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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没什么不对,你早就知道了。但还是…… 好生气哦!
上周晚上和你说什么在意什么执念的,搞得你好几天都没睡好,又不敢继续问。遇到深夜出任务也不肯让他抱着,坚持自己跟上,生怕心跳太快被发现。
结果果然就是这样啦,甚至都算不上最喜欢的学生!
绊一下虎杖算什么,你还想和乙骨打一架。
……多半还打不过,好气哦。
眼看办公室就在前面,夜蛾等在里面。五条悟说道:“是学校的事,很无聊,你先在外面坐一下?”
之前你可能还会抗议,这回你点一下头,直接走到走廊边上了。
***
五条悟走到房间里,在离门最近的转椅上哗啦一下躺倒下去。
“怎么了?”夜蛾莫名其妙地问。
“女孩子到底为什么会生气,这种事问了你也没用吧。”
“说话讲点规矩。还有坐起来说话。”
好吧,这不是硝子或者七海,但五条悟也没坐起来。他用脚蹬一下转椅面向夜蛾。
“您说吧。”
夜蛾伸手碰了一下书桌上的一个铃铛。这是一个增加隔音效果的术式,一层透明的薄薄屏障在房间和外面的走廊上张开。
“协会仍然在施压,想要严厉对待悠仁。他的升段任务,你要多关照一些。”
五条悟没马上回答,用脚尖点着转椅,在原地又转了一圈。
“去年你想找出进入封印室的人,行动太粗暴了。”夜蛾说,“确实找出了一些内奸,但也惹到了太多人。他们本来就自成一体,不管动谁都会有危机感,都会团结起来反击你的。”
“陌生人走进协会来杀人,他们没有危机感。我清理一下虫子,反而有危机感吗?”
“发这种脾气也没用。何况,你当时也像是会杀人。”
“冤枉人了吧,我还不够温柔可亲吗?”五条悟像受委屈的小孩子一样说,但他脸上没有笑意,看起来冷静如石雕,确实和“可亲”相去甚远。“行吧,还有呢?”
“说高层有内奸,我也这么认为。”夜蛾说,“但调查没有结论,可能是我也达不到的程度。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让我有点担心。”
五条悟在椅子里又转了一圈。
“年初想把忧太送出国去。”他说,“结果这孩子说舍不得同学,忍不住心软了一下。”
“为什么?”夜蛾问,然后他表露出一点震惊,“你是觉得他们在针对你吗?”
“应该说’终于来了’吧。”五条悟平淡地说,“去年我脑子清楚的时候,偶尔也想过一下:为什么要对小觉下手?总不会是单纯地想看看最强失败的脸吧?”
夜蛾动一下,没说话。
“小觉是针对我的’武器’,大家都这么认为。”五条悟说,“之前我也想过,如果有人得手了,为什么除了乱杀人之外没有别的动静。到现在也明白了,因为对方只得到了一半。”
当他说“一半”的时候,修长手指按住了座椅扶手。有一会儿夜蛾心想那椅子多半是不能用了,但他松开手时,扶手完好无损。
“所以你想说什么?”
“校长,”五条悟用被遮住的双眼望着古旧的天花板,“你觉得我是适合领导别人的人吗?”
“不是。”夜蛾直截了当地说,“你不添乱就不错了。”
“专门负责杀人怎么样,你们去做剩下的事?”
如果有咒术世界的其他旁观者在场的话,可能会震惊于这句表现随意的发言里暗藏的杀机。不管从哪个角度说,负责教育下一代保护人类世界的夜蛾正道,似乎都应该表达劝阻的意见才对。但是这位校长用波澜不惊的声调对他离经叛道的学生说道:“可以试试。”
“但是悟,”他又说,“你喜欢做那样的人吗?”
五条悟“哈”了一声。
“这个糟糕世界的命运交给’我喜欢’,是不是有点沉重啊?”他抱怨说,坐直起来,又盘腿在椅子上,“太把自己的爱好当回事了吧?坐在什么台子上,听到有人叫的时候就伸手’嗖’地一下把指定的人干掉,就不能给一个那样的工作吗?”
“你要是愿意的话,一直可以做那样的工作。”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术式的隔音是单向的,外面听不见里面的声音,但是在里面能毫无障碍地听见外面。阳光穿透窗子照进房间。几尺外的走廊上站着你,双手搭在木头栏杆上,随着风吹树叶沙沙的响声,有些无聊地敲着鞋跟。
然后因为看见一只白鸟扑棱着穿过树荫,发出轻轻的“呀”的一声。
“好吧。”又等了一会儿,夜蛾说,“下一步怎么做?”
“我果然是个一点委屈也受不了的危险分子啊,总有一天会因为任性导致世界毁灭吧。”五条悟悠悠地说,站起来把手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