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仲远没来;
二十分钟后,仲远还没来;
半个小时后,仲远仍旧没来;
……
向晴没关门,就坐那紧紧盯着那道门,等待他的出现。
期待也在等待中慢慢被消耗,最终忍不住拨起他的电话,电话未接通,但是他来了,一手推着个行李箱,一手提着个热水袋。
向晴瞬间开心起来,向前迎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因为怕你生气,怕你难过,更怕你再也不理我。”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仲远把行李箱推到一旁,再把手里的热水袋放进被窝里,“我到楼下餐厅装了下热水,费了点时间。”
天知道他刚才在房里有多纠结,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最终还是想以向晴的感受为主,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我等你。”
向晴就先躺床上去了,双脚挨着热水袋,暖烘烘的,这股暖意直接贯穿至整个身体。
仲远带了睡衣进了洗手间,急匆匆地洗了个澡后,却紧张得不敢出来,对着镜子不断深呼吸,以平复自己慌张的内心。
洗澡本来只花了十分钟,在镜子前却站了十五分钟。
向晴关掉了吊灯,只留下了床头发出来的那昏暗的灯光。
向晴心里嘀咕:男人洗澡都要这么久吗?
最终还是朝洗手间里头喊:“仲远,好了吗?”
仲远这才慢悠悠地从洗手间里出来,只见向晴已经躺在床的一边了,脸是朝着空位那一边的,她拍拍空位那侧:“过来睡觉啊!”
他就一步一步慢慢走过去,幸好灯光黯淡,不然他这个大男人的害羞将暴露无遗。
最后他掀开被子,躺到了向晴的旁边,不敢翻身不敢动,就平躺着,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向晴看他这个怂样,忍不住发笑,他越害羞,她就越想挑逗他,挽着他的胳膊,对着他的脸亲了又亲。
仲远还是无动于衷,向晴就改亲他的脖子,在他勃颈处嘶磨。
仲远感觉全身发热发烫,欲望终究是战胜了理性,侧过身去,把她拥入怀中,覆上她的唇,不管不顾地吮吸。
可是要进行下一步时,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止住了亲吻,伸手关了灯,就抱着她睡,帮她暖脚。
向晴有点失落,在他怀里一声不吭。
仲远感受到了她的低落情绪,在她额头轻吻了一下,把她拢得更紧了一些,又问:“向晴,我们回去就领证结婚好不好?”
向晴还是没有吭声,似乎有点生气。
“要不要跟我去伦敦探望一下我爸?”仲远又问。
“你是想让我偷渡过去吗?”
“装进我心里带过去。”
“你这情话过时了...”
**
回到家后,仲远倒时差,晌午才起。
一出房门,就看到仲意呆呆地坐在客厅沙发,望着天花板发呆。
“在我家干嘛呢?”仲远睡意未消,直接躺在了沙发的另一侧,“你快去做午饭,我有点饿了。”
“不做!”仲意气鼓鼓地看着仲远,“都赖你,现在欧阳棋都不怎么和我说话了。”
“有必要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的嘛?!”
“那你不是吗?”
仲远用脚勾起仲意身边的抱枕,枕在脑袋下,侧着身子玩手机,异常得意:“那你说对了,我命都是向晴的。”
莫名被撒一脸狗粮,仲意反击:“你是不是不行呐?悦悦说你们在德国都已经睡在一张床上,你都不碰她。”
“你才不行!”仲远踢了仲意一脚,“她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说明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胜过你呗!”
“懒得跟你讲。”
仲远继续刷手机,收到欧阳棋发过来的一份报告,报告显示他今日去做了结扎手术。
仲远把手机丢给仲意,“欧阳棋跑去结扎了。”
“结扎?!”
仲意连忙点开报告,看了一会,呆了很久,最后平静下来:“其实挺好的,我也不是那么想生孩子了。”
没一会,仲意就自言自语地走了。
下午一点时,仲远一个人在家吃午饭,向晴急冲冲地开门进来,丢了个户口本在仲远面前。
仲远有点懵:“干嘛?”
“你不是说回来就领证吗?”向晴说,“下午就去领证!”
仲远更加懵了,差点被饭噎着,缓了会才说:“虽然我巴不得跟你结婚,但是我觉得现在不是时候。”
向晴一屁股在他对面坐下,问:“你在犹豫什么?”
“向晴,我什么都没有准备好,我没买戒指没求婚,婚房也没有准备好,两家人也没有一起吃饭聊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