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谨暄跑出酒楼,外面没瞧见褚昭禾,也没瞧见影娘,正着急的四处寻找。
“巡抚大人,你怎么受伤了啊?”一旁的百姓见他嘴角的血迹,脸色也有些乌青。
魏谨暄抬手擦掉,道:“无事,不用担心,只是方才不小心摔了一跤罢了,”
“大人,不知我们何时动身去河道边,处理水患一事?”百姓们还是更操心这个事情。
“现在便走吧。”他颔首,有人带路,跟着往前走着。
魏谨暄明白,此时更应该抓紧去治理扬州百姓们担忧的水患一事,毕竟这水灾影响很大,整个江南区域,都遭受水灾之痛,这也是陛下任命他为巡抚大人来江南巡查治理水患的原因,可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褚昭禾。
扬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褚昭禾她们更是没有离开过京城,对这扬州想来是不熟的,她与影娘两人去寻人的话,定是不容易的。
想来想去,他便停下,对旁边两位妇人道:“两位大娘,你们在扬州城生活多年,想来对这城中许多地界很是清楚,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二位可愿助我?”
“这……”两位妇人互相望望。
“你们放心,事成之后,定当有重谢。”魏谨暄怕她们有所顾虑。
两位妇人摆摆手道:“巡抚大人,我们并非是为了什么重谢,只是不知我们两位普通的妇道人家,能帮上大人您什么忙?”
“二位大娘虽是妇人,但却并非普通,我这次想让帮的忙,也正是需要你们这样对扬州城内外较熟悉的人。”魏谨暄如实道,“方才在酒楼里你们应当瞧见我身旁有位姑娘与大娘,她们现下去寻人了,扬州城如此大,怕她们寻起来比较麻烦,特来拜托两位大家追到她们后带她们一同找人。”
“原来是这样,当是什么样的大事。”两位妇人长舒一口气道,“大人放心,您这忙啊我们一定帮,只是不知那位姑娘是你什么人?”
什么人么?魏谨暄一下子也开不了口,反倒脸上的微红出卖了他。
“哦……我们知道了。”她们打趣他,“想必是大人您的心上人吧。”
魏谨暄挠挠头,表明镇定,心里乐翻了天,道:“大娘,你们去吧,我们要去往河道附近了。”
“好好好,大人放心,我们啊这就去帮那位姑娘寻人。”两位妇人乐呵呵的笑着一同走了,“大人,那么治水的事情就拜托您了。”念叨着,水患一事终于有人来帮忙治理了。
魏谨暄带着众人很快就到了河道旁。
天色暗沉,似又要落雨。
河堤上游的水奔涌往下,而中途的堤坝却是脆弱不堪,急流从几个小裂缝处又奔涌而下。
下游的农田全都遭了殃,房屋也都进了水,至于人家么,只有上游高处存有几户。
“趁这场雨还没有落下来,我们一同把中下游的堤坝巩固好。”魏谨暄卷起裤腿和袖子,对众人道,“这下游已经不能再来水了。”否则就要全浸泡在水里了。
说完,魏谨暄先是搬起一袋沙石,走向堤坝间有缝隙的地方,将袋子扔上去,堵住那个缺口。
“都没听见巡抚大人说吗?还不快跟着一起去搬。”徐知府转身,对府里跟来的一众下人催促道。
下人们不敢不从,乖乖搬那沙石袋子,道:“是,大人。”
魏谨暄搬完一袋回来了,见只有一些下属在那里帮忙搬,而那几位大人们,都不染尘土的立在那里,像是在巡视一般,他气笑了,这怎么他一个巡抚来此想办法搬东西堵缺口,他们倒清闲起来。
“徐知府,吴县令,向大人,你们都立在那是怎么回事?”魏谨暄不再搬了,他问道,“难不成这水患你们不想治理了?”
“怎么会呢,巡抚大人,您真是说笑了。”吴县令最是喜好拍徐知府的马屁,也最奉承他,便道,“大人,您不知道我们知府大人为这水患一事担忧的不行,身体都拖垮了些,大夫也说了要多静养不宜太劳累,平日里我们都让他少操劳些,他不听,如今为这治水一事竟还亲自前来,也带了许多府里下人来帮巡抚大人您的忙,您看能不能让我们知府大人歇息歇息。”
魏谨暄觉得可笑,道:“知府大人今日不是还在酒楼里饮酒作乐呢吗?瞧着也不像是身体不好,怎么,到了这边就身体不好要多静养了?”
“巡抚大人您这话就不对了。”向大人也跟着道,“方才在酒楼里知府大人明明是同我们一道谈论如何治水之事,他也为此发愁,您哪里看出我们知府大人是在饮酒作乐呢?”
真是一贯的老狐狸,竟然能将方才酒楼里的事颠倒黑白。
“是吗?那你们二位为何不跟着一起治水?”魏谨暄望向吴县令与向大人。
吴县令说的极其自然:“我们俩人留下当然是为了照顾知府大人,若是都跟着巡抚大人您下去治水,万一知府大人再犯了病无人帮助可怎办啊,您说是吧,巡抚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