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药(1 / 2)

徐芳渡怎么会不愿意?只是他见苏泠鸢长得这么漂亮,粉雕玉琢的,连身上的绣纹都是金线的,再看自己家里,木梁青瓦,家徒四壁。

他是怕委屈了这孩子。

苏泠鸢见他犹豫,“哇”地大声哭起来:“难道你要人家流落街头嘛?呜呜呜……”

“别,别哭!”徐芳渡一听她哭,急得手忙脚乱地,弯腰就来给她擦眼泪。

徐芳渡的一只手比苏泠鸢的脸还大,带着薄茧的掌心轻轻覆盖在白嫩如玉的脸上,拇指摩挲,带着微痒触感。

“那你让不让我住下来?”苏泠鸢故作可怜,两只水汪汪的眼睛泛着潮红,她这样分外惹人怜惜。

“答应,答应!”徐芳渡把她抱在怀里,像哄婴儿似的来回踱步摇晃。

苏泠鸢窝在宽大温暖的怀抱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你今年多大了?”苏泠鸢仰着脸,正巧能看见徐芳渡的下巴和喉结。

徐芳渡把她横抱在怀中,低头望着她水灵灵的眼。

“我不知道。”按说他这个年纪当爹都行了,他抱着苏泠鸢,想象着自己将来会不会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儿。

“什么?”苏泠鸢在他怀里挣扎,像个蚕蛹似的乱动。

徐芳渡面色有些尴尬道:“我知道自己穷,但我一定会把你养好的,一定给你吃得胖胖的。”

“不,不是……”苏泠鸢爬起来,双膝支在徐芳渡坚实的臂弯里。

“你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多大呢?”苏泠鸢一脸不可置信。

她居高临下地扶着徐芳渡的肩膀,用目光一点点描摹他的眉眼。

徐芳渡的肤色因为常日暴晒,有些粗糙,小麦色的肌理在汗水的滋养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他看着像是吃了不少苦,平日肯定也不爱打扮,乱糟糟的头发像一团茂盛的野草,随意束在脑后。

他鼻尖很挺,嘴唇饱满而有弹性,面部骨骼曲折间很是自然,整张脸充满蓬勃的生命力。

徐芳渡窘迫地任由苏泠鸢看,忍不住时,他也会故作自然地去观察怀中的小女郎。

生长在北奇边境的百姓个子都比较魁梧健壮,就连刚才的李婶子,身高也远远超过俞国京都里的那些娇弱女郎。

所以徐芳渡才会把苏泠鸢当成年纪尚幼的小孩子对待。

苏泠鸢有一张明艳的脸,她愤怒时会让人觉得心慌意乱,那种凌厉的贵气,让自幼生活在这里的徐芳渡难以招架。

可是此刻她眼睛那么宁和,不带一丝偏见地望着徐芳渡。徐芳渡迎上那纯真水灵的双眸,觉得那双眸子,比中秋的月亮还皎洁。

男人的脸,男人的嘴唇……苏泠鸢像是着了魔,她低头,闭眼吻上去。

“你!”徐芳渡如避蛇蝎地躲开。

他青涩的面色瞬间涨红,耳尖滚烫。心想这大户人家的小孩都是怎么养的,怪癖真多!

“这不行的,你是女娃娃,不能亲亲的。”徐芳渡放下苏泠鸢,一本正经地教育道。

苏泠鸢仰着脖子,瞪眼道:“我不是小孩子!”

按照俞国的风俗,苏泠鸢今年都能定亲了,她才不是小孩子!

可徐芳渡望着才到自己腰上一点点的苏泠鸢,怎么看都是个小孩儿。

那是你长得太高了,苏泠鸢在心里腹诽。

余晖渐弱,徐芳渡转身逃也似的去院子里收被子,他迈出门,背着苏泠鸢,用指腹碰碰自己的唇。

应该没亲到吧?听说城里的人很讲究的,若是那些富家郎君知道她被别的男人碰了,一定不会再用八抬大轿来娶她。

一定没有。

“明天我进城,去问问谁家丢孩子了没。你放心,在找到你家人之前我一定不会赶你走。”徐芳渡揽着被子进来。

听到要回家,苏泠鸢心里烦闷,也不再说什么。

因为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徐芳渡只好又翻出一条被子来,两人各自睡下。

深夜里,苏泠鸢一条腿搭在徐芳渡身上,她皱着眉,反手在后背上反复地抓挠。

她浑身难受,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在肌肤上撕咬。被子布料粗砺,身旁的徐芳渡在呼呼大睡,还发出香甜的鼾声。

“徐芳渡,醒醒!”苏泠鸢揪住徐芳渡的耳朵,想问有没有什么药可以涂涂。

沉睡中的徐芳渡纹丝不动,忽然有人在耳边尖叫一声,“徐芳渡——”那声音尖锐刺耳,凶神恶煞。

“怎么了?”徐芳渡梦中苏醒,嗓音带着惺忪的沙哑。

“我难受!”苏泠鸢看到他睡得这么香就生气。

“哪里难受?”徐芳渡掀开被子坐起来。

高大魁梧的男人,盘腿坐在床上,像一头昏昏然的大野兽。苏泠鸢转过身,她自己掀起衣衫后襟,露出星星点点的红色。

出疹子了,徐芳渡举着灯看清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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