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文化人天差地别,你肯定不会喜欢……”
“等等!”云荷竹急忙打断他的话,神情严肃地追问,“你是说你和我从来就没见过面?刚见面就结婚了?”
金峰点点头:“对啊,我去你家时都是你父母亲出来招待,说你身体欠安,不适合出门,但转达后你回复说很满意这门亲事。”说完见她还是一副震惊的表情,便有些疑惑,忽然联想到刚才金蝶说的‘被鬼附体’,也不由得紧张了些,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娘子你怎么连这都忘了?还是说我们曾经在哪里见过,我不知道?”
“啊?”云荷竹临机应变,随口就编了个借口,“哦,我父亲给我看过你的画像。”
金峰害羞地低下头,腼腆道:“岳丈可是请人画了我的画像?这多煞人啊,我一介鲁莽村夫还能在有生之年被画画像。”说完低声嘿嘿两声,光是想象着自己的画卷,铺被子的动作都多了份力气。
云荷竹被他逗得也没再想别的,端着下巴欣赏着好不容易才见到的真人理想型。
说起来也好笑,男人明明个头高大魁梧,却跟个小孩子似的,表情全写在脸上。
金峰没有留意云荷竹的视线,几下利索地整理好地铺后,站起身拍拍手:“好了,我今后就先睡这儿。等娘子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再许我上去睡不迟。”
他忽然想起什么,顿了一下,抬起眼乞怜摇尾状望向云荷竹,“你让我睡多久都行,可就是……能不能别跟我和离?”
云荷竹不由得想起了以后。自己毫无征兆地穿越到历史上不存在朝代,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何时回去,面对着眼前未知的道路,比起毫无头绪地闯,还是找个值得信赖的人当靠山更稳妥,更何况……
她再一次化身扫描仪,眼神像X光一般把金峰从头扫射到脚。而糙汉也像只听主人命令的大狗一样,乖乖被审视,让云荷竹心中的天平又向一边倾斜了许多。
更何况这男人无论是外貌身材,还是品行都未免也太符合理想型了吧!
“咳咳。”心中已经决断的云荷竹故意咳嗽两声,装作一副无可奈何的妥协状,“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同意了。”
听到这话的金峰眼睛瞬间亮了,他兴奋地在地铺前来回渡步,身后仿佛长出一根毛茸茸的大尾巴,飞快地左右摇摆。
他激动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平缓下来,可脸上的笑意却还是一丝不减,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上了,满面春风道:“时间也不早了,娘子你早点睡吧,明日还需早起拜父母呢。”
云荷竹点点头,今天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累一天了,她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又顺带把被子里藏得那些干果用力踢到床角。
金峰走到桌子前刚准备吹灭蜡烛,突然眼神一瞥,看到了一样东西时,犹豫片刻,支支吾吾地唤道:“娘子,你睡了吗?”
云荷竹没有动也没有睁眼,只是轻叹一口气,回应:“没有,怎么了?”
“呃,那个……”金峰既害羞又扭捏,“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可以吗?”
呵,果然刚才许诺的好话只不过是骗人罢了。
云荷竹作为离婚律师,听说过也见过太多翻脸不认人的男人真面目,心里冷笑一声,想着你也不过如此,便睁开眼冷漠地看向金峰,声音中也带了些不屑:“什么事?”
只见金峰拿起桌上的酒杯,结结巴巴道:“俺……嗯,我能和你喝一杯合卺酒吗?”
“啊?”云荷竹原以为他肯定要找借口趁机上来睡觉,甚至偷偷占她便宜,结果只是喝酒?
红色的晕红在金峰小麦色的皮肤上不是特别明显,本身个头不小的酒杯被他捏在手中却变得小巧玲珑。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云荷竹,一字一句解释道:“娘说了,这叫合卺而醑,新婚夜只要喝了合卺酒,夫妻以后就和睦恩爱有佳了。”
就这?
云荷竹不禁松了一口气,只是一杯酒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她也点点头答应了。
收到肯定回答后的金峰高兴极了,赶忙把酒分别倒进两盏酒杯里,小心翼翼地端到云荷竹身前,递给了她。
云荷竹接过酒杯,刚想豪迈地一饮而尽时,就听金峰急忙大喊:“等一下!”
“咳咳咳咳!”云荷竹被吓得差点呛到,“怎么了?不是你说要喝的吗?”
金峰急得脸都胀红了,连忙摆手:“不是的,娘说要两个人手擘相交才算合卺礼。”
手擘相交?那不就是……交杯酒!
云荷竹皱了皱眉,刚想抬头拒绝时,就看到金峰浓眉大眼的脸,以及结实魁梧的身材。
咳!
云荷竹不好意思地脸一红,心中本来就有失端正的天平这会儿更是向着理想型的方向疯狂倾斜。
看在你美貌和让我睡床的份上,一杯酒而已,喝了不亏。
凭借着之前发名片和自我推销,已经练就出完美厚脸皮的云荷竹装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