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小渚去医院探望了母亲。
医院里是熟悉的消毒水味,小渚带着新制作的切达乳酪厚片面包前来看望妈妈,希望妈妈能够开心一点。
最近的妈妈,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面对一切都是一副平静无波的模样,仿佛即将枯萎的树木,从外表上看好像乍一看发现不了什么不同,但是内里已经腐朽至极,无力挽回了。
这样的妈妈让百江渚有些不习惯,她虽然有些畏惧原来那样歇斯底里拿周围的一切来发泄情绪的妈妈,但是如今这样一切都不在意过分平静如死水般的母亲更让她心慌。
她尝试将面包送给母亲,却被拒绝了,母亲用一种过于复杂而又带着些哀伤的眼神望着她,平静地催促她早点离开。
自从上次的乳酪蛋糕,小渚的妈妈再也没有吃过小渚亲手制作的点心,哪怕周围所有人都评价是无可比拟的美味,但是妈妈每次都会表示拒绝。或者是没有食欲,或者是最近病情不允许,用这样的那样的理由拒绝着,哪怕收下也只是搁置在一旁,最终转手交给其他探病的人或者干脆扔掉。
小渚不明白为什么,但她却也没办法问出口,只是僵硬地笑着说下次再做别的过来,不断自我说服着。
妈妈最近应该是太累了的说......
妈妈可能最近真的没有食欲的说......
有些失望地从医院里出来慢慢走在路上,怀里捧着原封不动的乳酪面包,小渚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思绪却被略有些耳熟的喋喋不休打断。
“为什么那么不小心?为什么从楼梯上摔下来了!本来最近通告就少,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又拖后腿......”
小渚循着声音抬头望去,佩戴着精致首饰,绿色与紫色想搭配的职业装女人一脸不耐烦地对身边的女孩抱怨着,女孩的额头上、脸上还有胳膊上都布满骇人的伤痕。
女人抬手看了一眼表,“回话啊!?算了,你永远都是这个样子,我等下还要与那个有名的制片人吃饭,你自己去医院或者暂时随便处理一下吧,我先走了。要不是为了给你找通告,我用得着这样曲意逢迎的讨好人家......我先走了。”
说完,女人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去,将女孩一个人丢在了路边,正是前两天才见过的五月七日小羽。
小渚停住了脚步没有动弹,一直见到女人离去,与站在原地的小羽对上了实现,两个孩子相顾无言。
小渚率先打破了沉默,她走向小羽问道:“你的伤口是怎么来的的说?”
“在电视台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大概是被人推的。”
“是吗。”
百江渚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她原本对于关照其他人这一点并没有什么兴趣,就好像曾经对丘比说的那样——“明明没有别人来拯救小渚,小渚为什么非要拯救别人不可呢?”
但是......但是,如果是四月一日哥哥会怎么做呢?
现在的小渚,有一些不同了。四月一日和其他人确确实实给小渚带来了一些影响,尽管四月一日说过愿意接受小渚的任何模样,但小渚还是不自觉地学习模仿着这些“大人”,就好像孩子会不自觉地学习家长的一举一动一样。
小渚不自觉地思考着,如果是四月一日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大概,会给小羽一个拥抱吧......
于是小渚就这样做了,她走上前去,轻轻地给五月七日小羽一个拥抱,她的动作有些生疏,毕竟“拥抱”对她来说也是陌生的,她将双手虚揽过小羽的背后,并注意着避开她身上的伤口,缓缓地拍了拍小羽的背。
“这样的话,会好一点吗?”
小羽因为这个拥抱呆滞在了原地,与他人亲密的接触已经是很久很久没有过的事情了,作为经纪人的母亲杜绝着一切外界与她的接触,认为那些“不洁”的事物会影响她的灵力,乃至母亲自己,也对小羽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不敢与小羽靠近。
也正因如此,“拥抱”对于小羽来说,是名副其实的奢侈品。
“嗯,很温暖。”
小羽也试探着伸手拥抱住了小渚,模仿着她刚刚的动作,拍了拍小渚的后背,她用那双翠绿的眼眸看到了命运的轨迹,仿佛在碎片的场景之间看到了什么。
百江渚松开双臂,又牵起了小羽的手,“要去医院吗?伤势要早点处理的说,否则有可能会感染的说。”
小羽摇了摇头,“不用,家里有药箱,我自己处理一下就好,除了后背的伤势其他的我都可以自己处理。”
“那小渚也来帮忙的说,小渚还满擅长处理伤势的说!”
于是,当喊门声响起,快步前来开门的百江渚与带着便当前来探望的四月一日和百目鬼面面相觑:“诶!?为什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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