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定义。
是欣赏,是仰慕,或者是喜欢。
是想伸出手却又不敢触碰。
——
盛希的车经过改装,所以车速比较快,孟久遥的小车加到最快也就是他轻轻拧一下把起步的速度,盛希只好放慢速度,懒洋洋的拧着车把往前骑,看着旁边的学生一个接着一个超过去,孟久遥在里侧,盛希在外侧。
趁着等红灯的空隙,孟久遥询问起他上次开车那件事,问他什么时候学会的开车,没有驾驶本都敢上路。
“十二岁的时候开过一回,被警察教育了一顿,上次开车是因为图方便,以后不会了。”
“毕竟得做遵纪守法的好学生。”他说道。
孟久遥被他逗笑了:“真的假的啊?我不信。”
“不信?”他看了眼前面的红灯,还有三十秒,他又回过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刚来那阵,你要收我手机,我跟你说保证不把手机带进学校,是不是做到了。”
听到他翻旧账,孟久遥觉得有些可爱,笑着说:“还真是。”
绿灯亮了,两人并排穿过马路。
繁星高挂,灯暗昏黄,晚风刚刚好。
他一身蓝白校服,屹立在这漫无边际的星空下,风清扬过他校服一角,孟久遥似乎看见了这世界她觉得最好的,最烈的光。这束光不会转瞬即使,无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总能将她照耀,白天和黑夜疯狂交替,痛苦与快乐互相厮杀,但他喜欢的少年,永远坦荡热烈,唯此不变。
他们在公园告别,各自期待着明天的见面。
在他到来之前,这段回家的漫长之路一直是她一个人,街边的风景看了很多年,她习惯了孤独,可直到他的出现,让她在这条走到黑的路上,不再孤单。
也是因为盛希,才让她渴望着每一个明天。
孟久遥将车停在别墅外围,踌躇了一会才走进去,都说家是避风港,可对她来说却是令人生畏的万丈深渊,回家才需要勇气。
上次和邵媛闹过以后,两个人的关系不冷不热,邵媛酒醒之后两个人的沟通少之又少,至于国外交换生的名额,孟久遥不想再跟她争辩,她有办法让她选上,她就有办法让这个名额作废。
孟久遥在玄关处换了鞋,背着书包直奔楼梯,自动忽略掉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邵媛,走到楼梯口,邵媛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我听说你第三轮测试得了零分。”
她只觉得可笑,她冷声道:“是啊,得了零分。”孟久遥变换了一下姿势,从背对着她改成正对着她,她弯了弯唇角,像是嘲讽她,但更像嘲讽自己:“可是零分又能怎么样,这么珍贵的名额还是我的。”
她说:“现在全校的人都知道我的妈妈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
“孟久遥!”邵媛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手指着她的鼻子:“你少阴阳怪气的跟我说话,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是不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了。”
她依旧平淡如水,像是在陈述一件事情:“你拿钱送礼的照片被人拍到发到了校园网上,现在所有人都说我是走后门的。”
“你如果第三轮测试不得零分他们会这么说你吗?说到底,不还是你的能力不行吗?”
是啊,她确实无力反驳,跟她争辩又能争出个什么呢,她永远都是对的。
“对,您说的对。”她松了口气,坦然一笑:“是我能力不行,我还有作业,我先上楼了。”
她背着书包转身走了,邵媛心被一下揪紧,她看着眼前的人,她不的不承认一件事,她好像控制不住孟久遥了,她现在长了翅膀,已经开始想要飞出笼子了。
孟久遥回到房间以后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发现里面的手机不见了,她一想就知道是邵媛藏起来了,她走近电脑,果不其然,网线也被掐断了,孟久遥看向床头右边的柜子上孤零零的座机还摆在那,没被拿走。
孟久遥扔下书包脱了身上的衣服走进浴室,她将淋浴器开到最大,温热的水流从头浇到尾,她向后撩了一把头发,水珠沿着下颌滑到脖颈,滴到地板上,孟久遥双手无力的撑在白色的瓷砖上,浴室内蒸腾着热气,她的脸颊被烘出两坨红晕,眼里染上一层水雾,像一只受了伤跟不上队伍的小狐狸。
她真的好想逃,逃的远一点,可她又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了。
孟久遥洗完以后做了一张卷子,十一点的时候躺到了床上,关了灯黑漆漆一片,她却没有丝毫困意,她知道自己又失眠了。
她整个人呈大字型躺着,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她可能都没意识到盛希在与不在她的情绪差别会这么大,就像是两个人,他不在的时候,没有一瞬间是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