治阿顺的嗓子吗?”

可她不识字啊!

她没了法子,只能胡乱点着头,等老翁全然进屋了,才终于卸下包袱,松出一口气。

“谢谢阿顺。”

她说道,抬头盯着他,满眼亮晶晶的谢意。

还没等面前男子有何反应,她又低头看着鄂顺劈得柴,数了数,足足三大捆,够他们仨烧七日的火了。

她以为那些王侯子弟都不凭真本事吃饭,但却没想到这男人中看也中用,倒是个干活的好手。

“辛苦啦。”

她开心哄道,转身将老牛牵进来,费力爬上车,见到两个大包袱都装着竹简,莫约比她人还重。

鄂顺看她小小一人搬那俩大包袱,急忙放下斧头,要上去帮忙,却被少女制止。

“你看到师父刚才打我时用的那柳条没?那东西打在牛身上都痛,何况是我。你要是帮我搬,师父非打死我不可。”

她将两个包裹扔下,打开一看,顿时头皮发麻。

全是字!密密麻麻地,看着就头疼。

等她识乐字再看完这些,估计都要十年过去了吧?

看着少女这幅苦恼模样,鄂顺走上前拍了拍她,指了指地上竹简,又指了指自己。

“阿顺,你说你看得懂?”

她看青年点点头,又在地上捡了根树枝,指了指她,又指了指地。

“你要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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