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午时,褚昭禾才醒来。
小棠服侍着让她很快收拾好,便去见了爹娘。
却看到她娘与兄长褚昭骋两人正在商量着什么,手中拿的是一份帖子,明显瞧着似有什么事发生。
“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褚夫人温愉道:“不如我们寻个由头,就说昭妧染了风寒,不便外出,想必陛下和太子殿下能理解些。”
“也不知那般说陛下是否会信,更何况还有太子殿下,他若是听了昭妧染了风寒,定是要来瞧瞧的,到那时,岂不是露馅了。”兄长揉了揉下巴,眉头紧皱。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昭妧随我们一起去吧,她的身子还没养好,脸上也受着伤,若是去了也是很容易被人看出受伤了的。”温愉着急地踱步。
“娘,兄长,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她走近些,忙问。
温愉回头瞧见了她,伸手去拉她的胳膊,脸上满是担忧:“昭禾啊,你醒了,可还有什么不适的?”
“娘,我没事,也没有什么不适的。”她摇了摇头,见她娘和兄长眉头紧蹙,瞧着在担忧着什么,便问,“方才府里可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温愉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告诉她说:“方才府里来了宫里的人,送了这张帖子。”温愉将手中的帖子抬起来递给她看,“说是今日上元节,宫里办了宫宴,邀请府里众人一同去宫里赴宴。”
她拿起帖子看了看,明白了方才她娘与兄长担忧的事情,原来是因为在担忧阿姐还受着伤,定是不能去宫里赴宴,但又怕引起外人猜测。
怕人瞧出来阿姐的伤,也怕人知道梅苑发生的事。
昨日回来后,给阿姐寻大夫看伤都是偷偷地,如今更是需得小心了。
她想了想说:“娘,兄长,那这宴会我们就借口阿姐染了风寒之由,让她在府里休息,如此可好?”
兄长摇了摇头说:“昭禾,方才我也是那样想的,只是那徐公公还在府里,来传话时也说了,太子殿下那边是让他一定要将话传到,让昭妧去这场宫宴的。”
听了这话,她才反应过来,她爹褚国公不在这边。猜测着如今徐公公还在府里,那她爹定是在招待着他。
“话已带到,为何那徐公公还未回宫?”她不解。
温愉告诉她:“徐公公说,来时二皇子交代过,让他传话时,要当着你和你阿姐的面,让你们也定是要随我和你爹一道去宫里参加宫宴的。”
原来如此,其中定是少不了梁文咏的插手。
他知道阿姐受伤了,却故意交代那徐公公,让当着她们的面传话,他就是想让她们褚家不想被外人所知的这件事被人发现。
真是卑鄙!
若是今日不见着她与阿姐,难不成那徐公公还要一直坐这里等着吗?
“娘,兄长,你们别担心,我有办法。”她又深想了想,开口说。
“昭禾,你,可是有什么办法?”温愉和褚昭骋都望向她。
她知道娘和兄长的担忧,便先安抚他们:“娘,兄长,我们可以这样。”
她悄声凑近,说了办法。
*
“小姐,平日里宫里若是有宫宴,来人递了帖子向老爷夫人们说一声便好,这次怎的还非要见了您和三小姐的面传话才算可以。”小竹服侍着褚昭妧喝完汤药,小声嘀咕道。
褚昭妧靠在床榻上,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开口说:“或许是还有什么其他话要讲吧,你不是之前也说了,那徐公公说是太子殿下与二皇子交代他的,让他一定将话传到我跟昭禾面前。”随即又轻轻碰了碰脸,上面有些地方破皮,又上着一些药,她忧心道,“只是我这样子,若是去见了徐公公,待他回了宫里,定是会如实告知于文廷和其他人的,想必要让文廷担忧,再者我们都不希望外人知晓这件事,引起不必要的猜测。”
小竹也替自家小姐忧心:“二小姐,只是这倒有些委屈您了。”
“没有什么委不委屈的。”褚昭妧轻轻摇了摇头,“眼下该想想,如何应对此事,不让徐公公发觉,也得是个正当理由拒了今日的宫宴。”
褚昭妧还在同小竹说着,应当得想个办法,那边褚昭禾就来了。
褚昭禾带着小棠进了房屋,就见小竹在一旁微微踱步,似是在想着什么。
她慢慢走过去,阿姐抬头也瞧见了她。
“昭禾。”褚昭妧唤了她一声。
褚昭禾走向床榻边,开口:“阿姐。”
她又开口对阿姐说:“阿姐,你应当也听说了,那徐公公还在府里,等着要亲自见着我们,传了话才肯回宫。”
“是,一早小竹听说后,回来也都告诉我了。”阿姐点了点头,“方才我们也是在想办法如何应对此事。”
“阿姐,你脸上还受着伤自是不能同我一道亲自去见徐公公,但若是我们一直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