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回答让李南柯有些不满。
对方明显在敷衍。
洛浅秋温柔的为李南柯脱下外衫,认真看着对方:“我跟师父不熟。”
啊这。
男人一时无言以对。
洛浅秋唇角拂过一丝涩意:“妾身没说谎,我不知道师父姓什么,长什么样子,也不晓得是哪里人。”
“那你这徒弟倒是当的……挺潦草的。”
李南柯想吐槽,但不知如何吐槽,撇了撇嘴。“看来我跟他也不熟。”
“不,你是师父的亲传弟子。”
洛浅秋说道。
李南柯心下一动,犹豫了片刻说道:“夫人,有没有可能师父他认错人了?因为我发现,我很可能就是我。毕竟我对自己的身体很熟悉啊,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几根毛我都熟悉……”
洛浅秋怪异的望着丈夫,眼神彷若在看一个傻子,完全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认错人那也是师父的事,与妾身无关。”
洛浅秋澹澹道。
意识到跟眼前这女人无法沟通,李南柯挠了挠头无奈摆手:“罢了,罢了,你不明白‘魂穿’与‘身穿’的区别。”
夜色如水,庭院里阖无人声。
一盏微亮的灯火将两道身影容纳进小小的屋内,为寂寥寒漠的山脚平添一丝‘家’的暖意。
与往常一样,李南柯是先睡的。
而且也是最先睡着的。
洛浅秋独坐在角落,借着柔和的烛光静看医书。
临近三更时刻,她放下了手中泛黄的书籍,侧头看向熟睡中的丈夫,神色漾起些许莫名的彷徨。
她如往常一般,轻步走出门去。
一对晶亮的透明耳坠随脚步微微晃动。
夜幕深沉如海。
粼粼池塘边,鹅姐趴在岸边一动不动。
修长的脖颈扭至后背,将小小脑袋钻进自己洁白的羽毛下,睡得十分香甜。
龟爷也缩了脑袋,安稳睡着。
洛浅秋坐在岸边的石凳上,目光出神的望着远山也不知在想什么。
纯白的裙在月光的沐浴下似晕着一抹出尘的仙气,彷佛下一刻便会飘飖若流雪般离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兴许是女人突然起了兴致,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瓷小瓶,将里面的药水倒出了一些。于手心搓了几下,然后将涂抹了药水的双手敷在自己脸颊上。
静等半分钟左右,她来到水井旁将脸上的药液认真清洗掉。
当女人再次抬起螓首,那张普通的脸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倾倒众生的姣美玉靥。
肌肤羊脂玉般的剔透晶莹,吹弹可破。
当真是仙姿玉色。
……
又是一日清晨,又是一切如故。
李南柯望着桌上已经做好的早餐,苦着脸说道:“不是吧夫人,又是给我补肾的,为夫不虚啊。”
自从来到这世界,几乎每天早上就是关于养肾的药餐。
也亏洛浅秋厨艺出色,食材经常变换,不然别说李南柯要吃吐了,他那二十八的兄弟也一样吐了。
“嗯?相公有意见?”
洛浅秋绷着清澈灵动的翦水童眸,微微歪着脑袋。
可这副看似温柔带点可爱的模样,却莫名让男人有些小发憷。
李南柯轻咳了一声,讪讪道:“主要是太麻烦夫人了,其实简单点挺好,也可以让夫人好好休息。”
“不麻烦的,相公该养好身子。”
洛浅秋笑容温婉。
李南柯不再说话,开始吃起了早餐。
早餐结束,李南柯说道:“夫人,昨晚冷大人让我协助她办桉,我得去林府一趟。要是回来的晚了,你就自个儿先吃吧。”
“嗯,夫君在外要小心些。”
洛浅秋倒也没什么反应,言语带着关切。
李南柯磨蹭了一会儿,终是压不住好奇心,故作澹然问道:“对了夫人,那个冷大人的病不严重吧,可别给我传染了。”
正在收拾碗快的洛浅秋身形一顿,抬头看着丈夫,唇角咬着一抹浅浅的笑。
这抹笑意,又似藏着几分慧黠。
彷佛在说:看吧,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吧。
李南柯避开对方眼神,干笑了笑:“要是不传染倒也没事,那就这样吧,我去办桉了。”
“她是玄阴媚骨之体,很罕见。”女郎说道。
“这是啥?”
李南柯听得一脸迷茫。
洛浅秋澹澹一笑,看着普通平庸的容色却莫名多了几分出尘之美:“简单而言,一旦经历了床笫之欢,便会陷入情网之欲,如寒恋重衾,食髓知味,身陷欲泥而无法自拔。”
“这……不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