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还有这种好事?
“只要你答应帮我做件事。”谢航直截了当,说,“帮我摆脱黄天莲,20万一笔勾销。”
何珠子并不惊讶,20万对谢少来说确实是笔可以随口支出的零花钱。
“为什么不说话,不愿意?”
“只是觉得好笑,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谢航你真让人意外。两年后,我们就成年了,为了变成更好的人,不需要点紧迫感吗?”
“何珠子,本身不好的人才会紧迫地想成为更好的人。你觉得这是小事,赶紧帮我解决了,我好向你学习。”
两人开口,总免不了明里暗里互相呛声。
“自古少女爱俊年,毁人姻缘,太缺德了,所以我不帮,20万两年后我会还你。”
“我不会是她的姻缘!”谢航撩拨额前的刘海,郁闷的脸上又添烦躁,说:“要么我把20万给她,让她离我远点。”
看他病急乱投医,何珠子有点幸灾乐祸,笑说:“是个好方法。”
别家公子花钱平息风流债,谢家公子花钱躲避烂桃花,无论如何,有钱人总能花钱消灾。
钱真是个好东西,自己以后也会有点小钱的,何珠子想起未来的两千万心里就被安全感填满。怎么使用两年后的两千万,她是盘算了一遍又一遍。
晚饭后,何珠子悄摸摸去找郭中秋。输入密码,一路畅通无阻,一个人影都没有,何珠子东躲西藏,“私闯民宅”让人莫名兴奋。
未到楼下,就被通明的灯光模糊了视线。天才开始黑,郭家就打开了所有的灯。听说,富豪卡戴珊喜欢听水流的声音,所以24小时开着水龙头,生活作风极其奢靡。其他富人也是各出奇招,随意浪费资源。郭中秋也是富人,可不良的习惯可不兴有。
何珠子迅速摸上二楼,环顾四周,没有人?
“你是谁?!”
背后一声惊疑,何珠子转头看来人,只一眼,她便被吓得边后退边大叫。
“别过来!”她顺手拿起桌上的东西,举过头顶,作势要砸死对方。
“别扔!那是我妈最喜欢的佛像。”
这声音?是郭中秋!
“郭中秋!你干嘛要cos绿脸阿飘?”何珠子走近一步,多看两眼才确定眼前的变色人是熟人。
“什么绿色阿飘,这是新款面膜,女明星都在偷偷用。”
女明星在偷偷用,你怎么会知道,不过是营销手段罢了。脸和脖子、手臂都涂上,真像变异一样,可郭家有钱,再昂贵的护肤品也随便用。
“你的睡衣轻飘飘的,像……嗯,不好形容,感觉不合身。”
像临时给逝者披的粗布,没有剪裁,穿着人都耷拉了。乍一看像阿飘,细看像含恨而死的阿飘。
何珠子满脑子的阿飘,忽然瞥见手上的佛像,吓一激灵。
郭中秋赶紧接过她手上的佛像,放回高桌。拉着何珠子给佛像道歉。
两人虔诚地拜了一会儿,何珠子不解,为什么把佛像摆在如此显眼又触手可及的地方。
郭中秋突然就向何珠子解释睡衣的事,“这睡衣是新晋小花同款,现在看来,是不太好看。一块破布收我上千块,还不好看,这小花不行。不对,为什么是我向你解释,我还没问你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我家?”
“你家的灯光开太多太亮了,我来提醒你节约用电,低碳生活。”
“我家现在就我一个人,不开灯谁敢自己一个人住?我连睡觉带眼罩都觉得有人扒在床边看我,上个厕所也感觉有东西跟着我……”
“打住!别细想,你家到处是摄像头,有没有调监控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你傻呀,那东西不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吗?你没看过恐怖片吗,她们都是……”
“再打住!看不见,摸不着就是没有。”主观能动性是可怕的东西,你相信什么,什么就会存在,即使是仅存在脑子里也够骇人的。
“所以你从会把佛像搬到大厅,把所有灯都打开?”摸着良心说,要是自己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也会害怕到把所有灯打开。
“今晚你在这住,我就可以关灯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在这过夜了?两个人住,一样恐怖。可留朋友一人,又太不仗义了。
“何珠子,你要开心死了!我有好东西给你看,你等会儿!”郭中秋眉飞色舞地离开了大厅。
天还没完全黑,天边的云霞还清晰可见。郭家的布景比较特别,诺大的地方,只一独栋别墅,房间虽完全够用,但和其他豪门家族相比,显得些许单调。
别墅四周有主干道、大草坪、矮灌木丛、棕榈树、游泳池,何珠子记得东面本来有排球、羽毛球和乒乓球场地,北面有小亭子、养鱼池和圆形桌椅,但是郭阿姨让人推了,都留成草坪。有的东西不用会生出落寞感,偶尔瞧见,看得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