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呢明儿可要多睡会儿。” 心里十分纳闷,到了周梨屋子里,少不得和周梨嘀咕,“小女婿这是怎么了一早跟打了鸡血一般猪圈门口的粪都堆成一座小山了。不过他个头小,在里面掏粪比我顺手多了。” 周梨原本还在担心白亦初会跑,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明了。如此也不枉昨晚自己给他灌了那么多鸡汤。 当即只笑道“那岂不好,也省得元姨你撅着身子在里面艰难行事。”一面伸展着胳膊,“我觉得今天精神挺好,到院里转转。” 元氏却嫌风太大,给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才让到屋檐底下晒太阳。 下午些,便听说三叔一家走了,走的时候三婶还在村口骂骂咧咧的,可算是把人都全部得罪完了。 似乎也不打算回来了,田地和那破屋子,全都给出了手。 元氏晓得了,“那正好,我还总担心他们报复咱呢这此后老死不相往来,我也放心了许多。”说罢,从闲置的牛圈楼上拿下钉耙和锄头,“天还早,我去把田埂劳实,你要是饿了,喊小女婿给你热粥吃。” 白亦初今儿倒是真辛苦的,一个人把圈里的猪粪都给掏出来了,这会儿在洗澡。 周梨应着,只叮嘱着她“你早些回来。”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元氏也是个寡妇人家了,若是带月荷锄归,怕是叫人说闲话去。 她走了约莫半住香的功夫,白亦初洗完出来,仍旧觉得身上满是猪粪臭味,非得要周梨闻,“真的一点不臭了么” 周梨摇着头,“没味儿了,你歇会儿吧,别晃悠了。” 白亦初现在还是打鸡血状态,眼睛往墙根地下扫去“你昨天不是说要在院子里种菜么我去把地翻了,猪圈外面的墙头上挂着菜籽,天黑前我就把这片给弄出来,都说春雨贵如油,晴了这两天该来雨了,没准不到半个月,就能吃上新菜。” 他说干就干,已经麻利地顺着旁边的巷子往后院去,这贤惠的模样让周梨一时不知所措。 更重要的是,家里人人都这么拼,她就这样坐着躺着,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但更多的,又觉得幸福,好像真的有一个家了。 天气也果然如同白亦初所言那样,不过两天就开始飘起了毛毛细雨。这对庄稼虽是好事情,可若不出太阳,那还含苞待放的桃花怕是没虫子来授粉的,今年吃不上桃子了。 没想到下了两天的,雾沉沉的天又变得清澈明亮起来,散发着暖意的太阳又从云底露了出来。 不多时那墙头旁边的几棵桃树上,就飞来一群小蜜蜂嗡嗡的,院子一下便热闹起来。 这几日里,元氏已经将田地都给收拾了大概,就等着二叔公家的牛得空了,去借来把地翻新,就可以把猪粪运去地里了。 也正因为如此,错过了赶集。不过却叫周老太那里放心了不少,她这两日隔三差五就跑来这头,就怕这元氏和白亦初都跑了。 不过没想到这元氏还每日跟头老牛似的干活,那孙女婿也挺勤快的。 但还是觉得花三两银子买他这么一个干瘦小子回来不值得。 她和周老头现在住的,是周老大发财回来第一年就建造的院子,跟周梨他们住的这个一般无二。 不过现在周老二一家五口跟他们住在一起。无他,就是周老二媳妇潘氏肚子争气,连生了三个儿子。 潘氏最近几天在为长子周宝玉找媳妇操心,毕竟周宝玉今年也是十七的年纪了,是该成家立业了。 但偏婆婆几乎每日都要去大房那头,她总担心婆婆可怜那小病秧子,把家里的的好东西偷偷揣过去。 所以只能分一半的心思偷偷盯着周老太。 这会儿见周老太又从大房那头回来,气得只将手里没编完的筐一扔,“你娘到底怎么回事大哥在的时候她只恨不得把大哥那里都搬空,现在别又想叫咱们补贴那小病秧子。” 周老二才和三个儿子从地里回来。 当年周老大回来置办的田产,如今大半在他的手里,所以这春耕农忙的时候,他和三个儿子忙得脚不沾地。 这会儿就想倒床休息,听到潘氏发牢骚,没好气道“我就说你头发长见识短你还不承认,你懂个什么我娘那是去盯着那元氏和买回来的小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