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头舐血(1 / 3)

2021年11月12日星期五

下洼子村这两天也下雪了,时断时续,外面冷得要命。

然而就算是这种天气,亚瑟还要带着两匹小马和吐司一起出去溜达呢。

我觉得他有病,问他不冷吗,不知道亚瑟是不是嘴硬,反正咬死了说他不冷。

我冷笑着嘲讽他自带毛衣毛裤,确实不畏寒。亚瑟费了些脑筋才理解,耸耸肩让我别羡慕。

……我那是羡慕吗?!

马儿和吐司是需要活动量的,让亚瑟领着出去溜溜也好,我不再管他了,爱去哪儿去哪儿吧。

亚瑟没问我要不要一起去,他知道问了也白问,自从入冬之后,我就像长在家里了似的。

这真不赖我,外面大雪都快下冒烟了,和犁刀村有的一拼,谁乐意这种时候出去挨冻啊。

亚瑟离开后,家中安静下来,金山和破晓被我放进主屋来陪我,破晓懒洋洋地靠在我脚边似睡非睡,金山自己东跑西颠地玩耍。

亚瑟不在的那三个月中,我给自己找了一些新爱好,好让自己时时刻刻都有的忙,免得想太多。

软笔书法就是其中一项。

我以前从未接触过毛笔,但觉得这是个平心静气的好方法,所以就开始跟着网上的课程学习。

因为是刚入门,我学习的是最基础的正楷,刚开始写得歪歪扭扭,练习得也不怎么勤快,不过时至今日,也算是能写出还算漂亮的方块字了。

写了两篇字,院子里忽然马嘶犬吠,还有亚瑟在外面扯着嗓子喊我。

我手一抖,纸上立刻多了一个丑丑的墨点。

叹了口气后,我放下笔,走到客厅窗前看向亚瑟。

他双手搓搓冻红的脸颊,呼出一串白气,指指我们的房顶,说该扫雪了。

听到扫雪这个词,我眼前一亮。

春天嫩绿的原野,夏天午后听闷热的雨,秋天的层林尽染,冬天积满雪的屋顶……这些都是我眼中各个季节的标志性画面。

我喊住亚瑟让他等等,返回屋内换上厚厚的衣服,戴好手套帽子等,裹严实后叫亚瑟去帮我拿梯子,我要上屋顶扫雪。

亚瑟显然没想到他随口一句话竟然诱惑得我打算亲自上屋顶扫雪,他张了张嘴,像是恨不得收回之前说过的话,早知道他就趁我不注意偷偷把雪扫了。

他把梯子搬来,即使知道我倔劲儿上来十头牛也拉不住,还是忍不住道:小心点,别滑下来。

看得出来亚瑟非常努力才忍住没提我摘野菜滑下山坡的事,也没嘲讽我,只是叮嘱我小心点。

我使劲拍拍他的肩,乐呵道:没事,这个高度摔不死。

亚瑟沉默了,显然他认为我一定会滑下来,而我也这么觉得,所以只是安慰他我肯定摔不死。

我穿得这么厚,地面还有厚厚一层雪,摔下去应该问题也不会太大……吧。

我像只熊一样爬上了屋顶,亚瑟的目光牢牢黏在我身上,已经做好了随时接住我的准备。

真正站上屋顶后,我发现这比我想象中还要高一些,不过一切都被厚重软绵的雪覆盖着,看起来似乎并没有那么可怖。

我接过亚瑟递上来的扫帚开始扫雪。

房顶积了厚厚一层雪,还没被冻住,依然松散着,随着我的动作纷纷扬扬地落下。

亚瑟不得不站远了一点,表情却更凝重了,像是在评估在这个距离下如果我摔下来他来不来得及接住我。

不过这次我终于靠谱了一把,直至扫完屋顶前后的雪,都没出什么岔子。

亚瑟明显松了口气,让我站着别动,他去搬梯子。

当我四肢并用地靠近梯子时,突然发现有雪时屋顶还不怎么滑,一旦把雪扫干净,屋顶竟然变得奇滑无比。

我非常小心并且行动迟缓地匍匐前进,就在靠近屋檐的时候,还是脚下一滑掉下了屋顶。

那一瞬间我甚至松了口气,好吧,终于还是出事了。

以我这种每逢作死必出事的运气,要是不滑下去我还有点不习惯呢。

亚瑟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接住了我,我俩一起倒在了积雪堆中。

我一点也没摔疼,亚瑟也没摔疼,但是被我压得不轻。

我把他拉起来,揉揉他身上,傻笑着问:地上原本的积雪加上从屋顶扫下来的,雪层那么厚,掉下来也没关系,接我干嘛。

亚瑟替我拍干净身上的雪,又开始拍自己的,嗤笑了一声道:不知道,可能因为我是傻瓜吧。

他的心情显然和我一样,没出事时总是提心吊胆的,现在摔也摔过了,反而放心了。

接下来的仓库屋顶,亚瑟不让我上去扫雪了,我却道:如果你上去扫,掉下来我都接不住你,我上去的话,就算滑下来,你也能接住我。

亚瑟被我强盗似的逻辑整沉默了,最终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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