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媛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客厅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和手机,她说:“孟久遥,你跟我甩脸子也没有用,我不吃你那一套,只要是我决定的事,你怎么闹都没有用。”
“行,你不想吃就算了,我送你去学校,以后都是我送你,你不用骑车去了。”
孟久遥没有力气去和她争辩是非,只得听之任之,上车以后,孟久遥将脑袋靠在车窗上,呆呆愣愣的看向窗外,邵媛的手握在方向盘上,她看见孟久遥麻木不仁的样子,心头有点冒火。
她克制着脾气开口:“你如果听我的话,我不会跟你发脾气,我什么都会给你提供最好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想要你不再管我可以吗?”孟久遥沙哑的开口。
邵媛握紧手里的方向盘,“孟久遥,你别给脸不要脸!”
孟久遥靠着车窗,依旧没什么反应,邵媛松了一口气,隐忍着开口:“你不是喜欢英语吗?高三毕业我给你办签证,让你出国去留学,我们以后在国外定居。”
孟久遥浑身一颤,平淡的脸上有了裂痕,“你不是说只要我考试——”
“我记得我们之间有个赌约,但那只是暂时性的,我后来考虑了很多,国内的大学没有我理想的,还是国外比较合适,再加上公司最近频频出问题,我总不能国内国外来回飞,所以你高三索性去国外吧。”
她摇了摇头,声音很轻,但很坚定:“我不会去的,我只留在国内。”
“为什么?”邵媛明显起了疑心。
她只是摇了摇头:“我不想出国。”
“你也不用急着拒绝,还有半年多的时间,到高三我们再说。”
邵媛将人送到地方,没等她张口,孟久遥迅速拉开车门跑了下去,孟久遥背着书包奔跑着进学校,凄切的风打在脸上,原本哭的干涩的眼睛被风吹的有点湿润,孟久遥沿着柏油马路往教学楼前跑,刚好赶上去吃食堂吃早饭的高二学生。
她放缓了脚步,大部队从她身边走过,她被淹没在人群中,纪湘宇和盛希下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人流的高峰期,所以,他清清楚楚地看见了,距离他不远处的孟久遥。
盛希朝着纪湘宇扔了句话:“你先去。”他走下台阶,大着步子朝她走了过去,而孟久遥径直跑向了他,撞进他的怀里,脑袋埋在他的胸膛上,掉出了眼泪。
盛希听见她细碎的哭声,有些慌乱,又有些不知所措,她抬手抚上她的后背,声音很低:“怎么还哭了?”
周围路过的学生有朝他们这边看的,盛希将她护在怀里,伸手擦了她脸上的眼泪,拽住她的手腕进了教学楼,他的步伐有些急促,握住他的手不自觉加紧力气,孟久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跟着他往楼上走。
将她送到班级,孟久遥坐到了座位上,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盛希在自己的桌肚里拿出热水袋走到她旁边塞进她的手里,将人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他捧起小姑娘的下巴,指腹刮掉她的眼泪,可是这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盛希声音哑的不像话,看到她哭,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事都要让他崩溃,那是一种不知所措,让他觉得自己无能为力的简直像个废物。
“宝贝,别哭了好不好?”盛希的嗓音哑的不像话,“你一哭,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孟久遥抬起手擦自己的眼泪,她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哭的简直要背过气去,她声音哽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盛希……秋姨被她赶走了。”
“秋姨走了,我就是想她,我就是不想让她离开……”
她哭的一抽一抽的,盛希真的怕她哭的缺氧,抬起手轻抚了抚她的后脑勺,轻声哄着。
后来,她没再哭,但情绪却是一直低落的,整个上午都郁郁寡欢的,甚至几次因为走神而被老师点名,盛希想在中午下课去找她,孟久遥说以后得中午晚上都不能一起走了,因为邵媛来接。
盛希站在校门口看着孟久遥坐上车,心中百感交集。
一连几天,孟久遥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很低落的情绪,老师发现她上课总是走神,下课去找她谈话,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明显是不在状态的。
盛希问她最近是不是休息不好,她说是有一点,其实不只是一点,这几天,她一直都没有睡着过,不论在夜里怎么挣扎着想要闭眼睡觉,可就是睡不着。
孟久遥还说,她最近好像是记性不太好,常常忘了要干什么,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但是,盛希的生日,她记得很牢。
进入十一月份,相当于半个脚踏入了冬天,一天比一天要冷,体育课跑完四圈以后,老师组织自由活动,孟久遥和盛希两个人去了操场的看台上,孟久遥坐在他的腿上,盛希在口袋里拿出暖水袋给她。
她捧着手里的暖水袋,“你怎么拿了这个?”
他说:“知道你怕冷。”
盛希伸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