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了?我先回去了,明早在房里等你。”苏若河聪明的告别道。
“好的。”正说着,暮生就已经走到面前,几日不见,武功见长嘛,蝶心诧异道。
“有个出手阔绰的公子哥指名要见你。”暮生神色不悦道,这才消停几日,这家伙又招事了。据报,那个富家子分明是个生面孔,怎么会谁都不找,却指名要见一个不起眼的小跑堂呢?分明事有蹊跷。
“找我?我只是一个跑堂打杂的,又不卖身。”蝶心的神情却比暮生更吃惊。
“你先去吧,他在楼里喝着茶呢,不会拿你怎么样的。不过,我警告你,可别在楼里给我生事。”暮生冷言道,一般人哪能占了她的便宜?这个生客不知底细,不好得罪。
“哦。”蝶心郁闷道,脚步迟缓的向楼里走去。
整个楼里都很安静,现在是晌午,好些清官还未起身呢。楼下安然端坐一个身着华服的年轻公子悠闲的背对着她饮茶等待,显然找她的那人就是他,整个大堂就他一人。
“公子你找我?”蝶心上前开口询问道。
“坐下喝茶吧。”陌生公子却头也不抬,只是语气友善的吩咐道。
蝶心依言坐下,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公子,确实不认识呐。又要开口之际,之间那公子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方锦帕娴雅的擦拭着嘴角,而那半敞的衣襟那,也很恰时的露出一块成色绝佳的玉佩一半,只一眼,蝶心就已知晓来人身份。原来是他。
“请喝茶。”那富家公子狡黠的向蝶心眨了眨眼睛,语气却依旧波澜不惊的说着。
蝶心顺从的端起茶杯递到嘴边,小声开口,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啊。”那公子因为是背对着掌柜和其他几个伙计,所以不出声的动了动嘴唇对她说道。
“这样明目张胆?”蝶心佩服他,勇气可嘉啊。
“怕什么,又没人认出我。”那公子满不在乎的笑起来。
“正好,我也有事找你帮忙。”蝶心抓紧时间的开口道,一面用眼睛向四周看了看,虽然因为事出意外,暮生吩咐了几个旁人在一边盯着,不过都是些武功低微的人,应该不碍事。
“什么事?”那公子好奇的问道。
“你不是最擅长易容吗?教我几招简单的乔装术,我有急用。”蝶心言简意赅的说。
“好。”那人只是应了这么一声,便不动声色的伸出五个手指藏在胸前那朝她晃了晃,又悄悄指了指门外示意,蝶心立刻明了,点了点头允道。
喝完那杯茶,富家公子便起身不发一言的离去,留下一头雾水的伙计和掌柜们面面相觑着。这个公子好生奇怪,先前那么焦急要见楚歌,还出手极其大方的每人赏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给他们,这会见到了,话都没说几句就走了,真是奇怪至极。
照实禀报了暮生以后,暮生便挥手让他们退了出去,又差人叫来蝶心,开口道:“这些时日,沈林堂有事外出,白日无事你就休息,晚上依旧去前堂帮忙。”
“那,白天我可以外出吗?”蝶心开口征询着暮生的意见,暂时还不能明确的说明意愿,以免自己暴露太多。
“可以。”暮生虽有疑问,却没有直接追问,她没说,他问了也没用。
“好。”蝶心欢喜道。
“不要闯祸。”暮生嘱咐道。
“知道了。”蝶心撇嘴道,难道在他眼里,她就只会闯祸惹事吗?
次日清晨五更时分,先是在楼前与先前那人短暂的相见后,她立刻悄身潜去苏若河的房里,交给他一张人体百□□,并教给他点穴指法后,自己就坐在一旁悠哉的看起早上才拿到的乔装秘笈。有了这本秘笈,她以后出入将军府可就方便多了。
用完午饭,蝶心就回去别院开始乔装打扮起来,然后悄悄从别院的后门出去。乔装成个邋遢的乞丐,应该不会轻易被人认出的吧。先在将军府门前行乞些时日,摸摸情况,再想办法混进府去。
此后每日,蝶心清晨潜去苏若河的房里悄悄的教他点穴和轻功,然后午饭后便乔装成邋遢脏乞倒坐在将军门前行乞,到了傍晚再回清宦馆梳洗干净成跑堂,去前堂打杂。
沈林堂一连外出大半月后方才归来。
那夜,他喝到大醉,是暮生一路搀扶了回来,楼里早已歇息,暮生刚要吩咐了人去叫醒后厨的人替沈林堂做碗醒酒汤来,就被蝶心拦住,她很鄙夷的看着倒床烂醉的沈林堂不满的说道:“不要麻烦别人了,我去做好了。”
“你会?”暮生很是怀疑道,怎么看她,都像是双手不沾阳春水的样子,也会做醒酒汤?
“小事一桩。”蝶心自信满满的说,以前在清风林,每次和兄长醉饮,都是她给兄长做的醒酒汤。
不出半盏茶的功夫,蝶心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走了进来,识趣的递给暮生道:“你喂他吧,我要睡了,困死了。”说罢也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