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会不正常到这种地步。
无语半晌,道:“本尊从不做这些事情。”
金灯眉眼微垂:“对啊,正经魔族谁会做这些事情,都是夫妻间的情趣。”
话音才落,远处传来一声尖叫。
金灯回头看去,只见一白发老妪表情悲痛蹒跚而来。
一开始她还没认出来,待人走近了才发现这不就是年纪变大的南絮。
她一边走一边喊师父,显然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金灯都有些不忍心告知她萧岭死讯。
但南絮又不是傻子,遍寻不到萧岭后,又见金灯欲言又止看着身旁布包顿时懂了。
泪眼婆娑道:“这是,这是我师父的……”
后面的话再说不下去。
金灯闷声道了声嗯,将萧岭骨灰递给她:“抱歉,节哀。”
南絮颤抖着手接过骨灰,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金灯默默站在一旁,也不说话,任她哭泣。
等她哭够了,才蹲下身子去问:“你为何会变成这样?”
南絮咬唇:“是一只从镜子里逃出来的魔。我的身体被蜚魔控制打碎了鉴天镜,放出里面所有妖魔,还差点杀了阿吉。”
所有妖魔?
金灯抬头看了看渐晴的天空。
所有魔可不会是这么个结局。
至少她不会有见到萧岭的机会。
“就你所知,鉴天镜里关了多少魔族?”
南絮一愣:“这是宗里最高机密,只有几位长老知道。”
金灯换了个问题:“你都看到了什么?”
南絮表情明显变得僵硬,仿佛见到什么可怕的事。
“我当时被控制,具体记不清楚,只知道从镜子里走出来一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左胸纹一魅字,她只朝我勾勾手指,笑了一下,我就变成了这样。”
不等金灯开口,帝弑天先一步道:“魅魔,据传是全天下男子对女子的幻想所化,酆都十二尊排行第七,本尊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金灯对她倒不陌生,自己当年还是神女的时候曾追杀过一次,只是后面忽然找不到人了,原来是藏到镜子去了。
但比起魅,她现在更想知道另一个人的线索。
“没见到一个男子吗?着白衣,手握一团红线?”
南絮摇头:“印象里就只有那女子。”
金灯转向帝弑天:“你呢?见过没有?”
帝弑天不屑道:“玩绳子的,喜诱人成魔,一点点蚕食掉他们的灵魂,最后将尸体用蜡封好当装饰挂在屋顶欣赏,品味极差。”
“魔族中排行第几?”
“第四。”
南絮表情完全是懵的:“我以为魔物等级只分甲乙丙戊。”
帝弑天呵了一声:“真正的魔族,见到他们的那一刻就是你的死期。”
“那她为何没杀我?”
魔族不可能有怜悯之心。
金灯皱起秀眉将掌心放在南絮丹田处,果然感应到一缕魔息。
“她没动手杀你,是因为给你种了魔印,如果我没猜错,她后面会回来找你。”
南絮一个哆嗦:“找我做什么?”
金灯望了望天空:“大概是杀我。”
“我如何能杀的了你?”
“她会告诉你。在这之前,你有两个选择,废去修为,毁掉丹田,斩断与她之间的联系叫她找不到你,或者置之不理等她召唤。”
南絮低眉垂目陷入沉默。
良久,道:“有件事我想问一下金姑娘。”
“何事?”
“我师父是被谁杀的?”
长泽没死。
在那枚白卵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便被从魔息中吐出来。
但因魔息腐蚀,过了半月才醒。
这时候阿吉都能下床了。
南絮正指挥他在院子里练剑。
听到屋里动静,忙带阿吉进去。
“师兄,你醒了。”
长泽正在披衣,见到她表情一愣:“你是?”
南絮顿时泪光盈盈:“我是南絮啊,被逃出鉴天镜的魅魔夺了青春。”
见自己平日里捧在掌心的师妹被害成这样,长泽猛咳一声。
“师父呢?”
南絮不语。
阿吉从她身后慢吞吞走出,低声道:“师父他老人家仙去了。”
长泽即便早预感到这一结果,心中也不免悲戚,沉默良久,道:“将那日的事情都与我讲一遍,我怀疑我们被人算计了。”
“不用怀疑,就是被算计了,”金灯说着从门外走进来,“有人想将鉴天镜打碎放出里面魅魔,但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便给了你们。”
长泽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