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瓢(1 / 2)

赤色铺满山丘,古朴山门矗立深处,似触目可及。藻荇斜坐于山道,皱眉看向远处黄山,她的墨发铺满土黄色泥沙,遮盖住山道原本色彩。

“人鱼峰真是名不虚传,实乃神奇。”一旁,上身褐布短衫、下搭本色麻裤的中年汉子正大口呼气,边欣赏美景边做灼热状般的取下头上斗笠。

男人似只随口一说,不过尔尔便轻抖衣衫,大呼着气准备略过狭窄山道,怎料在不经意间却被绊倒。低头一看,堆云砌墨的黑发飞舞炫动,紧紧缠绕住他的右脚。

眼前一幕太过震惊,男人被惊得晃了晃脑,待揉眼再看时,墨发已无当时的奇异之景,它孤零零坠在泥土边,似无生命力的顽石一动不动。

自己这是老糊涂?头发怎么可能有生命?这么想着,男人便拍了拍脑袋,面色尴尬的对少女道了声抱歉。说完,男人飞速移开脚,生怕再次踩上那乌黑墨发。

被踩的藻荇未曾留有感觉,直至男人愧疚的声音传来,她才低头细看,果然,如瀑布般垂于地间的乌丝正沾有湿意的泥土。

这泥土黄得澄澈,青草味湿气扑面而来,藻荇突然便想起那同样带有湿意泥地的农妇家。

那时她刚出太岁,镇守于山间的“花”便扑面涌来,幸得一善良农妇相处,她才避免被围攻。农妇是个好人,但她时刻吸引“花”的体质却将这个好人带入险境。

细细思考后,藻荇还是趁农妇出门时离开了那里,她不适合长期停留于一个地方。

寒山远风,明灭其间,多黄少绿的山峰连绵不绝,温驯和风接着雾蓝天空缓迟而来,吹动藻荇青丝。

“终于等到进山的时机了。”少女起身,喃喃自语,如娟青丝垂坠地间,腰间携带的配囊在其遮盖下若隐若现。

她越过狭窄山道,绕过峭抖拐角。前方霜叶萧条,白雾遍布。坐落于花界最偏远北部的山村,终于要到了。

镇守于此的是绿瓢,是能剖出人类贪欲的一种“花”。它们已二百余岁,最喜夺取少年精气。

沿着弯曲小道继续前行,越往前走,霜叶越黄,带着金色的扶光洒在其间,竟分不出差别。

藻荇挥手剥开重叠在扶光下的黄荫,不远处,简朴古室林立于群山间。

背光的最右侧,青灰色石板铺垫着墙瓦,撑天柱承载古建筑压力,一着宽大锈袍的少年坐于庭院中。

洁白的宣纸布满漆黑墨迹,少年左手执笔,紧闭双目,手中飞毫不断挥舞。倏尔,笔间的墨垂直低下,他睁开了眼。

宣纸上的飞鹤生动传神,栩栩有神,但少年却高兴不起来,他目不转睛、严阵以待的看着宣纸。

慢慢的,如他所料,飞鹤抽动着身躯,在洁白的宣纸拉长、来回旋转挣脱。终于,一个用力,它飞出了出去,泛着白光,在稍显昏暗的房间来回飞舞。

少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表情有些烦躁的拍了拍后脑勺,他干坐于踏上许久,最后才起身将案桌的深墨用力的泼在了宣纸上,然后一边拿着狼豪在宣纸上四处涂抹,一边不停道:“抱歉抱歉,但你们真的不能够存在。”

于是瞬间,柔软的宣纸便成了支零破碎的废团。

之后,少年扔下狼嚎,扑在飞鹤身后试图抓住它。但飞鹤何其灵性,它挥动那泛着白光的翅膀,于左右旋转中飞出小室。

“喂,小鹤。”

稚音响起,飞鹤却充耳不闻,它越过黄荫丛中,扑闪着飞出石室来到藻荇身边,绕着她的墨发左右旋转。

“这是,什么?”藻荇伸出手,原想轻轻扑向飞鹤,却扑了一个空。待再次轻握时,携拢于手间的飞鹤却突然爆炸,除了手心的一团黑,什么都未留下。

“说了,不要跑出去。”稚嫩音色有些急躁,藻荇抬头,便见一身着墨色宽襟的少年急匆匆的跑了出来,他面色紧张,手中还紧紧握着捕虫网。

“你的小鹤是墨?”藻荇的掌心还摊着那摸黑,在苍白的的手心中异常突兀。

微阳初上,鸟雀呼秋,漫天遍野的黄下,少女越发横波入鬓,转盼流光。一动不动盯着她的少年突然脸红起来,年轻的胸膛在紧张中快速跳动,他结结巴巴道:“你,你都看见了?”

“如果不出意外,我甚至看得非常清楚,沉香。”藻荇格外礼貌,语调却莫名揶揄。

自离开太岁,冥冥之中便有一股力量牵引她到来于此。而在山下,藻荇瞥见了少年所写的求助信件。直觉告诉藻荇,这里存在灵珠。

“你是?”来人如此准确说出自己的名字,沉香有些惊讶,他默然站于原地回想,手持的捕虫网便也在不知不觉中缓然坠于地间。

“处理异闻的花神大人?”许久,沉香不确定道。

“是的,不过你还是称呼我为藻荇吧!”总感觉被称为大人,有些名不副实,藻荇这么想着,倒莫名生出了几分羞愧。

古茶飘香,凝成白烟徐徐升起。此刻,衣襟上还蘸着墨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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