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1 / 2)

任父的担忧果然没错,这几年皇帝对长生的追求只增不减,为了他那虚幻的长生之路,修建祭坛,大兴土木。许多农民被迫离开土地去服徭役,田地又不能长腿跟着他们走,也只能荒在那里,有地却无人耕种,导致这几年收成大大减少。

偏偏天公不作美,南方有发了几次大水,大水过后还来了场轰轰烈烈的瘟疫,搞得整个南方民不聊生。

这几年修祭坛花了很多钱,皇帝又在全国各地祭祀了好几回,都是劳命伤财的大项目。皇帝上半辈子矜矜业业搞起的经济,都被挥霍的差不多了。国库也拿不出太多的钱财救灾,加上皇帝身边现在多是那些只会谗言的方士,方士骗人有一套,但搞政治完全不行。

现在皇帝不管是,下面的官员就放肆贪污,本来当朝从中央到地方有层层关卡,每层都被搜刮一些救济金,救济金本来就不多,很多钱没到百姓手上就被那些贪官搜刮掉了。

任父和他的同僚固然想劝,但奈何皇帝不听。那些方士不想看到儒生得势来影响自己的利益,便用各种理由歪曲事实,无限儒生,严重的还直接砍头了,整个朝廷乌烟瘴气。南方的灾民受不到朝廷的郑济,待在原地是肯定活不下去,只能离开自己的土地,成为流民以求一丝生路。

有部分流民一路向北,路途遥远辛劳,一路上死了很多人,没死的也多少有些毛病,加上缺少食物,流民的身体非常脆弱,任母经常带着任菘蓝和她娘家的几个懂医术的亲戚去给流民施粥看病。

任母和她的几个兄弟姐妹医术更加高超,就去一些病情更复杂的地方给人看病,像任菘蓝这样半吊子的小辈则待在他们临时搭起的棚子那里煮粥,还煎一些常需的药物给周围的流民分发下去,施粥点还会负责看一些小病。

任菘蓝正在搅动一锅粥,粥水在煮的时候要搅动以防糊锅,特别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更要注意照看,以减少食物的浪费。不过由于锅很大,粥又煮的比较粘稠,任菘蓝毕竟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手里拿着一根绑着碗的大木棒,搅动起来非常吃力。

“菘蓝,我来吧。”

一道声音传过来,任菘蓝抬头一看,是她二舅家的表哥。任母家的人都挺高大的,不过任菘蓝随她父亲,长得比较娇小,她表哥也不知成长过程中发生了什么突变,虽然说不上矮,但也不算太高,和任母家的人比就算很矮了,整个人看起来还文文弱弱的,长得很白净,像个书生,任菘蓝觉得他表哥来也够呛。

本来这些活计不是他们二人做的,他们一开始是负责派发药品,还有诊治一些疑难杂症。可是流民一旦聚集起来就容易发生暴动,前方不远的地方刚发了一场,说是有人带头闹事,有组织有规模,伤了不少人,发生暴动的地方很危险,任母家的小辈常年在各地行走,算是半个江湖人,多少也有些武功在身。

任菘蓝对练武一窍不通,练了等于没练,任表哥虽然也有武功,但比不得其他人。任母家的小辈肯定是不能让任菘蓝跟着他们去这么危险的地方,但一个人留下来也有危险,于是干脆让任表哥和任菘蓝一起留下,互相有个照应。

任表歌看着瘦弱,不过毕竟有一些武功功底,力气大得很,他搅起来可比任菘蓝轻松多了。

粥还没出锅,暂时没有什么事情要忙,任菘蓝估摸着她的表哥表姐们去了许久,有点担心,问任表哥:“他们去了好久了,不会出事吧。”

任表哥道:“我刚刚听从那边过来的人说了,伤者很多,还死了不少人,有很多事情要忙,一时半会儿是回不了了。不过你别担心,他们有自保的手段。”

任菘蓝道:“要不我们也去帮忙吧。”

任表哥继续熬粥,回答她:“你就别想了,乖乖待在这里。我听人说了,那边的流民好像结成了一个帮派,烧杀抢掠,凶得很,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去了也是拖后腿,万一被抓了,我们还得去赎你。”

“不是,哥,我真这么弱吗?”

“你才发现吗?”任表哥不屑一顾地回答。

任菘蓝想反驳,但找不到理由,只能岔开话题,以免最后尴尬的还是自己。

任菘蓝和任表哥正闲聊呢,这时突然来了一个流民,他身上破破烂烂的,还受了伤。任菘蓝以为他是来求药的,正准备去拿伤药,但那人见她要去拿药,连忙快速往前跑,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任菘蓝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要怎么办。

任表哥正要呵斥那人,连忙停下手里的活,抓住那人以免他作出更无礼的事。但那人还是死死地拽着,喘了几口气,待气息终于平稳后,赶忙道:“任姑娘,快走,那些暴民来了,是冲着你们来的。”

任菘蓝看清此人,想起他是昨日救治的一个病患。任表哥的反应比任菘蓝更快,他站在凳子上往远处一看,果然有几个正气势汹汹像这边走来,恐怕来者不善。

他赶忙向流民道谢,立刻拉着任菘蓝跑。

那伙人也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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