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耳?”祭风略一思索,“陈?”
王浩道:“正是陈字。”
“……劳驾,一会上去到九层学学书法吧。”
王浩不好意思道:“嘿嘿,我父亲是个武官,母亲又走得早,我就没怎么学过这些文绉绉的东西,自小就舞刀弄枪惯了,上仙见笑了。”
“倒也不好笑,就是影响破案。”
“嘿嘿,我下次一定注意写好看点。”
“……还想有下次?”
王浩这才意识到他心直口快又说错了话,赶紧道:“不不,不想不想。”
“我吃好啦,现在去哪?”一旁埋头吃饭的玄翎终于搁下筷子擦了擦嘴。
祭风看着一桌空盘子:“……”
还真是低谷了你的食量,合着这是把案子当下饭戏剧听了……
“回刺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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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到刺史府时已是午时,刚吃了一桌菜一路走到刺史府的玄翎见了林刺史和林参军头一句话就问:
“上官,您家中午吃什么饭,这么香?”
原本正襟危坐思考着林盛讲给他的案子的林刺史一听这话一下就乐了:“这位小娘子是?”
王浩恭恭敬敬向林刺史行了一礼:“铃州折冲府兵曹参军之子王浩见过上官。这是我家里管家的女儿,上官见笑了。”
林盛将玄翎上下打量了一番,道:“诶,我好像见过她,祭兄,这是香云楼前那位身体不适的小娘子?”
“正是,她告诉我王浩在观云亭。”
林刺史捋着胡须笑呵呵道:“家里饭菜已备好,诸位边吃边聊,盛儿,去叫你阿姐,把红叶娘子也一并请过来。”
林盛应了一声便去了,进来几个丫鬟将饭菜摆在桌上。
“哎这是谁家的小娘子,快过来姐姐瞧瞧!”
玄翎闻声看向侧门,只见一位比林盛大不了多少的娘子笑着向她走过来,后面跟着林盛和红叶。
“姐你别吓着她,她是王浩家的丫鬟。”林盛无奈道。
玄翎乖巧一笑:“姐姐好!”
林馨拉起玄翎的手笑道:“叫什么名字呀?”
“爹爹唤我翎儿。”
一旁的祭风:“……”
难怪那么想要王浩那只铃铛。
“对了,陈名现在何处?”祭风问。
“我已将他请进铃州狱了,那家伙嘴里没一句真话,王浩卯时去了鹊铃园后根本就没回过家。”林盛没好气道。
林刺史招呼:“孩子们,别站着,过来坐,无需拘束,就当在自己家里一样,啊。
“哎,这就对了嘛。家里头你们不必担心,我已修书派人告知。今儿个是春日宴头一天,咱们一块热热闹闹吃顿饭,真好啊。只可惜浩儿那位朋友……”
王浩赶忙道:“上官放心,卫殊没死,相信过不了多久您就会收到香云楼送来的消息了。”
“没死?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林刺史惊诧道。
祭风将案子从头到尾整个梳理了一遍:
今日卯时,王浩前往鹊铃园至香云楼寻卫殊喝酒,陈名送来下了毒的酒后出去守在门外,王浩察觉酒里有毒便告诉卫殊他怀疑是陈名下的毒。
二人商议后,王浩喂卫殊服下假死药,伪装成中毒而死,而后王浩将身上的铃铛挂上窗棂,并在其中藏了写着“东耳”的字条,碰倒酒杯的同时打开窗,此时是卯时四刻。
之后王浩翻窗出去买了一壶没有毒的酒喝了一些,装醉走出房门的时候带上了新买的酒,陈名见他安然无恙心生恐惧,便假意送他回家,此时是辰时。
到观云亭时遇见了王浩家的丫鬟,陈名怕事情暴露慌忙逃回香云楼,从红叶口中得知卫殊已死后他便去报案,正好在香云楼门口碰上了祭风,祭风立刻动身前往刺史府,此时是辰时一刻。
祭风带着林盛和一队捕手到香云楼时已是辰时四刻,祭风验尸得知卫殊死于一个时辰前,也就是卯时四刻,陈名说他在王浩进入房中半个时辰后听到声响,正是卯时四刻。
祭风发现窗棂上的铃铛中有字,因字迹潦草,林盛误看成“友耳”,怀疑是卫殊的朋友也就是王浩,但又说不通,便去寻王浩。
祭风在香云楼前遇见一位晕倒的娘子,她告诉祭风王浩在观云亭,祭风于是让林盛先走,而后得知这位娘子是王浩府上的丫鬟,昨日偷了王浩的铃铛,王浩才将那铃铛一直带在身上,并且给她下了点毒,祭风这才得知王浩应善用毒,也许早就发现酒中有毒。
到观云亭见到王浩后,王浩说出卫殊并没有死,是他和卫殊做的局,为了钓出下毒的人究竟是谁。
“目前已知的信息就是这样,下毒者依旧未知,只待审问陈名,红叶也依旧有嫌疑。”祭风总结道。
红叶霎时红了眼眶:“我与卫公子两情相悦,怎会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