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的。”
“泉茂?”
“嗯。”他顿了一下,也看向对面,“祁总也在呢?”
阴黎点头。
他连忙说:“那我盯着点儿,别让俩人碰见了尴尬。”
阴黎:“你怎么盯,江总要去洗手间,你还能拦着不让?”
他顿住。
阴黎笑了一下:“没事儿。”
再回去时他附在祁思则耳边说了句话。
祁思则不动声色,耳朵里还听着桌上那位喝大了的哥们儿义愤填膺:“怎么能打人呢?”
他是经委办主任的儿子,年纪小,喝大了就随意说,挨他吐槽的正是江晓蓓。
“我听说她没妈,这有娘生没娘养的孩子是不行,素质低,把人脸都打歪了,和野人有什么区别……”
忽然“铛”的一响,饭桌上的人都看过来。
祁思则正把放歪了的高脚杯摆正。
他神态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那喝醉的哥们儿被旁边的人拉了一下胳膊,倒也知道警惕,只顾打着酒嗝,不说话了。
祁思则拿起手机发信息【刚出院就喝酒?】
江岚问他【你在哪】
【你对门】
江岚过了一会儿才又回他【要不是时候不对,我一定过去敬祁总一杯】
祁思则【少喝点儿】
最后还是喝多了,被吴忌半搀着往外走的。
到了车库一拉开门,祁思则在里头坐着。
吴忌叫了声祁总,祁思则冲他点点头,朝着半醉的酒鬼伸手。
他和吴忌错开着上楼,进屋后江岚已经在沙发上躺着,身上盖着一条薄毯。
吴忌道了别就离开了,他走近沙发,刚好赶上她翻身,一个扭腰面朝着里,毯子滑下去一半。
他把毯子捞起来,往她身上盖好。
“给我杯水。”她忽然道。
祁思则看了看她:“睡着还是没睡着?”
她还面朝着里:“我不是说过吗,我喝完酒睡一会儿就好,刚才睡了一路,足够了。”
“到家了,再睡会儿也行。”祁思则说,“有什么事儿我替你处理。”
“咱俩现在什么关系,你替我处理?”
他已经倒好了水:“别招我啊。”
她睁开眼睛,又翻身面朝着外:“招你怎么了?”
媚眼如丝,细腰长腿,像条美人鱼。
他往桌上放下水杯,弯腰往她脸上亲了去。
她很香,混合着淡淡的酒味儿,挺让人迷醉。
她穿了件复古红的翻领小衫,他的下巴已经带着半张脸顺着她的下巴滑进她敞开的领口。
“诶。”她拍打他的肩,“臭死了,先洗澡。”
“……我先。”他从她肩上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带着一种不清醒的迷蒙,“要不然一会儿你又睡着了。”
“去吧。”她干脆道。
等进去了,没一会儿就问她要洗发水。江岚说东西都在置物架上摆着呢,人说瓶瓶罐罐太多,不认识。江岚问他认字儿不,他不吭气了。
过了一会儿又要毛巾,江岚告给他盥洗池上方的抽屉里有未拆封的。他老老实实拉开了,又合上,道:“没找着。”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浴室门口:“真找不着假找不着?”
他开了门,一把把她拽进去:“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笑了一声,骂他流氓。
他两手撑着贴了瓷砖的墙壁,把人圈在怀里狂吻,丝毫不管花洒下如雨的水。
她的小衫湿透,透明的丝袜也湿透,被扔在玻璃门边的地砖上。半圆的空间雾气缭绕,氤氲着魔幻般的香气。
她的眸子明亮,蕴含着掌控一切的笑,却像秋叶渐渐散落,变得被动无助,像只被困的无辜小兽,终于她攀紧的肩膀闭上了眼,经脉贯通大脑,仿佛那天在河边的爆炸,滚滚巨响之后只剩混沌一片。
身体竟是浑然天成的契合,他们在这局促的天地疯狂做/爱。
……
因着窗帘紧闭,卧室内像漆黑的夜,只床头亮着一盏灯。
江岚散着头发懒懒缩在被子里,难得一见的惹人怜爱。
祁思则亲她一口:“你真美。”
她不太想动,沙哑道:“水。”
一进屋就想要的水到这会儿都没喝上,快赶上烈日下的沙漠。
他去客厅拿水,回来时才看见台灯脖子上坠着一小物件。
他伸手摸了摸那枚镂空祥云纹饰的金色小铃铛:“哪儿来的,还挺可爱。”
“苔芜山求的。”
他很意外:“什么时候求的?”
“就你带我去的那次,你在那儿打坐,我没什么事儿干就到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