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墨浅看向眼前的清月盏,饮了酒的她好像不同于往常的冷艳,红红的脸蛋多了几分娇媚。
“王爷这是……”
“边关有事来报,本王要去书房写些书信,听小汐说,姑娘喝多了,在院里醒酒,顺便过来看看。”
书房?静霜此时应该已经进入,若是官墨浅这时进去,岂不是抓了个正着。清月盏心里着急,她必须拖住官墨浅。
“可是又要打仗了?”
清月盏为了拖延时间,随便接了个话题,却发现又是涉事军密,赶紧下跪告罪。
“王爷恕罪,民女只是担心王爷上战场,故随口一问,无心想要探索朝政。”
“你……无妨,起来吧。”官墨浅心里发紧。
她竟然是在担心我吗?
“本王还有事,姑娘若是饮酒不适,亦可先回去休息,先告辞。”官墨浅转身准备离去。
清月盏看到转身的官墨浅,没有多想,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臂。
官墨浅停住脚步,眼神变得暗离,手指微微扣动,这种微妙的感觉让他很不自在。
“王爷。”
“你,还有事?”
清月盏觉得不妥,赶紧放开手,从袖间口袋取出本来准备好给官墨浅的礼物,方才在前面都没有机会,这会正好。
“这是为王爷准备的软甲,可以抵御一般刀剑,软甲虽柔,却也磨肤,清月在里面衬上了一块蚕丝布,穿起来应当是舒服的,日后若是上阵杀敌,愿王爷可以万仗归胜,平安归来。”
官墨浅接过软甲,软甲很薄,犹如细丝,但却是韧劲十足,里面衬了一块墨绿色的布,上面绣着一朵微微泛黄的梨花,绣工精湛,很好看。
“这是我今日收到的最好的贺礼。”官墨浅看向清月盏,流连反转,内心虽然波动,但是想到和君沐许约好的事,还是准备离开。
“谢过姑娘!”
“王爷客气了,那,我便先回去了。”
清月盏先官墨浅一步准备离开,路过官墨浅之时,佯装绊倒,险些摔跤,直接扶上官墨浅的手臂。
“罢了,还是先送姑娘回屋,再去处理军事。”
“那会不会太麻烦王爷,要是耽误了军情,那清月就成了罪人了。”
“无妨,走吧。”
官墨浅碍于男女有别,今日又是人多眼杂,不好上手,只是举着胳膊,而清月盏抓着他的胳膊,两人缓缓向西厢走去。
君沐许听到官馥汐和官墨浅说清月盏喝多了出去了之后,并无心再坐在那里。和官墨浅约好桌上的清蒸鱼一上,便相继离开去书房议事,免得被席面上的老狐狸知道他们在计划的事。
看到刚才两人亲密的模样,允风只感觉他的爷脸色不是很好。
从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两个就站在这里看,君沐许不走,他只能跟着站在一旁,只看到两人抱在一起,后面清月姑娘还送了译王爷东西,王爷如视珍宝一般,放进胸口,两人的眼神绵延,像是互相爱慕的样子。
允风知道,他的爷对清月姑娘不一样,因为很像少年时的那位轻簪姑娘,所以一开始见到清月盏的时候,爷像愣住了一般,盯了她好久,回去也是对着半支珠钗出神,眼睛红了很久。
“爷……走吧。”允风壮着胆子提醒,两人已经走远了。
“你先去书房等译王,我随后就来。”
“可是……”允风并不想君沐许去凑热闹,九五至尊,此时追上去,被人知道岂不是要拿来大作文章,届时,朝上的老顽固又要逼着他选妃,就连清月姑娘也会被诟病,毕竟身份在那里,悬殊万分。
不等他说话,君沐许已经不见了人影。
官墨浅送清月盏到门口,看她进了房间,匆匆离开了,心里念着和君沐许约好的事情。
清月盏路上走得很慢,就想着拖延一点时间,最终还是到了,接下来,希望静霜能够顺利脱身。
清月盏坐在屋内,心中焦急,想着要不要冒险过去书房看一下,但又怕过去之后解释不清,若是静霜已经脱身,贸然过去,反而可疑。
纠结万分,还是准备过去看看,打开门的瞬间,君沐许突然直接闯了进来,把门快速合上。
清月盏大惊,却也是赶紧反过神来。
“民女,拜见圣上!”
下跪的瞬间,君沐许拉住作揖的手腕,扯向自己胸前,一只手怀抱着清月盏的背,一只手禁锢着不让她动。
“圣上这是做什么?!”
清月盏看向君沐许,只见他满脸冷气,没有平常的温柔彬和,心里疑惑,却也恼怒,虽然他是当今圣上,身份尊贵,但是这样随意进入女子房间,实在无礼。
“你和官墨浅,是什么关系?”君沐许看了她许久,才问出了这么一句。
“圣上日理万机,关心这个做什么。”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