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凌慕华的父亲凌宗主微笑着抱拳说道:“温兄,别来无恙呀!” 温宗主朝他“哼”了一声,生气地拂了下袖子,丝毫也没有给他好脸色。 凌宗主自是不会让温氏夫妇二人破坏凌家与号称“仙门百家之首”长留山之间的结盟,脸上的阴狠转瞬即逝之后,便憋出一个笑脸,说道:“温兄,你如此待我,想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周到的地方,致使你我之间有什么误会。若真是如此,我保证,事后必当亲自登门道歉!” 温氏夫妇完全没有理会凌宗主的意思。 凌宗主看见他们如此无礼,无论内心如何生气,在如此场合也得把戏做下去:“你看,今日是小女与长留山大弟子竹染的婚礼,是喜事,众宾客宾客不远万里来此观礼,莫让他们扫兴了。再者,咱眼前这个场景要是被别有用心的外人看了去,指不定会被借题发挥,掀起一场风波,让邪魔歪道认为仙门百家心思各异,由此变得愈发猖狂,让天下生灵蒙难,这就得不偿失了。现在神器既出,正是多事之秋,还望温宗主要以大局为重呀!” 说完,温宗主以一种讥笑的语气说道:“原来凌宗主是如此深明大义呀,刚刚那番说辞,真真叫人听了佩服!”说完,温宗主“哼”了一声。 凌宗主装作无奈的样子,假情假意地说道:“温兄,你这是何必呢!你我同为一宗之主,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好好坐下来说的?” “听凌宗主这口气,温某就是一个不讲道理之人了!”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凌宗主没想到温宗主如此难缠,于是转头看着温夫人,说道:“温夫人,你与我已故内子为至交好友,你快劝劝温兄,不要如此义气用事了!” 温夫人看着凌宗主,也是毫不客气,生气地说道:“你不配提起她!” 凌宗主一惊,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没想到温夫人这么多年余怒未消,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此时,温氏夫妇与凌宗主之间陷入一种尴尬的僵局之中,在座的宾客忍不住交头接耳,对他们之间的过往纠葛议论纷纷。 世尊见此时自家爱徒的成婚大礼注定进行不下去了,于是,他站出来,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温宗主,温夫人,许是你们和凌宗主有什么误会,不妨当场说出来,让大家共同商量一下,或许有解决的办法!” 温宗主努力克制了一下自己,说道:“那些陈年旧事已是过往,不提也罢!今日我们夫妇来此出,不过是为了另一件事情。” “哦,什么事情?”世尊追问道。 “自然是为了小儿腿疾之事!”温宗主环顾四周宾客,特意提高声音说道。 一时间,宾客无不议论纷纷。稍微关心仙家之事的修道之人都知道,温宗主夫妇之子温玉遥品行端正,才貌双全,在长留山大弟子竹染上榜之前,多年一直霸榜《公子榜》第一,是仙门世家诸多弟子之楷模。自从他遭遇不幸,身患腿疾以来,仙门百家之人无不因他这段经历扼腕叹息。如今,大伙儿听温宗主这口气,温玉遥公子这腿疾,倒是和凌家有关! “你们简直是血口喷人,温玉遥侄儿原是小女慕华从小指腹为婚的夫君。两家和平解除婚约之后,两家也相交甚好,我凌家有何理由出手伤他!” “我们可没说是小儿的腿疾和凌宗主有关,是你自己承认的!”温宗主轻哼一声说道。 凌宗主继续辩解道:“如若我真是鬼迷心窍想害他,他大可当时直接出来指证本宗主,何故拖到现在。再者,小女在令郎刚受伤那时,日夜守护在身边,情真意切,令人动容,他要是知道这事和我凌家有关,定不会允许小女靠近半分。反倒是他忘恩负义,向小女提出解除婚约!”凌宗主怒气冲冲地说道:“温宗主,我说得可有半分虚假?” 在场的宾客此时一片安静,无不面面相觑,均觉得凌宗主所言在理,于是,纷纷看着温氏夫妇,看他们接下来如何应对。 此时,温夫人缓缓走到凌慕华的身边,说道:“慕华,你的母亲元英为我的至交好友,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你我两家闹到这个场面,难道你没有什么可说的吗?” 此时,竹染无奈地挠挠头,好像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躲在一边。凌慕华红盖头遮面,被小容在一旁轻轻扶着。 在温宗主夫妇说出这些话时,在一旁的她虽是表现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再细看,指甲都快掐到肉里。 听到温夫人来到自己身边,凌慕华顿时收敛平日里的傲慢,自己缓缓地揭开红盖头,大方得体地向温夫人行了一个礼:“见过冯姨!” 因着温夫人娘家姓氏为冯,自从嫁人之后,这么多年以来,大家都叫她“温夫人”,因着她和凌慕华母亲元英的关系,只有眼前这位侄女儿叫她“冯姨”,她不禁想起她的母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