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染了风寒,并无大碍,劳烦太子殿下亲自来一趟。”
“褚大人,这有何劳烦的,昭妧生了病,我定是要来瞧瞧的。”太子梁文廷恭恭敬敬朝着他们夫妇二人行了个礼,“更何况,父皇早已为我和昭妧定了亲,今年春日将要嫁入东宫,在我心里,她已经是我的夫人了,又怎能在听到她生了病不来瞧瞧?”
褚国公夫妇二人没想到,太子竟发自内心说出了这番话,欣慰道:“多谢太子殿下挂怀,也请殿下放心,昭妧的病情已经好了许多。”
“那便好。”梁文廷听了这话放心了些,又问,“昭妧她现在是否醒着?若是醒了我去看看她,若是还在休息,那我便先不过去打扰了。”
温愉开口:“昭妧午时用过饭后,喝了点汤药便睡了,如今还不知醒没醒。”
“那我便在这里坐着待会,等她醒了我再去瞧瞧。”梁文廷坐在客房,丫鬟们端上了茶水,他喝了两口。
“太子殿下,这恐怕让您难等,不如等……”褚国公话还没说完,温愉便扯了扯她的衣袖,暗示他先停下。
温愉道:“罢了,让他在这里等等吧。”毕竟太子殿下来一趟不容易,也是真心担忧他们昭妧的。
褚国公褚江明白了温愉的意思,颔首,又对梁文廷道:“老臣便在这里同殿下一起候着,待昭妧醒来后,便让下人们来通传一声。”
“也好,辛苦褚伯父,褚伯母了。”梁文廷微微颔了颔首。
到了申时,褚昭妧醒了。
丫鬟下人们便来告诉褚国公夫妇与太子殿下。
梁文廷去见了褚昭妧。
褚昭禾午时照顾完阿姐后,也浅睡了一觉。
待起来后才知,太子殿下午后就来了,已经在客房坐着等很久了。
她去客房,没见到爹娘也没见到太子梁文廷。
一问,才知方才阿姐醒了,他去见了阿姐。
褚昭禾虽是醒了,但总觉得头闷闷的,坐在桌前发起呆来。
半个时辰后,梁文廷出来了。
无人知晓,他们谈了什么话。
眼瞧着时辰也差不多了,梁文廷便道:“今日宫宴,也是时候该准备着去了,我便在这里等等,待会同褚伯父,褚伯母你们一道回宫去。”
“太子殿下,您实在不必要等我们的,您先回宫去,我们也很快就一同去了。”褚国公忙说。今日已经让梁文廷在这里等了许久,哪能又等他们。
可梁文廷却是摇了摇头,道:“无碍,褚伯父,你们快些去收拾,我们一同去宫里。”
“那实在是太麻烦了,辛苦您再等等。”褚国公知道,不好再次婉拒了,只好说。
梁文廷道:“不麻烦。”
褚昭禾便随着爹娘一同各自回了房间,收拾准备。
小棠在一旁挑拣着发饰与衣裳,问:“小姐,今日去参加宫宴,您打算穿哪一套?”
她望了望那些衣裳,以及发饰什么的,将颜色艳丽又过于可爱的衣裳都推开放一旁,挑了一件淡紫色的上袄,又配了一条米白色下裙,再搭一件淡粉色的披风。
头上的发饰也极其简洁,垂挂髻上两端,别了两支有月亮图案的小发钗。
“小姐,您这一身,瞧着倒是比以前更好看了些。”小棠又仔细瞧了瞧,“像是天上的月亮一般。”
她听了这话,唇角微微笑了笑,说:“小棠,莫要说的那般夸张了。”
小棠笑得欢:“哪有说的夸张,我们家小姐不管是穿得艳丽还是淡雅,都是极为好看的。”
“好了,小棠,我们该走了。”她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往房门外走去。
小棠立马跟上,说:“是,小姐。”
马车已经备好,褚国公夫妇在与太子梁文廷讲着话。
阿姐褚昭妧也起来了,仍旧是以面纱覆着面,说是他们要去宫里参加宫宴,她就不去了,便来送送他们。
“昭妧,你快些回去休息,我就带着褚伯父,褚伯母还有昭禾一同去宫里了。”梁文廷与褚昭妧两人互相望着,他担忧道。
褚昭妧眉眼笑了笑,颔首道:“好,你们上了马车,我便回房里去休息。”
“你先好生养着身体,过两日若是还有机会出宫,我还来看你。”梁文廷道。
“好,文廷,我会好好休息的,也争取早点好起来。”
两人明显难分难舍,褚昭禾与爹娘在马车边等着,明白这种时候还是别去打扰了。
她想了想,又走到兄长褚昭骋跟前,对兄长说:“兄长,我这次随着爹娘去宫里,阿姐的身体还需要多加休息,辛苦你留在府里多加照顾。”
“这倒没什么,我肯定会的。”兄长开口,又说,“只是你们去宫里参加宫宴,万事小心些。”
“好。”她点了点头,又道,“兄长,今夜你也多小心些,照顾好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