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真有暴君的睥睨。
中土的努门诺尔人沉浸在女王加冕的荣光中,未曾意料森林联盟的进攻,森林联盟势如破竹,将努门诺尔人的势力地不断吞入自己的控范围,直逼泷德戴尔港口,大批的努门诺尔人被驱逐向泷德戴尔,意图逃回母国。
这时,努门诺尔的海上舰队因为权力交接,还停靠在努门诺尔本岛的港口。当泷德戴尔的管理者将战争情况报告到努门诺尔王宫时,众臣都大为震惊。
怎么会有人胆敢对他们发动战争?
高坐王位之上的塔尔-安卡理梅抚摸着冰冷的权杖,轻轻挑起唇角。
“诸位,稍安勿躁。”女王一双蓝眸中情绪深沉,“我早已备好应对之策,甚至不必出动舰队,惊扰我的父亲。”
在森林联盟的攻势下,泷德戴尔岌岌可危,出港的船只供不应求,港口中人心惶惶。
然而,在最绝望的时刻,森林联盟攻势一止。
冒死向外打探消息的努门诺尔勇士回报,森林联盟内部爆发了反叛,再也无力攻下港口。
“信仰动乱”后的首次叛乱在联盟南境爆发。一支边域军联合南方的游民和努门诺尔人,乘中央军向泷德戴尔进军之机,占据了下翼城。
“铮——”
歌兰默瑞尔暴怒之下抽剑如雷霆,她高举长剑,几乎要想砍碎眼前被捆绑的奸细军官。
“为什么!为什么背叛联盟!”
“在联盟里……能享受的东西太少了,因为到处都很公平……”军官死到临头,满脸狂色,笑得狰狞,“将军,海国的当权者能享受什么,您难道不知道吗!人心的贪念就是这样,难以填满,我不是下位者,我从不热爱公平——”
歌兰默瑞尔已听不到声音,她的手颤抖得厉害,却还是很稳。
剑起,剑落。
背叛者的头颅滚入泥泞。
这场叛乱后来被称为“内战”,持续了数年,森林联盟终于夺回下翼城时,军力已然大损,所吞下的土地也无力维持,努门诺尔人自然欢呼雀跃。同时,他们的女王的军事政策越发强硬,调遣舰队向周边海域巡视,还派出正规军加强对泷德戴尔的防御。
森林联盟就此大幅收缩势力范围,几乎都集中到上翼城和下翼城附近,陷入沉寂。
同时,圣主的信使再度前往林顿,送上圣主的拜访书信和致歉礼,表示森林已经无力再经战事,为了能尽快从战后的困苦中恢复期间,希望得到林顿的帮助。
这件事被努门诺尔人广为流传,以为笑话。
“看看他们可笑的样子吧,要不是精灵被他们的统治者欺骗,他们还能上林顿去乞讨?”
只有吉尔-加拉德从信中读出了一丝异常。
一个月后,圣主带着随从一路北行,抵达王城。
王庭中,随从所拥簇的那位女子身披狼裘、面覆罩甲,吉尔-加拉德凝视着她,目光沉冷,手半扣在剑鞘上。
女子将手从厚重的狼裘中抽出来,她指间有一道银光闪亮的戒指,吉尔-加拉德能看清那戒指上没有任何纹饰。
果然,她解下面罩,露出一张陌生的面容。
“诺多的至高王陛下,请您恕罪,我是受圣主之命,伪装她前来。为了联盟和圣主,我万死不辞。”
那夜的佛林顿月明星稀,而明希瑞亚斯暴雨如注。
联盟议会三次提请圣主接过军队的总指挥权,直取泷德戴尔。
“如果您觉得不够名正言顺,为何不改称为君主?联盟……今非昔比,如果进行民选,您一定能被奉为国王。”
“不必。”
秦月琅一边系紧雨衣,一边回答众议长。
“联盟就是联盟,我不容任何人在联盟称王,包括我自己。”
夜半,圣主率军亲征。
歌兰默瑞尔带领少量骑兵佯攻港口东侧,引诱守军离开港口。同时,在暴雨席卷的天空,成队的机械鸟夺得制空权,先一步控制了努门诺尔的灯塔,又打击消息递送点,让港口失声,不能及时向可能出没的附近海域的舰队求援。
在港口守备被大大削弱时,秦月琅率军队主力渡河,直入泷德戴尔。
为了这一天,联盟积蓄已久。
晨光最终破开乌云,照耀在这座建筑鳞次、历史悠久的大港,它曾经的主人们已失去了对它的控制权。
努门诺尔的港口守军被骑兵和熟悉地形的伏兵击溃,显然前几年森林联盟在发动攻势时刻意收敛了实力,其目的或许在于清除努门诺尔人深埋在联盟的祸根。
如今,努门诺尔人终成输家,士兵尽数被俘虏,卸去武器、捆绑起来,引颈待戮,而平民也被驱赶到广场或海岸聚集。
披甲的秦月琅经过他们面前,身后跟着各级将领,周身威仪,无以言表。
人群中,有位老者嗬嗬地鼓动着肺,艰难地说:“劳瑞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