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这腰牌还给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我保证,这事不触犯法律,不违背你得良心可行?”
林绾也不知道那晚是怎么鬼使神差就答应了这个赌约,约是那晚冒着热气飘着芝麻油香味的混沌,总之她应下了。
于是接下来一个多月,她被同僚们戏谑了一个多月。
因为这个赌约,管捕快的上司老陈也在一边打趣,说只要三个月能拿回腰牌就不用写检讨,不过俸禄确实要减半。
她当时两眼一黑,恨不得回到那晚,抽自己两耳光。
赢,成了她当时的唯一的想法。
三月后,此时此刻,边塞的一家客房内。
她这回按住这人,心里念叨着,赢了!赢了!
仔细地搜了半天,只从这人腰间搜出碎银三两,毒针七根,手帕一张,红豆酥一块,某行储蓄证明玉佩一个,江湖子一缕,然后再无他物。
林绾不死心,想将这人翻过来摸索。
李今流被搜得面红耳赤,顾不上假装受伤的手,连忙挣脱抱着自己,“姐姐,我哪里能想到这地方也能遇到你,这衙门腰牌哪敢带在身上。”
林绾想想确实,这可是贼窝,气愤地松开手,执拗地说,“我…我…我赢了。”
李今流连忙保证,“是我输了,离开这里后,我会和姐姐一同去衙门的。”他话锋一转,“不过姐姐怎么到这来了,总不会是要抓我吧?”
林绾心想,我找了你整整两个月都没找到,被老陈派来查黄金失窃的消息,结果反而阴差阳错找到这厮,这就是天意。
不过现在王阿元离开,她又口吃,打听消息倒成了难点。
她左思右想,瞧见李今流在收拾那一床的玩意,心中有个想法,
“李…李…今流。”
李今流刚刚只是逗她,早就知道林绾不可能是为着她来,这就见林绾叫她,明白过来,这小丫头是有事相求,便歪着脑袋,眼神无辜,“绾绾叫我作甚?”
林绾微微一笑,面上如春风拂面,平日里板着脸就已经很是好看,这会有事相求,杏眼眨巴眨巴。
李今流倒是头次见这古板的小捕快这样,脸上一红,忙说,“绾绾说便是,这样怪不习惯。”
林绾有些羞涩,她这口吃的毛病总是耽误事,着急忙慌地说,“帮…帮…我。”咽了咽口水,心中打好草稿,然后一板一眼地说,
“你…你…你赶,走,王…王…王阿元。我,的,任,务,就,完,不,成。你…你…你得协,助,办,案。不…不…能,拒绝。不,然,妨……妨碍,公,务。罪,加,一,等。哼。”
李今流认真地听着小结巴说完,见她末了哼一声,越发觉得这个古板的小捕快可爱,见她因为结巴脸红,眼底透着自卑倔强,心里怜惜,倒是老老实实地说,
“姐姐,你要做什么,我自然帮你。”
林绾一愣,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原本她还以为要好好劝说,这会心里想的一句也没有用上,心里舒了一口气。对这个小贼有些改观,觉着他也不是罪大恶极,做了贼偷到东西又还给别人。真实好奇怪一人。
想劝他以后可别做贼了,话在嘴边却说不出口,这次倒不是因为口吃,而是想起上司老陈总是一张嘴就是一句又一句的大道理,总是惹得同门嫌弃。
她心里想着,这人看上去不爱受管束,估计也是不爱听这些。自己说这些怕是没用。
她抿抿嘴,点头,磕磕绊绊地说,“谢谢谢谢。”
李今流见她脸色好些,又忍不住调侃,“这么多谢呀。那我可得好好帮忙。”
果不其然林绾的脸又噌的一下红起来,气呼呼地对着李今流翻个白眼。
李今流讨饶说道,“那绾绾总得告诉我怎么配合你行动。我才好帮忙。”
林绾脸上正色,招手让她靠近,压低嗓音,“明…明…日比恶大…大…大会结束。分…分…黄金时,抓住幕后主…主…主使人,有衙…衙…门接应。你…你…先要打听…听…幕后人是…是…是谁,在…在…哪?”
李今流觉着不对,林绾来着是为了抓举办比恶大会的主使人?
边塞城镇有捕快,哪能让京城的捕快来着,这小结巴原来也有心眼呀。让他帮忙还不说实话。
林绾当然不能说,皇宫丢失黄金的消息是机密,要抓黄金盗也要秘密行事,防止朝廷丢脸。更何况黄金盗和幕后之人是不是一人还不清楚,两人是何关系也无人知晓,天下黄金那么多,为什么要偷皇宫的黄金?
她要先一步在当地捕快之前找到黄金盗和知情人,将其带去京城。
林绾怕多说多错,可李今流又不是傻子,见他不信,错开眼神说道,“上…上面…要求。照…照…做就好。”
李今流见她躲闪,也知道小结巴不可能说,心下了解这大概是朝廷秘密任务,也不强迫,点头说道,“行,我一会就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