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岚敛起漂亮的眉毛:“嘛呢,当我是打气筒啊,还来劲了。”
“能不能说话?”她又问。
看来是不能说话了,因为周之芮哭得更厉害了。
“行了,敢干不敢听是什么毛病,你也十八了……是十八么?”
周之芮边哭边狠狠点头。
“十八岁就是成年人了,做事儿前先掂量掂量,什么人能处什么人不能处,要动脑子,别跟一傻帽儿似的,人说两句甜言蜜语就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周之芮还哭着,还不说话。
江岚觉得挺没意思:“行了,你自己好好儿琢磨琢磨吧。”
刚说到这儿,门外一声:“干嘛呢?”
接着江祛就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孔雀蓝西服,衬衫领里还配了条暗红花纹领巾,比周之芮还打扮得花枝招展。
他快速地看了一眼周之芮,又看着江岚:“你干嘛呢!”
江岚看着他,冻水一般没有一点儿被激发的波澜,像在看一件待观赏的物品,含着一种自上而下的趣味。
江祛反感她的眼神,大老板他见得多了,没几个像她这么目中无人,不近人情的气压扑面而来……倒让他想起祁思则……还真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但相像也不是什么好事儿,俩人才好了几天就分手了。
他虽然反感,却无胆量,更不想在人前扯皮嚷嚷,因为他觉得那样有损风度太丢脸,这一声吼已尽他的能量了,随后就像霜打的茄子,焉了回去。
江岚却不嫌丢脸,爽快道:“没干嘛,我管不了自家小叔,只能给人小姑娘提个醒。”
说着还一笑,冲周之芮抬抬下巴:“好意思么,人比你闺女还小一岁。”
这种事儿心照不宣没什么,但拿出来当面说还真就下不来台,尤其屋外又增加了几个看热闹的人。
江祛脸色一阵红白莫辩,半个字没吭,牵上周之芮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