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哥哥生气啊。”
两人意识到阿姐的不耐烦,都安静下来好好听故事。
隔壁厢房里,李文斌很是慌张。
李文斌是景盼兮的表哥,李家三房的长子,比景盼兮小1岁,李文斌12岁时与景盼兮定亲。
新帝登基后,朝中三分之一大臣因党派之争被清算。
景盼兮的父亲因此升官为工部尚书,前尘旧事暂告一段落,景家终于能在明面上与姻亲李家交好。
景盼兮13岁定亲,原定16岁成婚,未料到15岁时,李家老祖宗过世,李家三房借口要“丁忧三年”,等到三年后再成婚。
实际上的丁忧是二十七个月,并不是真正的三年。
因此景家对李家三房“整三年”的推辞很是不满,只是考虑到新帝登基,朝廷动荡未平,暂且按下不表。
“怎么办?怎么办!”李文斌脸色苍白,六神无主的样子,让怀敬公主的独女刘竹瑜很是不满。
可到底是自己深爱的男人,刘竹瑜还是耐着性子安抚:“李郎怕她作甚!他们景家不过是小小工部尚书而已,我可是敬怀公主独女,他们如何能比?”
李文斌仍是犹豫的样子:“可景家毕竟与李家是姻亲...”话未说完,觑着刘竹瑜不满的表情,不敢再言。
这一幕被绕到一边偷听的景无双听见,满脸写着膈应。
“狗男女!”
其他人虽未听见隔壁的动静,但也对这个形容深表赞同。
先帝时期,景盼兮的阿爹是佑光十一年的探花,面如冠玉,风姿特秀,被还未出嫁的长公主一眼相中。
长公主非当时的嘉裕皇后嫡出,但作为长女,还是受到光裕帝较多宠爱,因此为人嚣张跋扈,明知探花郎已有妻女,仍要光裕帝做主将原配贬为侍妾,让探花郎尚公主。
此事一出,满朝皆惊。这摆明了要断人前程,还要毁人家庭。
不过这探花郎仅是一落魄贵族后代,妻家更是一商户而已,无甚反抗能力。
光裕帝也险些答应下来,是嘉裕皇后不满长公主及笄后愈加张扬的行事作风,阻止光裕帝下旨,还将长公主禁足一月。
长公主生母贤妃开始频繁去求见光裕帝,成日里哭哭啼啼的,反倒惹得光裕帝心烦,将贤妃也禁足。
此事由一个小小探花郎的家事,突然上升至嘉裕皇后和贤妃之间的交锋,朝中反而不敢再提及此事,最终不了了之。
而探花郎也被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光裕帝,随手放至工部。工部也不知该如何安排,只让他先去做最基础的文书工作。
探花郎就在众人有意无意的无视中,慢慢的在工部升至工部侍郎的位置。
原尚书涉及党派之争被清算,探花郎终于在16年后坐上工部尚书之位。
“啪!”说书先生一拍桌子,结束今日的故事,起身离开。
景盼兮意犹未尽,若不是今日遇到了烦人的东西,她会听的更开心。
子琴眼瞧着结束了,对景盼兮道:“小姐,时辰快到了,我们该回府了。”
“走吧。”
景无双很是不满:“阿姐,要不是你定亲了,我们还能多玩会儿再回去。有的人真是烦死了,有这么好的未婚妻还不珍惜。”
景陌君比他还不满:“不要再提那等贼子!坏了阿姐心情。”
景盼兮反而没什么感觉,无论和谁定亲,都和现在一样,很少能出门。
工部尚书府。
刚到家里,景盼兮就被景家主母拉走叙话。
“什么事,阿娘。”
“一个月后,诚嘉裕皇太后开赏花宴,邀请正三品及以上官员和家眷,到时阿娘带你和华娘一起去。”
景盼兮有些犹豫:“是...圣上要...”
“是。”李主母随即安慰,“别担心,你早已定亲,华娘是庶女,天家不一定考虑。”
说到定亲,景盼兮如实告知:“今日我和阿弟们在崇安楼听故事,看到表哥和敬怀公主独女在一起。”
李主母当即气的发抖:“这个贼子,就应该打断他的狗腿!”
在李主母看来,敬怀公主独女的作风如何,不管出于什么身份,都不该由自家评判。
但李文斌这个行为,完全不将她的兮娘放在眼里,不将景家放在眼里,甚至不将她这个姑母放在心里。
景盼兮听的好笑,不愧是母子,连骂人的话都一样。
“你个傻女!”李主母恨铁不成钢,“他都这样对你,你倒是不生气!”
“不生气。又不是第一次看到。”满不在乎的口气。
李主母刚下去一点的火气升的更猛了,不停喘着气,大呼“李家三房不做人”。
动静过大,景尚书怕出事,急着赶过来。
一来就看到敬爱的妻子气的呼吸急促,疼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