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子画他们分别后,琉夏跟随着儒尊回到了销魂殿。 而世尊摩严因着有“要事相商”,便跟着白子画直到绝情殿。竹染也按照规矩,跟着摩严。 绝情殿的书房之中,摩严问道:“师弟,你当真不知道流光琴在哪儿吗?” 白子画回头看着竹染,似乎有话要说。 竹染见状,知道这事关长留山的机密,急忙准备退下。 “不碍事,让他知道也好!”摩严说道。 “流光琴的确不在长留山,它是在……” …… 琉夏心情极是惨然,这一遭非但没有找到流光琴,反而证实了流光琴确实不在长留,这下子可谓是彻底断了线索。既然不在长留山,难道让她去六界的其他地方找吗?可六界那么大,她又去哪儿找。 琉夏悻悻地跟在儒尊身后,儒尊转过身来,她心中藏有事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头撞在儒尊身上。 “师父,你怎么转身也也不告诉我一下!”琉夏摸着小脑袋,嗔怪道。 “跪下!”琉夏一时蒙了,看着儒尊疾言厉色的表情,以为他在假装和她开玩笑。 “别闹,师父!”琉夏漫不经心地说道。 “跪下!”儒尊重复道。 琉夏看他这一副严厉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看来他是真生气了,琉夏立即按照他说得跪了下来。 “你知道你今天犯了什么错吗?” 琉夏心想自己犯了什么错,想了半天,忽然想起在三生池底,自己触犯宵禁被世尊逮到,世尊说让儒尊好好管教管教她,于是自责地说道:“师父,我错了,我不应该大晚上了,还到处乱跑,请师父责罚!” “看来你还不知道错在哪里……”儒尊叹气道。 琉夏诧异地想着:不是说这件事情吗?难道是怪自己偷偷溜出销魂殿到处乱跑? 于是,她又说道:“修道者应清心寡欲,我不应该为贪图一时热闹,溜出销魂殿到其他地方凑热闹,请师父责罚!” “你正是青春年少,性格活泼,把你困在这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倒有些勉强你了。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冷冷清清的,受不了这般约束,去其他地方寻找好友,也在情理之中……” 琉夏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是违反条例的事情!在自家师父嘴里说出来,显得这般轻飘飘的。要是世尊听见了,那还得了?只怕她脑子刚有这个想法的时候,板子已经落在屁股上了。她又联想到掌门白子画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连说话都惜字如金。 她心中十分感叹,同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性格差距怎么这么大! 儒尊无可奈何地盯着她,琉夏又想了想,恍然大悟,说道:“那就是……那就是虽然我已经掌握了云霄九式剑法的要旨所在,但是我在闲暇之时不应该贪玩,应该向竹染师兄学习,应该以此为基础,触类旁通,举一反三,在剑术上精于求精!” 这回应该没错了吧! 琉夏把手交叉于背后,身体摇摇晃晃的,得意地望着自己的师父,那神情倒向祈求表扬一样。 可儒尊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样子,脸气得通红,他说道:“你跟你大师兄学这些干什么,他还不够迂腐古板吗?” 琉夏一听师父这话,大吃一惊,心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惹得他老人家如此不悦。于是,她恭恭敬敬地问道:“弟子天资愚笨,未能领会师父苦心,还请师父明示!” 儒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琉夏顿时心生自责:别人也就罢了,师父对自己可是恩重如山。自从经历过仙剑大会的事情,依旧别人对凌慕华的说辞有几分相信,即使自己侥幸躲过了一劫,可对她仍有几分忌惮。最后,是儒尊不顾一切,把她安置在了销魂殿,从另一方面也堵住了悠悠众口。难道是儒尊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要发落她,把她赶出长留? 她心想到要被赶出长留顿时,委屈地大哭起来,立即跪下来抱着儒尊的腿说道:“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师父!” “你哭什么,事情又没这么严重,你让别人看见,以为我对你怎么了!” “这还不严重吗?”琉夏啜泣着。 “琉夏呀,你来了也算有一段时间了,我的脾气秉性你还不知道吗?要是真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你还会在这里吗?” “那是什么事情呀!”琉夏听到儒尊说这些话后,直接用袖子抹了抹眼泪,问道。 儒尊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今天你大晚上的,在三生池水边闲溜达,刚好被我那个师侄逮了个正着,对吧?” “对啊!”琉夏心想:这件事情不是已经翻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