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2 / 4)

头,打散她这番不切实际的妄想。

蓝胭低垂着头,不再回头看,“可惜了,我们路不同,我本不该妄想的。”

二人走远后,祁玄站在门口,望见里面的女孩面色红晕,坐在地面上,衣裳被人解开了,松散斜跨,露出诱人的香肩。

但往下的,却是一道道横在肉身上的疤痕疙瘩。

他算是有些明白了她为何会痛苦。

地面上散落的酒瓶一个又一个,她已然醉得不省人事,也不知到底是喝了多少。

嘴里还不断含糊喃喃道:“打不过,打不过的。”

“打不过什么?”身旁的无芨正要凑上前看。

却被祁玄拦住,“退下。”

无芨一头雾水,但也只能应声退下。

祁玄进门捡起地面上四处散落的酒壶,静静在她身旁盘腿坐下,小心帮她拉上松垮的衣裳。

弥乐低着头,双眼迷离,还未曾反应到有人来了。

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我为什么不能一人破千军呢?”

“嗯?”祁玄皱眉疑惑。

弥乐这才发觉身旁多个人,不,是感觉多了很多个长得一摸一样的人。

她揉了揉眼睛,醉意上头,并未仔细瞧清眼前人的模样,但不管是谁都无其所谓,只要是个男人,能喝酒就行。

她举起酒壶递给他,“部落新来的?来!陪我喝酒。”

祁玄不多问,为自己倒上酒,一饮下喉。

弥乐抬头望着斜方的窗户,这胤朝晚间的月亮倒是皎洁,只是周围没能有颗星星点缀,就这么孤零零地挂在天上,偶尔还飞过几只孤鸟,这么一看,倒显得有些落寞。

她望得出神,想到了远方的故土。

喃喃问道:“你觉得我身手怎么样?”

祁玄:“好。”

弥乐得意洋洋,面上溢出笑颜:“我也觉得好,整个阿孜劫没人打得过我,不,是整个南疆都没人打得过。”

祁玄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但仅是嘴唇微微蠕动,还是没说出口。

弥乐又自言自语地说:“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那样说我,我不是逃兵,我想保那一部落的百姓,有错吗?打不过为什么还要打……”

祁玄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轻声安抚:“你没错,你做得很好,百姓会感谢你的。”

弥乐听完,只是一手撑着头,苦笑着玩弄手中的杯杓,“他们不会的。”

祁玄语顿,此刻的场景,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深夜,悄然寂静,无奈夜长人不寐,数声和月到帘栊。

二人沉默半响,门被轻轻推开,蓝胭端着醒酒汤上来便见到这一幕,特别是眼前正襟危坐的人,她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便不动声色地消沉下去,“公子,醒酒汤。”

祁玄转头看向弥乐,见她神色迷糊,不知在想些什么。回过眼来对蓝胭低声道:“放这,下去吧。”

“是。”蓝胭行了个礼,轻脚退下。

一旁弥乐的脑海在一瞬间闪过无数走马灯,她眼眶饱含泪水。许是喝醉的缘故,她头脑昏沉,轻轻的将身子倾斜,双手枕着脑袋靠在了祁玄的腿上。

这一举动使得祁玄身子微颤,肌肉僵硬紧绷,眼神不自主的向四周打量。

“我难道真的做错了吗?”弥乐哭出了声,泪水缓缓从眼角滑落,“我只是想活着,想让大家都活着……”

身前的女孩极其听话,声音软糯温柔,而又带有一丝哭腔,这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祁玄僵硬地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细语道:“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是每个人要走的道路不同。”

她还是不解,撇嘴呢喃:“那城池土地什么的,能有命重要吗?”

祁玄沉默片刻之后,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像哄小孩似的。

语重心长道:“你还太小,很多事情还不太懂,其实人生在世不是只有活着,还有信仰。”

他的话音一落,刹那间弥乐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好似梦见过。

片刻,弥乐睡着了,祁玄将她搀扶上床,盖好被子,她睡得脸鼻通红,还时不时打起轻鼾。

清晨,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温暖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微隙的尘埃穿梭于光里。

弥乐迷糊睁眼,光照射到她的眼睛里,像是为她设下一条通往天上的路。

昨夜睡得很沉,她好久没有这般舒舒服服地睡上一场了。昨晚貌似还梦到些什么,她使劲揉头,但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这时,响起了轻柔的敲门声,打断了她所有思绪。

“进来。”弥乐道。

话音刚落,祁玄轻缓缓推门进来,手里还盘着两胡桃,紧跟身后的无芨端着早点。

“你们怎么来了?”弥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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