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马鞭打下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回荡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少女一手扯开幂蓠随意仍下,她神色焦急,杏眸无助地扫视面前道路。

宋津要想除掉谢竹沥首先要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否则一旦被人发觉,明日朝堂之上必然掀起波澜。现在这个时辰的上京城,何处最不缺死人?

迟疑的马鞭倏尔落下,少女夹紧马肚调转马头钻入一个巷子内,消失在梧桐巷中。

陆弦昭一袭单薄月白裙,出来得急并未再套什么袍,春雨才停几日,还未转暖,挂在身上的夜风犹如一层薄冰覆在她身上。

马蹄落在西街口,少女忍不住打个摆,她驱马跑去铺子里,推开门就看到拿着剪子瑟瑟发抖的小男孩。

陆弦昭翻身下马,快步上前,“快告诉我,他们先前把你关到何处?”

小男孩在看到她时也是一愣,“小,小姐怎么会在此,我不能说。”

“你若不告诉我,唯一一个可以救人的希望就要没了,”陆弦昭蹲下身子与他直视,声音坚定:“记不记得那日的郎中,他是大理寺少卿,正在暗中调查此案。若我今日寻不到他,他怕是凶多吉少了!”

小男孩脸霎时的白了,“我不晓得那个地方究竟在哪,我只知道那里有不少田地。”

田地,南街。

陆弦昭几乎一瞬间就想到那个地方,南街多田地,其中大部分田地都掌握在商贾与官宦手中,若死一个人,是没有人敢去深究的。

“驾——”

马鞭落下,少女月白的身影如同鬼魅消失在西街中。

......

前些日子春雨绵绵,如今虽停下,但路边水渠之中依然有河水涨出。夜空闪烁繁星点点,月光如流水洒在田野之上。田野后方坐落着几个庭院,其中一个亮着的庭院背靠深山。

谢竹沥在田野边停下马,把马绳拴在路边的大树上,他负手立在马匹旁,狭长的眸紧盯田野后亮着的庭院,过了片刻,庭院大门打开,身着夜行衣的侍从提来一个红灯笼,挂在门上。

谢竹沥蹙眉,身子绕到大树后,不动声色地接着观察,又过了一会,侍从又提来一个红灯笼,不同的是,这次挂起灯笼时,有几滴液体接连往下坠。

少年面色一沉,掏出刀在树干上划了一个记号,只身往庭院走去。

谢竹沥绕到庭院侧面的一个墙边,翻身而上,最后稳落在庭院中。

夜风一挂过,庭院中的铃铛叮当作响,深处似有几道重物被拖地声和脚步声传来,除此之外,这里静得只能听见谢竹沥的呼吸声。

谢竹沥蹙着眉,摸索着脚下的路朝声音响起的地方走去,行至有灯光亮起的回廊时,他谨慎地侧着身子躲在假山后。

两个侍从拖着一个带血的尸体行走,一道浓郁的血腥味蔓延在整个庭院内,尸体在石板上拖出数道血痕。

侍从走后,谢竹沥迈开腿绕过回廊,目光在触及那个尸体时瞳孔一缩,那尸体的腰带上绣着的兽首,是谢家亲卫身份的证明。

几步之外的屋子里女人的哭声与孩童的抽泣声离他越来越近,谢竹沥摁紧腰间佩刀,步步靠近。

他绷紧神经,贴在墙边侧耳倾听里头的动静,除了听到几声细微的哭声,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响起。

陡然,寒光刺破木窗,一个黑衣人手持利刃从屋内飞出,就往谢竹沥刺去。

谢竹沥利落躲过,抽出佩剑对上黑衣人紧逼的刀势,几个回合下,黑衣人的弯刀往前刺向他的手臂。

少年嘴角噙笑,手腕一翻,寒光划过黑衣人的头颅,面上的黑纱散开在地。

谢竹沥握紧剑柄,推开门,就看到一对母子抱在一起,目光散散地盯着门口,口中吐出的污血沾满了衣襟。

霎时间,无数个黑衣人如流水向他席来,谢竹沥沉下面庞击退迎面落下的刀剑,屋内横尸遍地,血迹好似地毯,铺满整个木板。

在浓重的血腥味中,黑衣人温热的血喷洒在少年的面庞上,谢竹沥蹙紧的眸子瞬间睁大,他的瞳孔倒映出一片火光。

......

南街与西街相距甚远,陆弦昭马鞭一路奔驰赶去也不免要花上一刻钟的时间,当她赶到的时候只见远处田野后的一座庭院亮起一大片火光,空中升起一阵浓烟。

陆弦昭一眼就认出绑在大树旁的黑马,她目光一凛,夹紧马肚就往下跑去。马儿跑得越近,袭来的热浪就越灼热,快走到庭院时马儿停下了步子。

少女翻身下马,往着了火的庭院奔去,庭院大门紧闭,外头被人上了锁。

路过的行人个个都抱着装水的物件在焦急的救火,根本没人去搭理她。

就在她要靠近府门时,一个披着外袍的大婶把她拉住,“姑娘,里面火大着呢。”

陆弦昭一把撸下腕上的玉镯,抓着大婶的手,焦急道:“婆婆,可否借一下你的外袍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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