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追问道,“少庄主,我该如何求她交出鞭毒的解药?”
“用你手里的《悲天禁诀》去换。”
禾牧白恢复了平日里温润儒雅的模样,走到阿拂身边,附耳教她行事的法子,循循善诱。
阿拂很听话,感激地冲禾牧白作揖,然后飞快地离开了。
见她身影逐渐消失,闻人汉这才从后面上前一步,问道,“庄主,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禾牧白敛眸,淡淡道,“去阿拂住处,放一把火。”
“……”
闻人汉心中微叹一口气,却不敢反驳,只将头埋的更低。
像他们这样的小人物,是不能有主意的,顺从就好了。
左右不过上位者的一颗棋子。
阿拂如此,他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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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燃着好闻的熏香,依旧是汐留喜欢的桂花香气。
女人半靠在软塌之上,摆弄着盈盈十指,面纱后藏着诡谲的笑容。
“你说,你要同我做个交易?”
“是。”阿拂照着方才禾牧白所教授那样,一字一句背诵道,“我要以半部《悲天禁诀》,换你手中解药救我家教主。”
“哈哈哈。”
汐留突兀地笑出声,本就嘶哑的嗓音这会就像风吹枯木,吱吱呀呀,阴森可怖。
“可笑,你也配同我做交易!别忘了,你是代表赤月山庄参加武林大会的,你手中的《悲天禁诀》本就该交于我。”
“倘若我不肯呢?”
“你找死!”
话音刚落,汐留就抄起矮桌上的花瓶砸了过去,瓷瓶在阿拂身前破碎,花枝东倒西歪落了一地。
阿拂被这“哐当”一下给砸懵了,脑子里瞬间空白,好一会才想起后边要说些什么。
“没,没错,我就是要玉石俱焚。”
“你!”
汐留咬牙切齿,她若真要将秘籍藏起来,哪怕杀了她也无济于事。
女人终是妥协下来,抬手轻抚着自己的脸庞。
男童的精血终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若想永葆青春,还得再寻其他法子。
她不可以错过《悲天禁诀》。
那是唯一的机会。
念此,汐留吩咐道,“阎蝶,去取解药。”
很快,后者便呈上一个小锦盒,递给阿拂问,“秘籍在何处?”
“我不信你。”阿拂结果锦盒,继续讨价还价,“除非你叫阎长老与我一道,待教主将解药吃下,我再告诉你们秘籍所在何处。”
汐留却并不搭理,只阴恻恻地笑,“现在距离青礼失中毒约莫已经过去了三四个时辰,你若觉得他有命耗下去,便在这慢慢与我详谈。”
阿拂果然一激就中,抱紧锦盒就往外头冲去,留下一句“在我屋内”,人就已经跑出了院子。
汐留扭腰起身,示意阎蝶即刻带路,一同前去阿拂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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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怎么样了?”
屋内递出一盆血水,宿雪一面伸手接过,一面焦急地朝里面伸头张望。
太叔霓云摆手,用衣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子,松了口气道,“教主有内丹护体,已无大碍,只是那鞭子淬了数十种毒,若想一一解开,还需费上不少时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宿雪反复念叨了几句,刚准备舒展开眉头,撞见匆匆赶来的那抹倩影,火气一下子又冒了上来。
“你这叛徒,还敢再来!”
阿拂被一只长臂拦在门外,面对着宿雪一脸凶恶模样,委屈地瘪瘪嘴,“我是来给教主送解药的……”
宿雪重重哼声,“若不是从中使诈,教主能挨了你的鞭子么?!”
“我……”阿拂语无伦次地解释道,“有人在擂台下用小石子砸我,所以我才不小心挥鞭中伤了教主……我不是故意的……”
“好了阿拂,你先回去吧。”
见她笨拙又愧疚地杵在门口,太叔霓云劝道,“教主没什么大碍,休息几日便好。”
“太叔姐姐,我真的有解药……”
话音未落,就听屋里传来男人低沉又压抑的声音,“让她进来。”
几人一怔,旋即就瞧见阿拂弯腰,从宿雪的胳膊下钻进门里边,直直跑向床榻前。
“哎你……”
宿雪拧着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太叔霓云嘘声打断,后者叹了口气,轻轻合上门,“罢了,咱们走吧。”
屋内昏暗,小窗只开了条缝隙,弥漫着浓浓的还未散去的血腥味。
阿拂远远就望见男人煞白的脸色,眼窝瞬间红了一圈。
临近了,步子却似千斤重,寸步难行。
刚才来得及,阿拂还没想好要怎么向他道歉。
青礼失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