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夹在中间赶紧喊停。
大多数时候,亚瑟都是情绪非常外露的人。他不是不知道,他是故意的,或者说他觉得无所谓,为什么非要收敛自己的情绪呢?
对此他有过经典言论:情绪不挂在脸上,难道要挂墙上吗?不好意思,我只有死了以后才会想挂墙上。
吃过晚饭后,我们又掰了许久的玉米,直至夜幕低垂才收工。
我和亚瑟把收回来的玉米暂时堆在仓库,等明天晒一晒再好好储存起来,能放上一整个冬天。
我俩叉腰站在仓库里看着堆成山的玉米,要说没有成就满、满足感那是不可能的。
我望着玉米山打趣亚瑟:你以前还说自己除了打打杀杀不会别的呢,可是现在不也把玉米种得很好吗。种玉米应该比种芒果简单吧?
说着,我有点感慨起来,细数着我们的成果:还有那些果树,家里的鸡也养得肥肥的,还有两猫一狗……这些都不是可以忽略的小事,都是我们的努力生活的证明。
亚瑟忍不住笑着摇头,语气同样感慨:没想到真有一天能过上这样平静的生活。
我握紧他的手,充满期待:未来会更好的。
2021年09月08日星期三
收获工作干到今天差不多只剩收尾了,饶是亚瑟这种壮汉也累得不轻。
冯青草来找我们帮忙了,她养的猪可以出栏了,却舍不得花钱请人来杀猪,想先问问有没有熟人会这个,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竟然问到亚瑟头上了。
但还真别说,亚瑟确实会……
杀猪本质上和亚瑟以前杀别的猎物也没什么区别,放了血一分解,完事!
于是亚瑟就接了这活儿,报酬是冯青草请我们吃杀猪宴。
这边养猪的人不多,因为往北不远就有一个很大的养殖场,买肉便宜又方便,自己养还得天天煮猪食,把院子弄得脏臭脏臭的,没多少人爱养了。
但不爱养不代表大家不爱吃农户自己家养出来的土猪,冯青草把她要杀猪的消息一放出去,就开始有人预定了,还有外村的说杀猪这天要赶过来买肉呢。
今天,就是杀猪的日子了。
杀猪的场面肯定很惨烈,我有点害怕,但又想去看亚瑟怎么杀猪,左右纠结了半天,今天清晨还是和亚瑟一起早早爬起来了。
唉,好奇心真应该算作人类的原罪之一。
当我们来到冯青草家院外,竟然已经围了不少人了,有的是来买猪肉的,有的单纯是来看热闹的。
毕竟这里没什么其他娱乐活动,杀个猪也算是很大的热闹事了。
这种事艳琴婶必不可能缺席,我俩站在一起准备看热闹,亚瑟挽起袖子去帮冯青草抓猪。
那头白白胖胖的大猪像是知道自己的死期就要到了,非常警惕地躲在角落,人一靠近就跑。
猪的块头太大,人被撞上一下也够呛,冯青草不敢轻易上前,亚瑟叫了几个男人一会儿帮忙按猪,随后他进了猪栏,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敏捷地抓住了猪的两只耳朵,死死按住了它。
冯青草赶紧上去用铁钩把猪勾住,猪就不敢使劲挣扎了,其他男人也瞅准时机一哄而上,七手八脚地把猪按住拖到了杀猪的矮木桌上。
这个过程中猪一直在惨叫,那声音凄厉的,我和艳琴婶手挽着手直咂嘴摇头。
亚瑟没让它叫太久,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猪彻底没了气息后,就开始烫毛去毛,放血等等,折腾了许久一头猪才算杀完。
随着天色放明,来买肉的人越来越多了,东家一块西家一块,不用一上午就卖光了。
我从冯青草那儿拿了排骨后,就和艳琴婶一起往家走,中午就在我和亚瑟的小院吃杀猪宴。
冯青草原本是打算在自己家请客的,叫上我和亚瑟,还有艳琴婶两口子,都是帮了她许多忙的人。
可我琢磨着,在她家和盛铁那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有他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多半吃也吃不好,不如我出地方,冯青草出肉出菜,艳琴婶帮着做饭。
向来麻利又暴脾气的冯青草面对我们的体贴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我和艳琴婶也没给她客气的机会,拿了食材就往我家走了。
我家主屋里没有砌土灶,但是亚瑟后来弄了个铁桶,桶壁开个洞,扔进柴火,上面架上大铁锅,照样能做出地道的乡村铁锅炖菜来。
艳琴婶做这个拿手,这部分就交给她负责了,我则去做其他菜了。
菜准备得差不多了,亚瑟他们还没回来,我就蹲在铁锅旁边使劲闻香味,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艳琴婶从锅里捞了一块排骨给我,毫不留情地骂我是“大馋丫头”,还说:亚瑟也馋,要不怎么你俩是两口子呢,还真能吃到一块去。
管她怎么说呢,反正香香排骨吃到嘴了。肉炖得酥烂可口,一咬就脱骨,肉香浓郁,一点腥臊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