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3 / 4)

大牛气得要跳起来掐小北的脖子。那个年轻男人和胡文柔连忙上来劝阻,正当屋里乱成一团时,门外又响起一阵敲门声,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胡大夫!小儿得了急症,请胡大夫帮忙诊治。”

胡大牛焦躁万分,对着帮手发火道:“今晚怎么这么多病死鬼?老子谁也不医,你去把她们赶走!赶走!”

那个帮手答应一声走出去,但很快又回来,对胡大牛道:“是陶四娘来了。”

胡大牛听后神色一变,立刻穿好衣服往外面走。小北眼疾手快拉住他道:“你不是说不给人看病吗?怎么又给看了?”

胡大牛一脸烦躁想要甩开小北,但小北使了吃奶的劲死死拉住他的衣服。胡大牛急道:“你个狗妇人快点放开我,你知道陶四娘是什么人?她是黑面佛的外室!要是得罪了她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小北冷笑一声:“原来是看碟子下菜,呵呵。我不管,凡事先来乍到,我们先来的,你就要先给我们看病。”

胡大牛没遇到过像温小北这么胡搅蛮缠的病人,又急着出去应付陶四娘,只能退一步道:“行行,我给你们医治,但是要在陶四娘之后。”

小北立刻抓住话头反问他:“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胡大牛烦得不行:“算我今日倒霉,碰上你这个母夜叉!”

温小北心里嘀咕,我要是母夜叉,那你就是镇关西。

胡大牛出去后,小北怕他耍赖,掀开一点帘子偷窥外屋的情况。

只见屋子中央站着一个满头珠翠的美貌少妇,身穿一件窄袖墨绿衫儿加春桃领抹,下身一条月牙白合欢裙。她怀中抱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婴儿,神情十分焦虑。

陶四娘一见胡大牛出来,立刻迎上去道:“胡大夫,我这孩儿不知怎么了,这两个时辰来一直啼哭,喂他汤水也不吃,哄他也没用,求胡大夫见赐良剂!\"

胡大牛忙道:“夫人请坐。”陶四娘也不坐,一个劲求胡大牛给婴儿治病。

胡大牛忙走过去诊察婴儿的脸色,又把手指搭在他手腕上诊脉。那肉团子被胡大牛一碰,手舞足蹈地哭得更大声了,整个房子里都是他嚎叫的声音。

胡大牛诊了会脉,对陶四娘道:“令郎的脉象平稳,并无疾病之症。”

陶四娘急道:“那他为何突然大哭呢?平日里从不这样。”

胡大牛皱着眉头问:“可是他吃了什么不适之物?”

陶四娘摇头:“我家中食物都是现做的,且都是他平日常吃之物,怎会有不适?”

胡大牛沉默不语。陶四娘看他没办法,急得声音都带上哭腔,哀求道:“奴家半世里就这一个孩儿,若他有什么不测,奴家也不想活了!只求大夫救救我们母子!”说着低低啜泣起来。

胡大牛被她哭得心烦意乱,病又看不出,急得抓耳挠腮,一张肥脸上全是汗。

小北在里屋看着他们,越看心里越奇怪。她问胡大牛旁边那个帮手,为什么胡大牛这么怕陶四娘。那人压着嗓子给她解释了一通。

原来陶四娘的丈夫是隔壁上虞县知县,姓潘。潘知县性格暴躁心胸狭窄,平时天天黑着一张脸,所以得了个外号叫“黑面佛”。胡大牛虽然横得要命,但毕竟是一老百姓,碰到当官的家眷还是害怕。更何况这是黑面佛的儿子,万一看不好他将来可能会被他老爹报复。

小北这才弄懂胡大牛变脸的原因。她隔着帘子侧耳细听,婴儿的哭声有点断断续续,经常哭两下就打一个嗝,有时还会咳嗽。小北心里忽然升起一个想法。

她掀开帘子,清脆地喊一声:“陶夫人!”

陶四娘看见小北出来愣了一下,胡大牛则惊得瞪大眼睛,想骂却一时骂不出口。

小北故意忽视胡大牛,走到陶四娘身边说:\"夫人,能否让我看看孩子?”

陶四娘现在急需救命稻草,想也不想就说:“娘子会看病?且替我孩儿看看。”说着便把婴儿抱到小北跟前。

小北低头一看,肉团子的脸已经哭得不成样子,嫩嘟嘟的小嘴边全是口水。她用手指碰碰肉团子的喉咙,对方立刻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小腿儿不停乱踢。

小北问陶四娘:“今天晚上你们给他吃了什么?”

陶四娘道:“不过是半勺荠菜泥,小半碗鲫鱼汤。”

小北一听,心里基本上有了六成把握。她对胡大牛道:“胡大夫,劳驾给我拿一只勺子,一只镊子。”

胡大牛瞪她一眼,满脸不情愿地把东西拿过来。小北让陶四娘抱好婴儿,又让胡大牛把旁边的油灯举着,对准婴儿的嘴。

她用两根手指夹住婴儿腮边的肉,让婴儿的嘴边张成一个圆圈状,又用勺子压住她的舌头。肉团子嘴巴被她这样摆布,反而哭声停了。

小北借着烛光往肉团子的喉咙里一看,目标很轻易地被她发现了。她拿起镊子,眼明手快地伸进肉团子的嘴里一夹,然后飞快地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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