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等闲视之。
宇文城不惧众人探询的目光,云淡风轻地道,“子尚又疑心我?!我当日早早歇下,并不知晓城中发生了何事,我的仆从阿翰能替我作证。”
他辩解,“鄙人出自辽东宇文鲜卑,与慕容鲜卑向来不睦。况且鄙人只是个商人,与魏军并无瓜葛,无论如何,也没有理由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慕容敦。”
接着他又道,“自与子尚相识以来,你屡屡和我作对,总是莫名其妙地指责和污蔑我。可事实证明,你所言之事没有一件跟我有关。前番你怀疑我是九剑门门主,可九剑门门主已经招了,并非是我。此事我刚洗清嫌疑,你又来纠缠,足以见得,你分明是故意为之,胡乱攀污,为得是让我身败名裂,逼我离开阿婉!”
他看向王戬,“我还是那句话,请拿出真凭实据,不要空口无凭,随意污蔑人。”
听他所言,在场的将领又开始动摇。他们如今对刘婉心悦诚服,宇文城既然是刘婉亲自带进军营的,那就该是十分信任他,认为他不大可能会是细作。
又见这两位俊俏的小郎君整日粘在刘婉左右,心道说不定是争风吃醋互相攻讦罢了。
王戬听宇文城又故技重施,把对他的指责引向二人争锋相对上,回击道,“你仆从给你作证?自己人如何给自己人作证?没有其他人给你作证,那你也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
刘婉见二人又要唇枪舌剑夹缠不清,便出声道,“子尚难道你忘了前车之鉴?没有真凭实据之前,不要轻易下结论。”
“更何况,我并不认为会是令章。”她的话像一颗定心丸,让众人放下对宇文城的疑虑。“令章曾数次救过我命,他不会害我。襄阳城缺粮,正是令章帮我们解了燃眉之急。若他真是魏军细作,如何能帮助敌军解危济困。”
众人听罢,心中惊奇,刘婉武艺高强有勇有谋,在他们心中那是天下无敌的强者,宇文城竟然数次救过她的命,看来确实非一般地厉害。这王大人会嫉妒这样的人,理所当然。
一听刘婉为宇文城辩白,王戬就气血上涌,“主帅也说了,只是解了燃眉之急,后续的补给全是我们梁军自己筹措。他不过凭几车粮食,便骗取了你对他的信任,让他能随意出入军营,还请主帅慎察。”
众人又看向刘婉,一时又觉得王大人的话也没有错。
刘婉,“那你的怀疑也实在是经不起推敲!早在魏军进犯之前,令章便与我们相识数月,当时谁也不曾预料魏军会攻打襄阳,怎可能那时就在我身边埋伏魏军细作?”
“再则,当初你怀疑他是与魏国朝廷作对的九剑门门人。今日我们与魏军为敌,你又怀疑他是魏军细作。若真如你所言,专与朝廷作对的九剑门门人,如何今日又要帮着魏军?!”
王戬憋红了脸,可无法反驳。
刘婉,“你这样轻率,张口就来,实在难以令人信服!”
宇文城浅浅一笑,“阿婉眼明心亮,子尚的疑心实在是自相矛盾。不过有一点子尚倒是一以贯之,那便总是认为鄙人要害你。我这才想起,说起来与魏国朝廷有瓜葛的,只怕是子尚你吧。我记得子尚从前是......”
宇文城的话还没说完,刘婉厉声打断了他,“令章,子尚是梁国人,他不会做出背叛梁军的事。”
宇文城看出了刘婉的不悦,便不再往下说。
庆功宴上众人听三人的话越来越云里雾里,怎么又扯上九剑门?扯上了魏国?王大人不是监军御史么,怎么又和魏国朝廷有瓜葛?
梁豪出来缓和气氛道,“王大人,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听说前两日宇文郎君送来了千年人参给府君治病,宇文郎君又送粮草又送人参,说什么也是大功臣之一呀。怎会有细作如此帮着敌军的?”
王戬怫然,“有没有可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宇文城,“子尚,鄙人也不是白送,军粮都是军中拿真金白银换的,你莫要把人想得太复杂了,鄙人不过是个生意人而已。”
这时,军中一裨将突然玩笑般地开口道,“王大人,你莫不是喝了酸米酢,才酸言酸语胡乱攀污人家。”
众人听完哄堂大笑,纷纷调侃,“王大人,米酢不好喝,来来来,喝酒喝酒!”
略微尴尬的酒宴气氛被化解,大家又开始欢欢喜喜地喝酒。只是王戬似乎并不领情,众人推杯换盏,他仍然板着个脸。
刘婉呛了句,“大家都开开心心的,你做什么要拉着个脸扫兴?”
“哼!”王戬瞪了宇文城一眼,怒而放下羽觞,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梁豪见了,小心翼翼地对刘婉道,“主帅,要不要骠下去劝劝。”
刘婉气结,“随他去!看把他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