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的人听见梁文咏如此说,也都霎时静住。
随即小声议论起来。
有大人道:“从小就瞧那二皇子的眼总是绕着褚家三小姐转,没想到真是喜欢她?”
有妇人道:“郎才女貌,倒也般配的很。”
有同褚昭禾年龄相仿的小姑娘小声道了句:“可是昭禾姐姐不喜欢二殿下。”
妇人随即将小姑娘拉进怀里:“大人的事,你还是少插嘴。”
有想讨好二皇子梁文咏的官员,大声拍起马屁来:“哎呀,二皇子当真是一表人才,那昭禾姑娘也是与您极配的,若能成,当真是一段良缘佳话啊。”
想讨好褚国公的也跟着附和:“是啊,褚国公,令爱如今已经及笄,二皇子又亲自求娶,可见,对她乃是一片真心呐,何不考虑一二?”
也有人小声道:“怎么褚家又要与皇家结亲?”此话虽小声,但褚昭禾却是听见了。
“欸,诸位的好心老夫领了,但小女方及笄,姻缘之事我与夫人自然还是听小女的。”褚国公笑着伸手摇了摇道。
太子妃褚昭妧在一旁也开了口说:“多谢诸位好意,但小妹的婚事全凭她自己做主,我们也不会插手的。”
“伯父,难不成,您是怕我配不上昭禾?”梁文咏又问。
褚国公惶恐道:“岂敢岂敢,以二殿下您的身份,是小女配不上您才是。”
“可我从没觉得她配不上我。”梁文咏一脸真挚道,“在我心里,昭禾是最好的。”
旁人瞧了梁文咏这副深情的模样,便纷纷道着:“褚国公,要不你们考虑考虑,这二殿下对她当真是情深义重,何不促成一段佳话?”
周边人议论纷纷,泱泱听不下去了,她觉得太复杂了,开口道:“可是,昭禾姐姐也没说喜欢我二皇兄,诸位伯伯、伯母还是别再这样说了,看昭禾姐姐听了都不开心。”
魏慎远附和道:“是啊,泱泱公主说得对。”
褚昭禾确实静默了许久,脸上无悲无喜,让人瞧不出情绪来。
梁文瑛对她说:“昭禾,你别听他们说的,一切还是你自己决定。”
魏谨暄自然也听到了周边的议论,他也没想到这梁文咏今日竟不装了,直接说出他的心思,将褚家放在这般境地,成也不是,拒绝也不是。
他脑子便快速翻转,想寻到理由,便说:“想必大家都知晓,昭禾姑娘去年遭遇落水之后,身体便一直不大好,说起婚事来恐是太早,还需在府多静养几年才是。”
梁文咏却道:“魏公子不必担心此事,为了昭禾,我定会请宫中最好的太医来为她调养,自然会让她的身体恢复得很好。”
这一番话说下来,竟怼的魏谨暄不知如何回了。
魏谨暄继续说:“二殿下考虑的确实周到,可方才褚伯父也说了,姻缘一事随昭禾姑娘自己来决定,难不成,二殿下还能勉强昭禾姑娘吗?”
众人也愣了一愣,道着:“是啊,我们都道二殿下对昭禾姑娘多深情,可若是昭禾姑娘不愿,难不成硬要将二人凑一起吗?”
魏谨暄仍是谨慎着,那梁文咏又道:“魏公子今日怎么这么关心昭禾,难不成,你对昭禾姑娘也有意思?”
“不是在说昭禾姑娘与二殿下的事吗?好端端的怎么还扯上我了。”魏谨暄强装淡定,生怕梁文咏借此话题生事。
“多谢二殿下一番好意,但昭禾对您并没有那个意思。”褚昭禾知晓身边的人对她的关心,抬眼望向众人,她一直在听着这些话语,也怕再不开口,梁文咏会再次为难周边的人,“何况我今日才及笄,身体也不大好,之前去寺庙里拜过,大师也说过,我应当多在府里待上几年,如此才能彻底见好。”当然,此话是她编撰出来的,只为了寻个合适的理由去拒绝,“况且如今阿姐出嫁,兄长在边关,我若是也嫁出去了,爹娘该是多么落寞,昭禾还想留在爹娘身边多陪伴几年。”
此话一出,众人也都颔首道:“昭禾姑娘说得,是有些道理的。”
这样的理由去拒绝,梁文咏总不至于再次将褚家置于议论中心,若是还继续求娶下去,那问题也不在她这方了。
方才,她便一直在想着,那梁文咏当着这么多人面向她求娶,若是答应了,岂非将褚家放置危险之中,朝中不知多少背地眼红的人,定会想方设法将褚家陷于舆论深处,而那皇帝陛下若是听信了谗言,褚家又该如何?
若是直接拒绝说不愿,梁文咏之后还不知道会用什么办法来对付他们,她知道他的手段的,所以绝对不能跟他硬碰硬来。
还有泱泱在她及笄礼之前,告诉她的事情。
泱泱说——
“昭和姐姐,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不敢同别人说。”
“昨日,我知道今日他们要出宫来国公府观看你的及笄礼,我也想跟文瑛姐姐一起去,便想着去寻母妃,但母妃不在,就去寻父皇,没想到我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